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这辈子只有我这一条狗。
    好爱、好爱她。
    在薛知恩的‘精心’照顾下,齐宿的烧很快退了下来,他这人比常人精力旺盛,闲不住,刚退烧就去收拾那一捧火玫瑰,怕放暖气房太久不管蔫了。
    “先拿花瓶插起来吧,”齐宿修剪着枝桠,有些犯愁,“家里也没买做永生花的材料……”
    “做那个干什么?”
    “你送我的。”齐宿认真,“现在,我还是想好好保存。”
    摆弄着花枝的薛知恩转动绒软的火红花头挑过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笑。
    “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送你,到时候你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第257章 灵丹妙药薛
    剩下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伺候花去算了。
    薛知恩盯着被他虚握在指尖的玫瑰,突觉碍眼。
    是不是不该送的?
    把他的注意力都分走了。
    有点不爽。
    被她三言两语勾得男人面红耳赤,比他手间的玫瑰也不差,薛知恩还以为他又发烧了。
    拉开他衣服要给他量体温。
    齐宿忙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说:“没、没有。”
    “就是……有点害羞……”
    他觉得薛知恩好过分,其他地方天才就罢了,情话也信手拈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练过……
    “你在想什么?”
    忽然,薛知恩头抵住他的前额,极近的距离,发丝交缠。
    无法形容,她的息,她的眼,触手可得。
    “你……你……”齐宿慌得说不出话。
    “怎么?”薛知恩拽住他慌不择路的领口,“你不让摸,我总要想办法知道你的体温吧。”
    齐宿无话可说,他的心跳加速,脸庞也臊热。
    “你这是复烧了吗?”薛知恩不确定。
    齐宿:“……”
    “说话。”她轻拍他。
    “嗯……”
    “那要再给你拿退烧药?”
    薛知恩额头离开他一点,还没完全起身,后腰就被圈住。
    “这次不用吃药……”
    “不吃药怎么好?”薛知恩觉得他在胡闹,“松爪……”
    “知恩——”
    齐宿仰头,俊脸红得乱七八糟,颤着唇,清醒地鼓起了不清醒的勇气。
    “亲亲我吧!亲亲我就好了。”
    “……”
    薛知恩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他在趁病撒娇讨乖,奈何她是个心坏的,故作不知,手懒懒搭在他硬邦邦的肩头,挑眉。
    “这么神奇?我是灵丹妙药吗?还能有退烧的作用?”
    “你是我的灵丹妙药,”齐宿急不可耐了,掌心压在她后脊,又不舍得使力强迫,只得苦苦哀求,“亲亲你的狗吧,好不好?”
    薛知恩心头一动,刚要低头,倏地想起昨晚他过激的恶劣,傲慢地昂首:“我才不亲,你这病号还是乖乖吃药吧。”
    齐宿失落,但想到如今他还病着,讨吻确实太不懂事了,后知后觉距离太近,赶紧松开她。
    “远一点,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转过头躲开了她,薛知恩反而不愿意了,心想只有我不理你的份,哪有你不看我的份?
    “喂——”
    她扑过去把人抓住。
    “看我!”
    玫瑰花给压折了,花瓣碾散,可可怜怜地掉落。
    她这个人喜怒无常,叫人搞不清在想什么,上一秒恶声恶气喊打喊杀,下一秒就能凑过来讨好地舔舔你的嘴唇。
    “不是不亲我吗?”齐宿要招架不住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霸道薛蛮不讲理: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灵丹妙药吗?我现在喂你吃‘药’,你还不满意了?”
    齐宿反驳不了,只能被动接受暗爽。
    这么一折腾晚上病号齐还真复烧了。
    薛知恩看着体温计眉头皱到一起,很是懊恼道:“早知道就不亲着亲着扒你裤子了。”
    这不,又着凉了。
    “咳咳咳——”
    抱着保温杯的齐宿差点没把肺咳出来,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瞟了:“没事,没事,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薛知恩趴进他怀里,枕在他大腿根上,切实反省:“我错了,为了防止你这病好不了了,咱们今晚还是分开睡吧。”
    刚温柔下眉眼要轻抚她发的男人僵住。
    说怕传染她的是他,这下人家真要跟他分床,他的心跟被针扎了似的。
    “好……好的……分开睡……”
    第258章 齐大麻烦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薛知恩直勾勾盯他。
    “开心,”齐宿笑笑,“怎么会不开心。”
    “开心怎么一张苦瓜脸?”薛知恩两只食指,抻起他的嘴角,“笑得真难看,像哭。”
    “不能跟你一起睡了,”齐宿垂下眼角,实实在在地将贪婪内心剖给她,“我确实想哭。”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薛知恩也笑了,“一块睡不行,不一块睡也不行。”
    齐宿贴住她的手,轻吻手心:“你会觉得我麻烦吗?”
