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空中有什么在注视着他， 粘稠的视线阻挡着他的动作。比他更加熟悉诅咒的里香， 已经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压力在源源不断的叠加到肩膀上， 在只有琴酒注意到的地方， 乙骨忧太的眼睛慢慢红了，动作也变得越发急切。
外人只能看到他们之间的战斗越来越快， 不管是琴酒还是乙骨忧太。可只有琴酒，乙骨忧太快要被来自天空的暗示刺激的发狂。
琴酒估摸着程度，在乙骨忧太要因为压力而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这场比试。
虽然这场比试由乙骨忧太获得了胜利，但是琴酒也收获了挺多的。
最起码一点，那就是琴酒又知道了一点。在「渊虚」里面发动术式，可以把术式隐藏在黑暗中，暗搓搓的对敌人造成影响。
或许是因为，那些眼睛现在是闭上的？
“不错不错，不过一二三似乎还有后手。”
领域并没有被撤离掉，五条悟护着三人一起走到了停战的两人身边。
他看着和琴酒站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琴酒，端详一会后发现自己居然也分辨不出真假。
“你想要知道？”琴酒微微一笑，通过「相生」而出现的复制品在他的笑容下融入黑暗，成为黑暗的一分子，“你们也想知道吗？”
琴酒并不介意五条悟的好奇，不展开领域他一样会输，他只是想看看有了领域的增幅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他只是一个获得了第二种力量的普通人，和为了成为强大的咒术师而努力的人还是有差别的。
“想看，也不是不行。”
见琴酒笑容怪异，五条悟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决，他扭头看身边的学生，问道：“你们想看看吗？”
是看看不是试试，那就说明和普遍的攻击性术式不一样。
咒术高专的档案室里面记录了不少领域档案，就是没有记录过琴酒这种。
“嗯，五条老师不会坑我们吧？”
“感觉不会。”
“鲑鱼。”
“要不还是算了吧？”
五条悟听着学生的话，低头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算了。
“下次吧，有机会再看。”
“别啊，来都来了。”
琴酒没有解开领域的意思，只是示意五条悟等人抬头。
众人不明所以，抬头去看头顶上的月亮，隐隐约约觉得那轮圆月比先前大了一点。
就在他们茫然眨眼间，无数只猩红带着冷漠恶意的眼睛出现，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世界。
不是没有见过长满恶心眼睛的咒灵，可天空的那些眼睛，散发着惑人的幽光，似笑非笑又让人感觉到温柔缱绻，不经意便被拉入细心编织的罗网，永坠地狱。
它们呢喃着各种各样的话，最后又被五条悟脑海里一直运行的反转术式阻挡在外。
五条悟惊讶的张了张嘴，可转头一看另外四人，他们痛苦的颤抖着身体，双手紧抱头，似乎在经历什么极端颠覆性的场景。
就连一向坚韧不拔的禅院真希都满脸泪水，更别说另外三个人，他们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以至于绝望。
琴酒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到差不多了，轻轻打了个响指，领域如同薄冰般碎裂。
失去了无孔不入的猩红色眼瞳的注视，精神受到打击的四人呆了很久才缓缓恢复了过来。
“差点，感觉就要死掉了……”
五条悟站在一旁单手摩挲着下巴，让四人去医务室找家入硝子看看，又重新打量着琴酒。
“每个人被注视后效果都不一样吗？”
“不知道，反正，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动不了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咒灵抓到，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看到了什么？”
五条悟好奇问道，颇有一种琴酒不说就不放过他的感觉。
“信仰的崩塌，希望的破灭，生命的消亡，自身的渺小。谁知道呢？”
琴酒一一列举，至于五条悟怎么想，就随便了。
“如果你不撤掉领域，一直暴露在视野下，会发生什么？”
“会自我毁灭，然后疯掉自裁。”
琴酒撂下这句话，轻笑着从五条悟身边路过，“五条老师，这节课我上的很开心。”
“是吗？那太好了！”
五条悟认真点头，看着琴酒离开背影，独自在操场站了会。
