第192章

    “……”
    “买了一大袋。”
    “……”
    薛知恩感觉自己被设计了。
    他白天不才说让她离开吗?
    结果自己偷偷摸摸买了那么多计生用品。
    心机狗!
    没办法。
    谁让今天某狗是寿星呢。
    她忍了。
    今晚的男人比不要命的昨晚温柔很多,虽然照样磨人,但薛知恩都有功夫逗他了。
    “你是骗子。”
    齐宿以为她是说最后一次永远不是最后一次的事儿,刚想亲亲她的耳鬓安慰,就听她颤颤巍巍地接下后面的话。
    “不是说结婚才做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汗与荷尔蒙蒸腾的气味有种独特的甜腻,齐宿凝着她落满吻痕的后背,不轻不重地咬上她光洁的肩头,过长的金发刮蹭,缠进她乌黑的发丝,占据她。
    他的犬牙蕴着几分不明显的怒气。
    “如果你不突然甩了我,现在我们已经结婚有半年了。”
    薛知恩视线飘忽:“我……我跟你分手是为你好……”
    齐宿听到那三个字,气得差点咬破她的肉,扣紧她的腰胯。
    “什么为我好?你就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
    薛知恩也不明白了:“不是你说……你说……我可以随时离开你……去奔赴更好的生活吗?”
    齐宿知道自己越来越自私贪心,想她心里有他,为他驻足,可他还是要问一句。
    “离开我,你过得更好了吗?”
    “……”
    薛知恩往回转了一点头,迷离的眼眸里晕开些不知因何而起的泪光。
    “没有……我不是来找你了吗?”
    齐宿有点恶劣地问:“我是你的备胎?”
    “你不是正胎吗?”
    女生似乎有点委屈,声音又低又小,像在啜泣。
    “……我只有你这一个轮子啊。”
    齐宿的心脏一片酸软,深埋进她被汗液浸湿的发间,用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问。
    “你爱不爱我?”
    “……”
    “或者说,你会不会爱我?”齐宿缠在她身上,“薛知恩,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薛知恩不说话,她的身躯紧绷,她有预感有些话不能在这时候说。
    “等、等一下再说……”
    “我就要在现在听,”齐宿不依不饶,“你说,我听。”
    “我……”
    薛知恩不敢说。
    可她的犹豫和沉默,在齐宿眼里就是否定答案,在这件事上,他永远不敢默认。
    男人直起宽硬的胸膛,有几道抓痕的健壮脊背,肌理勃动,蓄势待发的样子。
    他晦暗的双眸沉得看不清原本的瞳色。
    “薛知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永远不会在乎我!”
    薛知恩猛地抓紧枕头。
    也被他气到了,努力撑起气势。
    “我要是不在乎你会老老实实被你按在床上上吗?动动你那蠢狗脑子想一想!”
    齐宿听不进去:“我没指望为你做那点微不足道的事,你就会爱上我,可……”
    他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你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你根本就不会爱我……”
    “不爱我你还跟我做……”
    男人破防了,泪如雨下:“你是坏人。”
    被欺负狠的她都没哭,不知道这臭男人在哭什么!
    她的脑袋重新埋回枕头,像缩头乌龟,闷闷的,超小声地嘟囔。
    “我可没说……”
    “你说什么?”齐宿面容恍惚。
    薛知恩怒了,倏地扭过混乱的上半身,大吼——
    “我可没说,不会爱你!”
    第244章 换个屏保吧
    “……”
    万籁俱静。
    齐宿的表情空白。
    同时,似乎有什么断了。
    薛知恩就知道这话不能在这时候说。
    最后一次,无限延长。
    有些人像太阳,爱也像,又烫又激烈,随时要将人焚烧殆尽。
    第二天。
    薛知恩是彻底站不起来了,腰酸,腿酸,就没有哪里不酸的,她瘫软在床榻上手指都懒得抬,齐宿心疼又抱歉地给她按摩舒缓。
    薛知恩讥讽他:“这就是你的本性吗?”