    薛知恩指尖微蜷,哼了一声:“你一直挺麻烦的啊。”
    男人的眉眼耷拉了,因病而更加敏感的委屈还未翻上来,他左边的侧脸被捧住。
    “但是我不怕麻烦。”
    薛知恩直视他发愣的双眼,虎口叫他吻着,一头撞上他的额头。
    “快点好起来吧,齐大麻烦。”
    “……”
    齐宿需要休息,薛知恩给他空出空间去了主卧睡,正好钻研一下那些跟她有关系的小物件。
    但某人跟刚下的狗崽一样,一会儿见不到人就哼哼唧唧地叫。
    “你不是说要睡一会儿吗?”
    摆弄着娃娃吊坠的薛知恩问窝在肩头的病男人。
    齐宿绷紧小臂肌肉搂紧她的腰,闷闷地说:“我这样睡就行。”
    “随便你吧。”
    薛知恩懒得管他。
    过了一会儿,她拉着一比一缩小还原的棉花娃娃上精巧的滑雪服外套,实在好奇。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都是哪里买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出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ta们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齐宿反驳她,“ta们是……”
    齐宿没好意思讲,耳尖红通通的。
    “那是在哪里买的?”
    “开团抢……”
    齐宿抬头,看到她手里的景象卡壳,大手慌张捂住棉花娃娃,病中的男音都在颤抖。
    “你在干什么?”
    薛知恩松开薛知恩版棉花娃娃的滑雪冲锋裤,一脸好像没发现‘小秘密’的失望。
    “原来真的就是普通的布娃娃啊。”
    齐宿:“……”
    齐宿的脸爆红。
    “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以为啊,”薛知恩视线往别处瞟,“你不要多想。”
    怕她又做出什么‘不正经’的行为,齐宿赶紧把娃娃抢到一边,拿被子好好捂住,不让她作祟。
    薛知恩见他对个布娃娃那么宝贵,还特意把薛娃娃的头从被子里露出来透气,她瞅着他还未褪去羞红的耳朵说。
    “你对我欲望这么重,我还以为你以前会用‘我’自我疏解呢。”
    “……”齐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虽然变态,但我没有那么龌龊!我以前是你的正经粉丝!!”
    是嘛。
    薛知恩歪头看他,发出灵魂质问:“那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齐宿愣了。
    “我现在看见你就忍不住想亲你,想弄你,”薛知恩香气浓郁的发丝丝绸般往下垂落,手撑住他的大腿,顷刻,可耳鬓厮磨,深眸先一步嵌入他的心脏,“你这么多年对我没有那种心思,是真喜欢我吗?”
    齐宿的心口像被扔进一把大火,火烧火燎的炙热。
    “怎么不吭声了?”薛知恩缠上他,“现在连跟我说话都厌倦了。”咬他小痣,骂,“坏男人。”
    “不是的……”坏男人的眼睛有些疼,“我怕你觉得我龌龊、恶心……”
    “你现在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薛知恩好无语:“刚认识我就知道你是恶心的变态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她现在连他身上有几颗漂亮痣都清清楚楚。
    齐宿要哭了,他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她身体里,正人君子终究抵不住她三两句的质问,跟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我不是没有心思,是我不敢……不敢有……”
    每到空寂的深夜,电视里的采访的光变换,无人知晓她的笑容让坐在沙发上的他有多难耐。
    但齐宿从来没的放纵自己到那一步,如果连自己肮脏的欲望都控制不住,那他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是畜生。
    “知恩……”齐宿某根弦轻而易举地断了,在她面前理智和清醒克制全变成狗屁,“你想不想试试四十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