等到天上的太阳大了起来，他才晃晃悠悠的溜达去了校长夜蛾正道待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五条悟没有敲门，动作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办公桌对面的夜蛾正道在画咒骸的设计图，看到他的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没课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哎，这多不好啊！大家都是同事。”
“……如果你没有事情可以干，可以去出任务。我这里刚刚好有一个，适合你这种没什么事情做的人去做。”
夜蛾正道放下手里的笔，从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面抽出一份文件丢给五条悟。
趴在桌子上的五条悟伸出手把文件扒拉一下，慢悠悠起身将文件拿在手上拆开。
这份资料是由窗口搜集来的，窗口是那些可以看到咒灵但是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他们被召集起来，用作于对外检测咒灵情况的眼睛。
五条悟把文件拿出来，潦草扫了一遍，“真是麻烦的任务啊。”
任务地点是东京的一家游乐园，因为近些年来总是发生离奇死人事故，所以游客越来越少，游乐园也笼罩上了一层诅咒阴影。
就在最近，这个游乐园被窗口探查出有咒灵出没。
等级最高为一级，同时，还有四级至其他二级咒灵。
“可以派二年级学生去，刚刚好让他们历练一下。”
五条悟翻了翻剩余的资料，打算带着信息去找人。
“他们不是才受了点刺激吗？如果你不想动手，可以让新来的三年级学生去，叫什么来着？”
“是一二三咲月啦。”
五条悟回头，“他的能力，不适合对付咒灵。”
虽然不知道琴酒还没有另外的杀招，但是光凭他的身体素质和领域展开后的效果，对上一级咒灵，简直就是送菜。
躲避很好用，但是咒力用完了还无法杀死咒灵，那就只能等死了。
虽然，琴酒的咒术在对付人类上体现出了不错的成绩。
“所以我不是先把这个任务丢给你吗？正好，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唔，真不错欸！”
五条悟思考一秒，欣然答应下来，“那就明天出发吧。”
从操场离开回到宿舍待着的琴酒还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出任务，并且还是和五条悟一起。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窗户边晒太阳，顺便拿手机看看组织最近的动向。
虽然他打算无缝衔接贝尔摩德在横滨做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要从横滨回到东京的。
将组织在东京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解完，琴酒刚想换号码看看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有没有什么人发消息，伏特加的消息的跳了出来。
vodka：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卧底！「图片」「图片」「图片」
琴酒看迅速划过的信息眼皮子一跳，找到伏特加的好友点了进去。
伏特加发来的图片上是不认识的人，知道不是行动组的，琴酒缓缓松了口气。
vodka：他是朗姆手下的代号成员，我最近有个任务需要和他交接，结果我因为不认识他多留意了些，就发现了。大哥，怎么处理，要等你从横滨回来吗？
琴酒浏览完伏特加发来的一串话，刚想让他自己看着办，又感觉这对伏特加有点难度。
从脑海里找了个遍，琴酒企图给伏特加找个人去协助一下。
结果发现，行动组好像没有几个能在卧底这件事上冷静处理的。
看伏特加的话，他手上的任务似乎只完成了一半。
琴酒轻轻抬眼看了眼窗外，窗外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过了会，他在手机上打字。
gin：嗯，让……
琴酒在三瓶威士忌里面选了选，最后停留在了赤井秀一的样貌上。
美国国籍，fbi。
伏特加发的卧底照片看着是日本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牵连。
想到这，琴酒把前面三个字删除重新打字。
gin：可以，让黑麦威士忌去协助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让琴酒没想到的是，伏特加居然拒绝了。
vodka：不行啊大哥，他们被boss下命令丢给了清酒。结果清酒好久没有出现了，现在除了他们自己接任务，谁都不敢去找他们麻烦。
vodka：谁知道清酒大人要不要这三个属下啊，也没有个回话。
