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25节

    寻真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这事告诉谢璋。
    寻真嗯了一声:“今日醒得早。”
    谢璋坐在谢漼先前的位置。
    寻真喂他一块肉干。谢璋嚼着,两腮鼓起,慢慢吃着,等吃完了,才开口道:“娘,我昨日又读到一个好故事,讲给你听可好?”
    寻真:“好啊。”
    谢璋来后,谢漼便坐到案前处理公文,不时将目光投向榻边。
    看着寻真与谢璋相依而坐,一个讲,一个听,这般温馨画面,令他心中满溢暖流。
    这般在寻常人家稀松平常的天伦之乐,他与真儿却历经重重波折才得以拥有。
    想起过往,谢漼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待谢漼处理完手头公文,见谢璋仍滔滔不绝地讲着。
    谢漼走过去,“恒哥儿,上回我给你出的五题,可有答案了?”
    谢璋:“都想出来了。”然后将答案一一阐述。
    谢漼颔首:“不错。我再出三题,你这便回去想,明日给我答案。”
    不料,谢璋眼咕噜一转,看了眼寻真,再看向谢漼,直接道:“爹莫不是想与娘独处,才故意支开我吧?”
    寻真没忍住噗嗤一笑。
    谢漼瞥了一眼寻真,对谢璋坦然道:“恒哥儿猜得不错。我与你娘刚重修于好,正是如胶似漆之时。”
    “你已独占你娘许久,接下来的时间,可否让与我?”
    谢璋:“好吧,那我走了。娘,我明日再来找你。”
    寻真笑着挥挥手:“好。”
    谢璋走后,寻真坐到谢漼怀里,谢漼伸手将她搂住。
    寻真握住他的右手,目光不经意扫过,发现他掌心有一道疤,边缘锐利,似是被利器刺的。
    以前这里是没疤的。
    寻真指尖摩挲着那处微微凸起的肌肤,问道:“谢漼,这疤是怎么来的?”
    谢漼目光闪动,眼中快速掠过一抹不明情绪。
    谢漼淡淡道:“记不清被何物划伤了。”
    寻真摸着疤,怎么瞅着,很严重呢。
    正欲追问,敲门声再度响起。
    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使君可在?”
    是范岂。
    谢漼便起身出去。
    谢漼与范岂在外间讨论公务,半个时辰后回来,寻真正坐在塌前,晃着双腿,见他回来,笑着招了招手。
    谢漼却在几步外驻足,那目光凉飕飕的,鼻子哼出一气。
    寻真:他又抽什么风?
    寻真开口问道:“怀逸找你什么事?”
    说完这句,谢漼的表情肉眼可见得更差了。
    寻真疑惑,开始思索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哪里不对。
    谢漼道:“你何时与范岂这般熟稔了?”
    寻真:“啊?”
    旋即恍然,原来是因她唤了范岂的字。
    还不是因为这里的习俗,私底下互称表字以示亲近,直呼全名反倒显得不太礼貌。久而久之,她便习惯这么叫了。
    寻真起身,拉着谢漼至榻边,将他按下,站在他面前,握住他的下巴,把脸抬起来,与他直视,道:“那我重新问一遍。”
    “范岂找你什么事?”
    谢漼没有说话。
    抿着唇,眼中露出几分幽怨。
    看到谢漼这模样,寻真觉得新奇,又觉得有点可爱。
    寻真忍不住低下头,亲他一口,笑道:“你这是干嘛呀。我可记得,你跟我说过,范岂是成婚了的,我与他不过比寻常同僚稍微亲近些罢了……我从未与他单独吃酒过。”
    谢漼:“若他不是有妇之夫,真儿便要与他单独把酒言欢了?”
    第143章 “面对”
    寻真被他这话一堵,道:“主要还是看合不合得来,合得来的话,就做朋友呗。”
    “而且我不是答应你了,就算与别人单独吃饭,也不喝酒。”
    “再说了,我现在是男子,范岂又不是断袖……你就别瞎想了。”
    谢漼心道,只怕她是无论如何也瞧不出来。
    倒不如将话挑明了,叫她知晓那人心思,如此一来,她自会与他保持分寸。
    谢漼:“有一点,真儿怕是不知。”
    寻真:“嗯?”
    谢漼:“范岂已与王家女和离了。”
    王家女。
    怎么有点耳熟?
    寻真想了一会,问:“王家嫡次孙女?”
    谢漼颔首。
    寻真又问:“范岂与王家女和离后,他们俩的孩子是不是归王家抚养?”
    谢漼:“真儿知道?”
    原来那年赶考,她在京中客栈听到的八卦中,那范姓小官竟然是范岂。
    寻真:“是我应试时,在京中客栈听旁人说起过。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范岂。”
    “不止这个,我还听说了一件与你有关的事呢。”
    谢漼:“何事?”
    寻真:“我听说你跟这位王家小姐在议亲。”
    确有此事,只是王家主动表达意向,谢二爷问谢漼后,谢漼当即回绝了。
    哪成想,竟还传出去了。
    谢漼认真注视她,道:“的确有此事,可我既许了你,此后只要你一人,必不背弃。王家来问,我便立刻回绝了。”
    寻真哦了一声,有点开心,坐谢漼膝上,啄吻他的唇,在他耳边吹气,轻声道:“做得好。”
    谢漼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低头同她接吻。
    被她这么一闹,便完全忘了原本要告诉她的事。
    谢漼事后忆起,也不打算再提。
    若让她知道范岂曾经向他求娶过她,如今又认出了她的女儿身,反倒徒增烦忧。
    虽谢漼心中对范岂此人颇为介怀,又不得不认可,在品行操守上,范岂的确是端方正直之人,不会将她的秘密宣扬出去。便也罢了。
    吴县这边稳定下来,官员们准备返回州城。谢漼已将谢璋的户籍和过继手续处理好了,等谢璋再长高些,大概一两年后,寻真便可将他带到人前。至于谢家那边,正好借着蝗灾的由头,“丧事”一切从简,派人送封信回去告知一声便可。
    听着谢漼的安排,寻真只有一处担心。
    谢漼见她面有忧色,问道:“怎了?”
    寻真道:“小恒这两年怎么还是没长个子呢……该不会以后都不长,就这么点了吧?”
    谢漼道:“莫忧,我也是十四五时才开始长的。”
    “是吗……”寻真忽然好奇起来,问,“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应该也很好看吧?”
    谢漼含笑道:“真儿想看?”
    寻真:“嗯!”
    谢漼取来纸笔,凭借记忆,描绘自己十岁左右的模样。
    很快便画好了。
    画中的男孩与谢璋有几分相似,眉眼间透着清冷疏离之气。
    眼鼻唇哪里都精致,小时候的颜值就这么高了。
    寻真看着画,又瞅瞅谢漼,伸手摸了摸画中小少年的脸,道:“谢漼,这画能不能送给我?你小时候长得也太好看了!”
    谢漼笑道:“好。”
    “真儿,我想为你作幅画。”
    寻真道:“好啊,需要我怎么做?摆什么姿势?”
    谢漼道:“真儿随意便可。”
    寻真哦了一声,上了塌,斜倚,撑腮看着谢漼,弯着眼睛,道:“我可以动吗?”
    谢漼:“可以。”
    寻真便拿起书,翻看,时而趴着,时而躺着,变换各种姿势。
    被人盯着看,还是会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