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第1709节

    柳叶细眉挑了挑,那双莹然如水的美眸闪了闪,暗道,这还是英雄救美?
    丽人柳眉之下,清冽而明亮的凤眸闪了闪,低声说道:“贾子钰心机深沉,又与你家有着龃龉,你平常离他远一些。”
    严以柳:“???”
    母后为何这么说?
    宋皇后似看出了严以柳眉眼间的不解,说道:“总之,你听母后的,他这人心机深沉,善使权谋。”
    严以柳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柔声说道:“儿媳记下了。”
    如今南安家已倒,她也不觉得贾子钰还能算计南安家什么。
    宋皇后也没有继续叙说,轻声说道:“好了,先回京吧,在江南也不少日子了,等养好了身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
    ……
    ……
    不提婆媳之间,如何说着体己话,却说贾珩离了舱室,前往另外一艘船只。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轻轻品了一口。
    咸宁公主落座下来,眸光柔润盈盈,轻声说道:“先生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的。”
    贾珩道:“不是留了不少兵马还有缇骑。”
    他在离开之前,将刘积贤还有一些江南大营的大将,率领骑军在沿路护送。
    咸宁公主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轻声道:“上次太湖遇险,母后身边儿还不是跟着锦衣缇骑?”
    贾珩放下茶盅,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素手,说道:“你要这么说也是这个理儿。”
    咸宁公主轻声问道:“先生又是碰到六嫂的?”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好奇。
    贾珩简单叙说了一遍经过,低声说道:“然后,她说也要返京,我想着娘娘在船上,也就带着她一同过来了。”
    这一路上不仅有他,还有婵月以及潇潇,总之他是问心无愧。
    咸宁公主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之上,渐渐现出恍然之色,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贾珩道:“好了,咸宁,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咸宁公主搂过贾珩的脖子,轻声说道:“先生,想你了。”
    说着,眉眼清丽的少女凑到贾珩近前。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陈潇自外间缓步进得舱室之中,立身在屏风处,微微撇了撇嘴。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桅杆高立的楼船乘风破浪,一路不停地向着河南而去,也终于在开封之地接到了传旨的天使。
    贾珩接到手中的一卷圣旨,迅速回了一封奏疏,然后下令船只一路不停,向着神京而去。
    而这一日,春光明媚,暖风醉人,目之所及,皆是鸟语花香。
    随着崇平十七年进入二月下旬,渐抵阳春三月,天气倒是愈发暖和起来,运河两岸桃红柳绿,各式花卉争相盛开,蝴蝶穿行其间,一派春光旖旎之景。
    宋皇后也召见贾珩,打算细致商议返程的诸项事宜。
    而咸宁公主与李婵月早就不在宋皇后所在舱室,而是与贾珩同舟而行。
    舱室中,轩窗垂挂而下的竹帘子,道道日光自竹帘稀稀疏疏泻落在茶几上,在镌刻着竹叶的茶壶上熠熠反光。
    丽人一袭剪裁合体的淡黄衣裙,云髻巍峨秀丽,此刻那张雍容华美,艳丽不胜的脸蛋儿,在温煦日光的照耀下,白璧无瑕,几有圣洁之感,尤其那粉润唇瓣在日光照耀下,光泽莹莹。
    “娘娘。”
    就在这时,宛如金玉相击的清越声音响起,带着几许铮铮和明亮,在这一刻似在丽人心湖荡漾起圈圈涟漪。
    丽人连忙转过螓首看去,雍丽眉眼笼起一丝难以觉察的欣喜,柔声道:“子钰,过来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贾珩抬眸看向那容色艳艳的丽人,拱手道:“微臣见过娘娘。”
    “子钰,坐。”丽人看向那毕恭毕敬的少年,一时间心头既有些恍惚,又有些好笑。
    这人还知道她是至尊至贵的皇后呢?
    贾珩:“???”
    这么直接的吗?嗯,是落座,竟是幻听了。
    丽人柳叶细眉蹙起,明眸眸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子钰刚刚可是接到圣旨了?”
    贾珩朗道:“圣上已经下发了圣旨,催我尽快返回神京。”
    也不知在圣旨跟前儿与甜妞儿缠绵,该是何等……嗯,真是愈发作死。
    这种头儿,可是断断不能开,就是一条不归路。
    否则,愈演愈烈,最终就成了那天在崇平帝跟前儿……嗯,不能想。
    丽人点了点头,柔润盈盈的目光打量着那面容清隽的少年,说道:“最近朝中是有不少大事,你早些回去也好,嗯?”