琴酒看完，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他怎么现在才知道？
压力在源源不断的叠加到肩膀上， 在只有琴酒注意到的地方， 乙骨忧太的眼睛慢慢红了，动作也变得越发急切。
外人只能看到他们之间的战斗越来越快， 不管是琴酒还是乙骨忧太。可只有琴酒，乙骨忧太快要被来自天空的暗示刺激的发狂。
琴酒估摸着程度，在乙骨忧太要因为压力而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这场比试。
虽然这场比试由乙骨忧太获得了胜利，但是琴酒也收获了挺多的。
最起码一点，那就是琴酒又知道了一点。在「渊虚」里面发动术式，可以把术式隐藏在黑暗中，暗搓搓的对敌人造成影响。
或许是因为，那些眼睛现在是闭上的？
“不错不错，不过一二三似乎还有后手。”
领域并没有被撤离掉，五条悟护着三人一起走到了停战的两人身边。
他看着和琴酒站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琴酒，端详一会后发现自己居然也分辨不出真假。
“你想要知道？”琴酒微微一笑，通过「相生」而出现的复制品在他的笑容下融入黑暗，成为黑暗的一分子，“你们也想知道吗？”
琴酒并不介意五条悟的好奇，不展开领域他一样会输，他只是想看看有了领域的增幅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他只是一个获得了第二种力量的普通人，和为了成为强大的咒术师而努力的人还是有差别的。
“想看，也不是不行。”
见琴酒笑容怪异，五条悟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决，他扭头看身边的学生，问道：“你们想看看吗？”
是看看不是试试，那就说明和普遍的攻击性术式不一样。
咒术高专的档案室里面记录了不少领域档案，就是没有记录过琴酒这种。
“嗯，五条老师不会坑我们吧？”
“感觉不会。”
“鲑鱼。”
“要不还是算了吧？”
五条悟听着学生的话，低头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算了。
“下次吧，有机会再看。”
“别啊，来都来了。”
琴酒没有解开领域的意思，只是示意五条悟等人抬头。
众人不明所以，抬头去看头顶上的月亮，隐隐约约觉得那轮圆月比先前大了一点。
就在他们茫然眨眼间，无数只猩红带着冷漠恶意的眼睛出现，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世界。
不是没有见过长满恶心眼睛的咒灵，可天空的那些眼睛，散发着惑人的幽光，似笑非笑又让人感觉到温柔缱绻，不经意便被拉入细心编织的罗网，永坠地狱。
它们呢喃着各种各样的话，最后又被五条悟脑海里一直运行的反转术式阻挡在外。
五条悟惊讶的张了张嘴，可转头一看另外四人，他们痛苦的颤抖着身体，双手紧抱头，似乎在经历什么极端颠覆性的场景。
就连一向坚韧不拔的禅院真希都满脸泪水，更别说另外三个人，他们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以至于绝望。
琴酒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到差不多了，轻轻打了个响指，领域如同薄冰般碎裂。
失去了无孔不入的猩红色眼瞳的注视，精神受到打击的四人呆了很久才缓缓恢复了过来。
“差点，感觉就要死掉了……”
五条悟站在一旁单手摩挲着下巴，让四人去医务室找家入硝子看看，又重新打量着琴酒。
“每个人被注视后效果都不一样吗？”
“不知道，反正，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动不了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咒灵抓到，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看到了什么？”
五条悟好奇问道，颇有一种琴酒不说就不放过他的感觉。
“信仰的崩塌，希望的破灭，生命的消亡，自身的渺小。谁知道呢？”
琴酒一一列举，至于五条悟怎么想，就随便了。
“如果你不撤掉领域，一直暴露在视野下，会发生什么？”
“会自我毁灭，然后疯掉自裁。”
琴酒撂下这句话，轻笑着从五条悟身边路过，“五条老师，这节课我上的很开心。”
“是吗？那太好了！”
五条悟认真点头，看着琴酒离开背影，独自在操场站了会。
等到天上的太阳大了起来，他才晃晃悠悠的溜达去了校长夜蛾正道待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五条悟没有敲门，动作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办公桌对面的夜蛾正道在画咒骸的设计图，看到他的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没课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哎，这多不好啊！大家都是同事。”
