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科鸡飞狗跳日常[八零] 第34节

    “小天真可爱!”
    邵强说:“我可没打他啊,他瞎说!”
    南栀道:“邵强小朋友。”
    “干嘛,你也想打我?”
    “你在戈玲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一事,我已经写进日记里,我决定多去复印几份,如果你在病房找事,就把日记交给你的同学看。”
    阮乔在一旁听着都头痛,这点儿小事到底能威胁谁?
    邵强:“南栀姐姐!!不要!我很乖!!”
    绝对不能让同学看不起他!
    阮乔:呵呵。
    头痛的就是,这点儿小事偏偏能威胁到他们。
    南栀是怎么精准抓住每个人的痛点的??
    “还有你,”南栀揪住卫天的衣领,“你现在脸颊很红。”
    南栀伸手摸卫天的额头。
    额头的温度不太准,南栀撩起卫天的衣服,摸他身上的温度。
    卫天:“???”
    他惊恐地捂住衣服。
    井珧:“他不仅爱撒娇,还事多,南瓜姐姐明明是在给他看病。”
    卢思萌:“是呀是呀,小天真矫情。”
    卫天:“……”
    活着真难。
    卫天被南栀拉回病房休息。
    戈远海果然在收拾东西,他将住院用的毛巾、牙刷都塞进大的行李袋中,嘴里唠叨着,“家里实在忙不过来,我们先回去了,哪天有时间,我带戈玲来看你。”
    卢思萌依依不舍道:“玲玲,你一定要来哦。”
    戈玲盯着戈远海,没作声。
    戈远海已经和盛昭云打过招呼,他要带戈玲走,谁都拦不住。
    但南栀担心,戈玲这次只是皮肉伤,下次呢?
    卫天的小姨忙着照顾妈妈,照顾卫天的事,由南栀代劳。
    半夜十一点,卫天发起高烧。
    卢思萌和邵强躲在被子里偷看。
    南栀先摸卫天的额头,“退烧药已经吃了一个小时,体温还没降,明天得去验血。”
    卫天喉咙干涸,没精力说话。
    来到这里后,他就一直在生病,没几天是好受的。
    不过卫天还记得按住衣服,“你别……乱动。”
    南栀点头,“我明白。”
    她把卫天扶起来,直接把上衣薅下来。
    卫天:“??”
    南栀:换衣服怎么能是乱动呢?
    卫天往被子里钻,“说了别乱动!”
    南栀道:“学长,你现在只是小朋友。就算不是,你生病,我帮你看病,脱个衣服也是正常的。”
    卫天:“……”
    她还是女孩吗?!
    南栀笑容乖巧,“你还有力气和我争,看来情况不算太糟糕,等等哦,我再帮你量量体温,你身体的温度……”
    卫天:“别!摸!”
    卢思萌打了个哈欠,“小天真矫情。”
    邵强,“矫情死了!”
    卢思萌:“我们的想法很一致耶!”
    邵强:“以后你就当我妹妹!”
    “哥!”
    后半夜卫天睡得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摸他的额头,最开始他还浑身火热,后来出了汗,就舒服多了。
    第二天醒来,卫天衣服干爽,他低头一看,自己又换了一套新衣服。
    南栀睡在旁边,显然是照看他一晚。
    卫天有些内疚,昨天应该更听话些……等等,一套衣服?
    一整套??
    卫天:卒。
    医院食堂供应早饭,有馒头、油条、饼和咸菜稀粥。
    卫天选了馒头和咸菜,这是他最常吃的东西。
    南栀给他削苹果,“学长,你身体太弱,以后工作受限制,你得注意身体。”
    早餐瞬间寡淡无味。
    卫天哪能不愁?好好的医生变成病秧子,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其他病,将来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工作。
    学了这么多年医,眼瞅着梦想就要破灭。
    南栀问:“你为什么学医?”
    卫天沉默片刻,答道:“地震,我爸去救援,发现十几个幸存者,救援时被石头砸到,医生不够,他让医生先去救别人,后来没撑住。”
    “我也是为了家人,”南栀说,“我有一个弟弟,他心脏病去世了。”
    卫天一怔,“不是哥哥?”
    南栀说:“是弟弟,双胞胎弟弟,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弟弟刚出生就查出心脏问题,爸爸妈妈忙着照顾他,我就只能和哥哥玩。”
    “没救过来?”
    南栀摇头,“是没救,我和弟弟玩捉迷藏,他躲起来,我没找到他,他发病了,送到医院时已经走了。”
    卫天再次愣住。
    “爸爸很生气,离开家不要我们了。妈妈后来把哥哥送到朋友家,带着我桥上,我害怕,逃跑了,妈妈自己跳了下去。”
    南栀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好像只是再说旁人的故事。
    “你……”
    难怪虞清泉把他妹妹当成宝贝。
    卫天低声道:“抱歉,不该问。”
    “没关系的,”南栀说,“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都这么惨了,下次给你换衣服,你可不可以不要跑啊?很累的。”
    卫天:“……”
    绝!对!不!行!
    吃早餐的时间通常会和医生查房的时间撞上,卫天刚吃到一半,盛昭云、阮乔几人便走了进来。
    今天小队伍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
    路怀苹走到戈玲曾住的病床前,“医生,戈玲已经出院了吗?”
    阮乔道:“她昨晚临时走的,她爸爸说家里有急事。”
    “他们回家了?”
    “应该是。”
    路怀苹急忙问道:“您这里有他家的地址吗?”
    医院倒是会登记信息,但是医生不能泄露病人隐私。
    阮乔说:
    “您找戈玲,可以去家里找,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
    “麻烦您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是坏人,其实我们是同行,”路怀苹说,“我是森市的医生,现在开培训班,不在医院了,你们可能不太了解。”
    “培训班?”
    路怀苹虽然想知道戈玲的下落,但见阮乔不理解,还是耐心解释道:“培训做医生的。”
    “培训结束就能做医生?没学历也行?”
    “这……得看有没有医院愿意收留,理论上来说,培训之后就能当医生。”
    阮乔、盛昭云、韦宁雨同时看向南栀。
    就算直接参加研究生考试,拿学历也太慢,但如果能先有个资格去做医生,就不一样了!
    她可以快速完成培训,做正经的医生!
    南栀没在意这件事,她还惦记戈玲。
    “您找戈玲有事吗?”
    “有,当然有,”路怀苹轻声叹气,“我妹妹嫁给她的爸爸,结婚以后没多久就失踪了,一直不和家里人联系,爸妈担心得很,让我来找人。我去了附近的幼儿园,得知戈玲在康宁医院住院,护士说这是她的病房。”
    “先等一等,失踪?什么叫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