    什么温柔无害的人夫,明明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疯犬。
    “对不起,”齐宿要哭不哭,“下次,下次我不会再失控了。”
    没轻没重没经验的的前处男小心翼翼:“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薛知恩好笑:“出事故没弄死我,在你床上两晚上就把我弄死了?”
    “……”
    她这话太虎了,齐宿都不知道该不该脸红。
    “别乱说,我怕出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薛知恩侧躺着看他,“我没那么脆弱,只是有点累。”
    见他神采奕奕,面色红润,她有些不满:“怎么你这么有精神?”
    好像吸了她精气的妖怪。
    齐宿笑:“因为被你喂饱了。”
    薛知恩:“……”
    薛知恩本性恶劣,看不得他那么得意舒服,朝他伸出不老实的手。
    轻轻松松挑起他的欲望。
    齐宿的眼发热:“知恩……”
    “我不行了,好累,”薛知恩苦恼道,“怎么办啊?齐宿,你看起来好难受。”
    她就是故意的。
    齐宿气不起来,只想笑:“坏猫。”
    坏猫不仅逗弄完他不负责,还要拉着他睡觉。
    盖棉被纯聊天的那种绿色健康睡眠。
    她连续两晚上都没怎么睡,没想到有个男人会这么累,不过她没有松开齐宿的意思,抱着他的手臂缩进被窝。
    “时间还早,陪我再睡会儿吧。”
    齐宿答应,陪她躺下。
    他的心脏和大脑从前夜开始一直高度运转,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半点困意。
    “我感觉好像又在做梦。”他呢喃。
    阖着眼皮的薛知恩,哼声嘲笑他:“还没睡,你就开始做梦了?”
    “现实比我的梦还要魔幻,你不觉得吗?”齐宿咕哝,“我曾经不过是你最普通的粉丝之一,现在……”
    薛知恩一言不发。
    她当然有同感,她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会任一个男人以掌控的姿势侵占。
    如果有人在几个月前告诉她,有这一天,她一定会哂笑那人疯了。
    可偏偏这就是现实。
    她选择接受的现实。
    她微微睁开一点缝隙,看他:“你以后都不会是‘普通’粉丝了。”
    “……”
    话落,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独留齐宿一人,在头脑风暴。
    ……
    下午。
    薛知恩慢悠悠地醒来,吃了点温柔男妈妈准备的饭菜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见他在处理昨晚录的视频。
    视频后半段录下了些不可说的限制级画面,薛知恩以为他会偷偷把那段留起来。
    结果,他只是过了一遍,干净利落地剪掉删除,没有备份。
    薛知恩:“……”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留一份备份。”
    薛知恩跟猫儿一样走路无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齐宿的心都停了一拍,收拢理智。
    “我不会留那些,对你不好……”
    “不好不是正好吗?”
    薛知恩微凉的手指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侧头在他太阳穴燎下一吻。
    “你不是没安全感,怕我离开你吗?你可以拿这个威胁我啊。”
    那吻轻动,阴湿的语调不停。
    “离开我,就让你身败名裂什么的~”
    倏地,齐宿躲开她的唇,捕捉到重点,眉心皱起:“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这种败类吗?”
    薛败类知恩:“……”
    薛知恩不吭声了。
    如果是她,她是一定会留备份用来威胁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但齐宿不是,他在一些地方正的发邪。
    要是她有尾巴怕是此刻会高高竖起了。
    她心情不错地哄明显开始生气的男人。
    “你不是败类,你是好狗狗。”
    齐宿果然被她哄好了,小刷子样的睫毛低垂,温温柔柔的,周身还溢着被她误解的委屈感。
    “你不要再这么误会我了,我是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按照以前,薛知恩是绝不可能哄他的,就算有了几分好颜色,这会儿也该转头就走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毫不客气地拉开他正握着鼠标的长臂,钻进他温热的臂弯里。
    齐宿纵容地给她空出一点椅子,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香气,很安心。
    “你要陪我剪视频吗?”
    “知道就不要问了。”
    齐宿忍不住低笑。
    这个生日视频除了后面那一段少儿不宜的画面,其他的,齐宿一帧都舍不得剪,说是剪辑,不如说是在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