“……如果你没有事情可以干，可以去出任务。我这里刚刚好有一个，适合你这种没什么事情做的人去做。”
夜蛾正道放下手里的笔，从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面抽出一份文件丢给五条悟。
趴在桌子上的五条悟伸出手把文件扒拉一下，慢悠悠起身将文件拿在手上拆开。
这份资料是由窗口搜集来的，窗口是那些可以看到咒灵但是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他们被召集起来，用作于对外检测咒灵情况的眼睛。
五条悟把文件拿出来，潦草扫了一遍，“真是麻烦的任务啊。”
任务地点是东京的一家游乐园，因为近些年来总是发生离奇死人事故，所以游客越来越少，游乐园也笼罩上了一层诅咒阴影。
就在最近，这个游乐园被窗口探查出有咒灵出没。
等级最高为一级，同时，还有四级至其他二级咒灵。
“可以派二年级学生去，刚刚好让他们历练一下。”
五条悟翻了翻剩余的资料，打算带着信息去找人。
“他们不是才受了点刺激吗？如果你不想动手，可以让新来的三年级学生去，叫什么来着？”
“是一二三咲月啦。”
五条悟回头，“他的能力，不适合对付咒灵。”
虽然不知道琴酒还没有另外的杀招，但是光凭他的身体素质和领域展开后的效果，对上一级咒灵，简直就是送菜。
躲避很好用，但是咒力用完了还无法杀死咒灵，那就只能等死了。
虽然，琴酒的咒术在对付人类上体现出了不错的成绩。
“所以我不是先把这个任务丢给你吗？正好，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唔，真不错欸！”
五条悟思考一秒，欣然答应下来，“那就明天出发吧。”
从操场离开回到宿舍待着的琴酒还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出任务，并且还是和五条悟一起。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窗户边晒太阳，顺便拿手机看看组织最近的动向。
虽然他打算无缝衔接贝尔摩德在横滨做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要从横滨回到东京的。
将组织在东京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解完，琴酒刚想换号码看看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有没有什么人发消息，伏特加的消息的跳了出来。
vodka：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卧底！「图片」「图片」「图片」
琴酒看迅速划过的信息眼皮子一跳，找到伏特加的好友点了进去。
伏特加发来的图片上是不认识的人，知道不是行动组的，琴酒缓缓松了口气。
vodka：他是朗姆手下的代号成员，我最近有个任务需要和他交接，结果我因为不认识他多留意了些，就发现了。大哥，怎么处理，要等你从横滨回来吗？
琴酒浏览完伏特加发来的一串话，刚想让他自己看着办，又感觉这对伏特加有点难度。
从脑海里找了个遍，琴酒企图给伏特加找个人去协助一下。
结果发现，行动组好像没有几个能在卧底这件事上冷静处理的。
看伏特加的话，他手上的任务似乎只完成了一半。
琴酒轻轻抬眼看了眼窗外，窗外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过了会，他在手机上打字。
gin：嗯，让……
琴酒在三瓶威士忌里面选了选，最后停留在了赤井秀一的样貌上。
美国国籍，fbi。
伏特加发的卧底照片看着是日本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牵连。
想到这，琴酒把前面三个字删除重新打字。
gin：可以，让黑麦威士忌去协助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让琴酒没想到的是，伏特加居然拒绝了。
vodka：不行啊大哥，他们被boss下命令丢给了清酒。结果清酒好久没有出现了，现在除了他们自己接任务，谁都不敢去找他们麻烦。
vodka：谁知道清酒大人要不要这三个属下啊，也没有个回话。
琴酒看完，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他怎么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