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这,这是个啥?
    咋腰后还长小窝窝。
    瞅着还挺可爱的。
    季春花咽咽口水,下意识地也摸向自己后腰。
    “?!”妈呀。
    她咋也有?头一回发现。
    这是,是每个人都要长的吗?
    原来咋不知道呢。
    “......”
    哦对。
    她原来都没咋洗过澡。
    季春花偷偷地羞讪一笑,无声叹息。
    真要命,她咋连自己长了啥没长啥都不清楚,可见从前她根本就不够关心自己。
    “咋?刚搓几下儿就累了嗷?”段虎讥笑,“得了吧嗷,快甭搓了,给老子搓个背再把你累趴下。”
    “不,不累!”季春花思绪猝然中断,急道:“就是手稍微有点酸,我已经缓好了。”
    说着就慌忙继续搓,同时不安又紧张地咬住下唇。
    她,她还没瞅辟蛋儿呢。
    都看到这了,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敢看前头,总得把后头看个清楚。
    他可是啥都瞅了,她啥也不瞅岂不是太不公平嘞?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有道理,胆子也更大了。
    她边搓,边屏住呼吸顺着往下瞅,心跳打鼓一样。
    ……嗯??
    辟谷两边怎么也有窝窝。
    不对这不是小窝窝,
    …好像是凹进去的,充满着力量。
    …瞅,瞅着就贼有劲的样子。
    季春花又忍不住往后摸——
    没,没有!
    她这里跟他长得不一样嘞。
    季春花眨巴眨巴眼,甚至还忍不住揉揉。
    软软的,弹弹的...
    以前都没摸过,原来是这样的触感嘛?
    季春花摸着自己的,瞅着段虎的,自然而然的就忍不住对比起来。
    他的贼鼓绷贼结实,...瞅着就硬。
    应、应该揉不动的吧?
    思及此处,原本在身后的手蓦地收回,鬼使神差地颤抖向前——
    “别他娘的搓了!”电光火石间,段虎骤然转身。
    季春花差点没脚底下一滑直接栽倒,惊慌之际抓紧攥住桶边,才勉强稳住。
    结果堪堪站定,手上的澡巾就被段虎强势夺去。
    他自己侧着俯身,顺着腿后起了咔嚓三下五除二的就搓完了,还凶:“你搓那么细要做啥?绣花儿嗷?”
    然后贼臭屁地哼一声,“老子可干净了,知道不?”
    “甭管是天热还是天冷我都总洗澡。”
    “......哦,哦哦。”季春花惊魂未定,扒着澡桶往外迈,“洗,洗好了咱就回屋吧。”
    段虎没察觉,也长腿一迈站地上。
    他横眉命令:“先别走,站这儿我拿水再给你冲一遍。”
    “锅里我剩水了,盖上了还热着呢。”
    季春花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剩点头听话。
    她垂着睫又走到澡桶边等着,
    段虎大刀阔斧地拎着水桶去盛锅里剩下的热水,回来以后给她冲了又给自己冲了一遍。
    后来的过程中,季春花就像是个任人搓圆摁扁的年糕团子似的,无比乖顺配合。
    甚至冲水的时候,段虎先洗洗手,又叫稍微岔开点,冲冲下头......她都没再反抗。
    或者是因为,她还在忍不住寻思,注意力也不咋集中。
    就来回来去的想:到底能不能揉得动呢?
    ......应该可以的吧。
    那咋也是肉做的啊。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那,那老虎的媳妇儿也不能摸嘛?
    要是摸了的话,段虎会不会不顾段家的祖训,把她揍一顿啊?
    季春花不忍缩了缩脖子,害怕又心痒。
    咋,咋整啊,
    她原先明明是个可胆小可窝囊的人嘞,咋还突然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去摸老虎的屁股了?
    哎......果然,
    她真的没有好好关心过自己吧。
    现在越来越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自己个儿了。
    第150章 耳根子咋这老软呐?
