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62节

    罗纱般的轻衫带着花露的馨香。
    她轻思,亲男人的脸。
    说道:“以后夫君想喝甜汤,珞儿给你做,夫君秋围狩猎带着珞儿吧,难道你不想有珞儿陪着吗。”
    万俟重不禁失笑,则是道:“不嫌我热?”
    莲子汤果然有所意图。
    “不热。”
    容珞改口很快:“夫君想怎么抱都行,珞儿想吃你猎的鹿肉,不想自己在东宫等你。”
    她说完,软乎乎地把男人压到躺倒。
    第56章 “今晚和太子殿下分房休息吧。……
    月朦胧鸟朦胧,晚风叩动帘栊。
    檐角清铃浅响。
    容珞伏着万俟重的身躯。
    见他没怎么主动,轻轻噘唇:“夫君抱抱珞儿,你就…你就带我去,回来再罚禁足都成。”
    新婚妻子被罚禁足东宫。
    多可怜呐。
    她低落着眼眸,不舍分开。
    距离秋围狩猎,还有半个多月。
    东宫大婚,各地藩王和宗亲皆入了京贺喜,且光崇帝允了藩王们秋围结束后再返回封地。
    此次秋围宗亲诸多,他不得不出席,若真将她留在东宫自也不好。
    不过万俟重此刻想的是,从几时起,她愈发擅长在他身上使这些娇滴滴的招数了。
    他手掌轻抚着细腰,“既然如此想去,那你想想怎么讨本宫欢心。”
    容珞顿了一顿,“我……”
    而眼前的男人等着她有所举动。
    被她压到半躺的万俟重衣衫松散,靠着身后凭几,泰然不迫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面容隽美,却不失幽邃。
    墨鸦般的瞳眸些许狭长,意味不明,似乎带着兴味。
    容珞凑近亲亲唇,顺着解开太子衣衫的襟扣,轻柔的手指抚过硬朗的胸膛。
    万俟重将她托了托,分腿坐在他的腰腹上,容珞被动作转移注意力,他按了下她的后颈:“好好吻。”
    朱唇柔柔地压了压男人的唇。
    他抵开牙关,柔润地深吻进去,汲取津甜的吮濡声在耳腔里清晰的交缠。
    容珞气息
    渐重,手撑着身子不发软。
    宫灯明暖的光晕下,罗纱轻衫透勾着窈窕的身姿。
    刚刚沐浴,只穿了这么一件轻衫。
    万俟重轻而易举便剥落下来,白皙如雪的肤色,残留着昨夜咬的痕迹。
    他沿着往下纠缠鼓鼓囊囊的盈软。
    呼吸浑重,加深吻|迹。
    容珞微微紧张,浅抱太子的脖颈。
    润息烫得她心尖发酥,指尖忍不住探进他的墨发里,太子心无旁骛。
    脸在发红,潮热的发抖。
    屁股抵到了他。
    她很不争气,
    湿漉漉地沁在了他的腹肌上。
    等到抬她腰,贴着他都能拉出沁|丝。
    太子要她多蹭磨他。
    容珞乖乖往下移。
    羞得肌肤越发绯红,怎么会那么……
    万俟重看着她泛红的媚眼,拇指摩挲着细腰的柔肤,随之松开:“珞儿自己来。”
    容珞微微顿住,轻衫半挽着臂弯,却已遮不住被他赏过景色,娇韵|欲|滴。
    她垂着睫羽,迟迟不动。
    万俟重的手探下去,指腹抵着摁她。
    容珞禁不住颤栗,“呜…”
    他挤开她也硌着她。
    她委委屈屈说:“我知道了。”
    制住太子作乱的手指。
    容珞照他的想法自己来,试图一点点坐进去,磨磨蹭蹭几次才成事,她对自己还挺温柔的,慢慢来。
    万俟重却被她不上不下的弄得愈发暗热,掐着她腰肢一把按下身,至深撞到她。
    容珞登时哽咽住,挺身僵了僵。
    秀丽的黛眉拧蹙得厉害,眼尾含着泪光,轻轻瞧着万俟重:“你…不要动。”
    花了半会儿才缓缓适应。
    她明明不想抵到这么底,尝试摆腰让自己舒意,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际,摇曳多姿。
    他却真不再动她。
    这比往常更累,腰肢发酸。
    偏偏愈发灼热,简直是折磨。
    良久后容珞薄汗浸身,瘫软无力地趴伏下来,往太子的耳边蹭蹭:“…夫君换换。”
    浑重的呼吸沿着她肩颈吻了吻。
    男人结实的手臂挽起她的腿弯,翻身紧紧压深,容珞感觉要被他压坏了,好重。
    比起她的轻吞慢缓,他直捷了当得多,气力蛮重,撞得她哭声磕磕绊绊的。
    等到结束。
    夜色浓如墨绸,只剩檐边清铃声。
    容珞酸累得手指都不想再动,依偎着万俟重身怀,满身汗津津的。
    二人就着庭廊前歇凉共眠。
    她昏昏欲睡,不忘软声细语:“夫君答应我吧。”
    只听男人低低回应:“好。”
    容珞渐渐安眠,任由太子拥着她亲昵,这两日夜里总折腾,她没什么气力。
    后半夜幽凉,屋庭外下起雨。
    斜雨绵绵,吹进清风吹灭了宫灯,烛火阑珊的房间变得昏黑。
    万俟重用衣衫盖起容珞的身子,随之把她抱起,走回里屋床榻,落下半边红帐垂掩。
    她睡眼迷朦,呓语:“怎么了。”
    昏暗里,窈窕的曲线陷进绛红被褥里,分外旖旎动人。
    万俟重俯身进了榻:“下雨了。”
    他声音像是沉了沉,带着些许躁意。
    男人颀岸的肩膀分外有安全感,容珞本能地搂着他,有恃无恐地再次进入睡梦。
    他低语:“再做一次。”
    大手掐着纤腰。
    容珞没注意听,但身体比她先知道。
    柔白的指尖颤了一颤。
    迷离的眼眸轻启,不受控的韵律蔓动全身,睡意逐渐转变为丝丝缕缕的情愉。
    她脑子越发不清醒。
    这样不行。
    容珞急促地唤他,从太子殿下唤到夫君,那调调娇媚,断断续续地绕着好几个弯。
    成婚不到三日。
    她便有了分房睡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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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到清晨。
    房里叫了沐浴的水。
    今日难得清凉,容珞却躺在床帐里起不来,太子陪她睡到早午,但她醒来时是晌午之后,他已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