    分明是说话之间,那蟒服少年已经过来,落座在身侧。
    丽人心头一惊,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慌乱,雪肤玉颜上满是羞恼之色,低声道:“你…这是船上,你别胡闹。”
    贾珩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只觉触感细腻、绵软,让人爱不释手,低声说道:“不胡闹,就是离的近些,听甜妞儿说话,也能听得稍稍清楚一些。”
    其实,他在上船之前,就已经看到,这一层舱室根本就不见女官和嬷嬷。
    见那少年没有再进一步,丽人玉颜微怔,芳心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心底转而又生出一股不易觉察的幽怨。
    贾珩道:“甜妞儿唤我有什么事儿?”
    丽人眸光流转,抿了抿粉唇,道:“也没什么事儿。”
    “哦。”贾珩轻轻说着,起得身来,说道:“既然无事,那我走了。”
    丽人:“……”
    见那丽人神情错愕,贾珩揽过那丽人的香肩,紧紧拥在怀里,附耳说道:“甜妞儿,这一路上,是渴了吧。”
    丽人:“???”
    而说话间,贾珩凑到丽人那秀气琼鼻之下,两片桃红莹润的唇瓣,只觉气息馥郁,香津甜美不胜。
    说来这些天对甜妞儿也有几许魂牵梦萦,尤其是随着愈发接近神京城,他再想一亲方泽,就有些不大容易了。
    而丽人这会儿也微微闭上弯弯眼睫,原本丰腻、白皙的玉颊,悄然浮起浅浅红晕,明艳如一树红梅,摇曳芳姿。
    任由那少年不停轻薄着。
    毕竟两人最亲密的事都有已有过,早就没有了那种扭扭捏捏。
    须臾,丽人宛如桃花的莹润唇瓣微微张开一线,隐见樱颗贝齿晶莹靡靡,一下子按住那少年探入衣襟,堆着雪人的手,芳心慌乱,低声道:“子钰,别闹,我有正事儿给你说。”
    贾珩轻声道:“甜妞儿,你说你的,我忙我的。”
    丽人:“……”
    真是的,这个小狐狸简直是好色如命。
    丽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低声说道:“去那边儿角落,别在这儿闹着,视线遮挡不够。”
    虽然也有屏风以及橱柜,但丽人显然觉得还不够安全。
    而国人在屋中的摆设,原就凸显一个不能让人一眼看穿的格局。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向着另外带着围挡的角落而去,那边儿的确是要隐密许多。
    丽人翠郁含黛的秀眉之下,那双美眸秋波盈盈,轻声说道:“子钰,本宫想过几天在洛阳停一下。”
    如果他非要胡闹,在洛阳会安全一些。
    然后丽人自顾自说着,按住贾珩想要解着衣带的手,低声斥道:“你别无礼。”
    贾珩面色肃然了下,整容敛色,退后两步,拱手说道:“那就依娘娘之意,在下告辞。”
    说着,转身就走。
    丽人:“????”
    唉,这人说着说着,又拿捏起来了是吧?简直岂有此理。
    抬眸看向那已经离去的少年,丽人玉容变幻不定,芳心恼怒不胜。
    他还真敢走?
    然而就在这时,贾珩转过身来,面色沉静如水,低声道:“甜妞儿,好了,你说话吧。”
    说着,伸手拥住丽人丰腴款款的腰肢,渐渐撩起淡黄裙裳,探幽访奇。
    圣贤之言,所谓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真要转头就走,甜妞儿能怄气怄死。
    嗯,这……
    贾珩面色古怪片刻,正自检视,忽觉手下一空,暗道,真是天气暖和了是吧?不,应该是有备而来。
    这或许就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贾珩拥住香气扑鼻,宛如腌入味的丽人,在丽人耳畔低声说道:“甜妞儿这是心心念念,扫榻以迎?”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丽人玉颜酡红如霞,闻听那打趣之言,只觉芳心羞恼,嗔怒说道:“你…浑说什么。”
    真是她给他好脸多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然而,却听到“啪”的一声异响,在舱室中显得声音颇大,分明是雪圆受袭,白浪滔天。
    丽人此刻丰艳、雍丽的雪颜之上满是羞愤之色,美眸瞪大满是难以置信,嗔怒道:“你…你放肆呀。”
    这个小狐狸,就是欺负她惯了,这才一次次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然而不知为何,丽人玉颜酡红,只觉芳心惊颤不已,娇躯绵软几许,心神摇曳,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