    夜里,季春花钻在热乎乎的被窝儿了无睡意。
    她自己都想笑,寻思她可真怪,咋还能从屁股蛋儿想到关不关心自己的问题呢。
    可眼下她是真觉得,她实在是不咋了解自己个儿,也没咋关心过自己个儿。
    季春花眨眨绒绒的睫,瞅着黑黢黢的房梁,不自觉地开始在心底暗暗捯咕起上辈子的事。
    她想,上辈子之所以那么蠢,那么相信季琴大概是因为她太依赖季琴了吧。
    总跟她乐,总搂她抱她,
    说些口是心非、但好听中听的话哄她的季琴,在季家那样的环境中对季春花而言就像是闪着光一样。
    仔细想想,其实她也并不了解季琴。
    没有用心观察过季琴细微的表情,或是她说一套做一套的言行举止。
    季春花想,假如随便换个啥人,她应该也会义无反顾的付出,予给予求。
    她无声叹息,忍不住借着窗帘缝隙处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扭脸儿看向身侧。
    段虎向来体热,就是不烧炕他也不爱盖被。
    只是因为孙巧云打小儿就嘱咐段虎,哪儿都不盖也得盖上肚脐眼,他才会记着每回睡前都稍微扽着点被盖上肚皮。
    不过一到后半夜,那点被子就会不翼而飞。
    季春花对着段虎雄浑的背发了会儿呆,然后垂眸看看他的侧腰——
    他没扯被盖肚皮。
    季春花抿抿嘴儿,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段虎?”
    “你没睡吧?”
    “......”段虎浑身上下就穿了条大裤衩,彪悍身形隐约僵了僵。
    随后从鼻腔深处闷哼着回应:“做啥?要整?”
    季春花脖子一缩,肉嘟嘟的指尖攥住被角,“你咋天天都要整......”
    “昨儿不是刚,刚整完嘛。”
    “切。”段虎不屑道:“那咋了?”
    “老子一身劲使都使不完,要不是你那破体格儿遭不住,我能白天黑夜的整。”
    季春花听得脸蛋儿滚烫烫,也忍不住撩开些被子。
    干脆转了个身,也侧躺着,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却莫名瞅出几分深重和寂寥。
    她忽然道:“那整呀。”
    “现在就——”
    “!”段虎猝然支起上半身,偏头怒视她,横眉立目凶悍至极。
    一张嘴,磕磕绊绊地骂:“艹!你、你他娘的......别,别唬老子了!”
    “我刚给你冲的时候都瞅见了,还肿着呢。”
    他瞪她一眼,“老子瞅你现在真是要上天,啥话都敢说。”
    “不光敢埋汰我,你还敢撩次我。”
    说完,他趁她不备迅猛逼近,单臂撑着将身体悬在正上方,粗哑威胁:“我可警告你嗷,你再不老实儿睡觉我可真整了,”
    “等明儿个下地彻底站不住了,你可别怪老子!”
    季春花颤颤睫,咧嘴儿乐了。
    干净洁白的小牙整整齐齐的露出来,红扑扑的丰软脸蛋儿上透着满足。
    她嘿嘿道:“你转过来啦?”
    “不自己偷偷别扭啦?”
    “!”段虎漆黑炙热的瞳倏而剧烈收缩,颈侧青筋蓦地凸起。
    他下意识张张嘴,却啥都没说出来。
    季春花心尖儿上又酸又疼,绵柔的眼眸隐约泛起湿气,
    用很轻很轻、像是哄小娃娃睡觉一般的声音询问:“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就当你今天也喝多了?”
    “你不要自己偷偷别扭,好不,段虎?”
    “你就当你今天也喝多了,我也当你喝多了......明儿个早上,你想记得就记得,想忘就忘,我也指定不会再开你的玩笑,笑话你,好吗?”
    段虎久久沉默。
    就定定地悬在空中,彪悍劲壮的身体轮廓在黑暗中恍如孤野的兽。
    须臾,硬邦邦地吐出句:“别跟老子整这套,啥忘不忘的......”
    “我忘有用么?妈啥都跟你说了。”
    “但她没跟你说,你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季春花软乎乎的接了一句。
    段虎立时急眼,“你说的这啥屁话?”
    “她那么难受......她天天都揣心里不跟我说,我咋能没听见就当不知道?”
    “那我他娘的还是个东西?我纯是个王八犊子!”
    “我也不是王八犊子。”
    季春花更用力地攥紧被角,湿红着眼说:“我也不能没听见,就当不知道。”
    她看着他冒着猩红血丝的眼眸,心里拧着个儿的疼。
    分明听着像哭了,语气中却又透着倔强的执拗,“我能瞅出你难受,也能瞅出妈难受。”
    “就算我不能一下清楚你们是为了啥难受,我也要问。”
    季春花声音开始打颤,但仍然不错眼地仰着脸儿盯着段虎,一字一句道:“所以刚才我去问妈嘞,我哄她了。”
    “我也要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