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第90节

    “你以为单靠一个养好伤的残废就能起复?”
    “既然那个残废是你的希望,咱家就彻底碾碎你的希望,让你再也爬不起来。”
    郑忠猛的起身。
    为了能整死高全,他的运作大多都是收拢力量,撬动高全的根基。
    本想着那个残废就是还没死也已经离死不远,谁想到侯府家的二房竟然废物如斯。
    不仅仅没有干掉这个残废,反而自己先被草莽宗师给打死。
    好在那宗师是个傻子,报仇雪恨之后就自裁于侯府。
    说是偿还当年温岳的恩情。
    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货。
    若是那宗师还活着,还真会让人投鼠忌器。
    如今宗师已死,纵然温岳突破至炼脏境也终究还是凡人。
    郑忠执笔写下密信,封入蜡丸之中,呼声道:“来呀!”
    守在门外的年轻太监匆匆步入,迅速拜倒,恭敬尊称:“干爹。”
    说着双手高举,似要接住蜡丸。
    郑忠将蜡丸放到太监的手中,将其手掌合死,居高临下的俯视道:“将此信送入庆安坊的那个人手中。”
    “很重要。”
    “若是给咱家办砸了,咱家要了你的脑袋。”
    青年太监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干爹放心。”
    “孩儿一定将此信送于那人之手。”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干爹说要他脑袋的事情紧张,而是因为每次去那坊市先生处,总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第72章 邪门
    这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日头西落,天色渐晚。
    庆安坊作为梁都不小的一条坊市,依旧人头攒动,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坊市之中激不起半点水花。
    换了衣裳的青年太监神色不自然的东张西望,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敲门之时也不曾放松片刻。
    厚重的门栓嘎嘣一声。
    紧接着,掉漆了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堵山景挡住门口,两侧通道显得有些窄巴。
    青年太监不敢在门口逗留,赶忙挤进来。同时小心翼翼的将掉漆的大门拴好,这才随左侧的通道步入内院。
    内院荒凉,一看就就不长走动人,没有生人气息。
    两进的院子也不大,东西厢房用锁头拴着,大门紧闭。
    正前方的正厢房倒是有了些许的人气。
    青年太监匆匆两步走到正厢房的门口,还不等他推开门,门自打开。
    一消瘦中年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只是半张脸还藏在阴影中。
    见到了人,青年太监赶忙恭称:“先生,干爹有密信交给您。”
    说着递上蜡丸。
    消瘦中年人抬手拿起蜡丸。
    虽然此人看起来瘦如枯柴,但是那双手却异常细腻,筋骨坚韧,一看就是经常保养。
    每次见到此双手,青年太监都觉得有些嫉妒。
    这双手确实远超常人。
    也许是盯着的时间久了,青年太监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令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阴冷实在不正常,
    虽然如今是晚夏的尾巴,温度已经不高,却不会像是这样。
    这种冷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骨头。
    “沈,先先…生,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青年太监转身后退之时,不自觉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这下可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面容唰的一下白如金纸。
    低头看去,根本不是地面边角绊了他,而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脚踝。
    来不及思考,他整个人都要往前摔去。
    不过,此时一只细腻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扶正。
    “休要胡闹!”
    那沈姓先生厉声的叱喝。
    青年太监顿感轻松,赶忙告辞离去。
    走出房门的那一霎那,直接奔跑起来。
    慌忙的拆解开门栓,连关门都忘了关,连滚带爬的闷头往皇宫跑去。
    看着青年太监的背影,那半张脸隐匿于阴影的人咧嘴笑了起来。
    随手一搓,将蜡丸打开。
    密信的内容并不稀奇。
    他的作用就是如此,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从郑忠的手中抠出那么多的资源。
    只不过他心心念念的功法,郑忠就只是一点一点的给。
    他也害怕有问题,所以不敢修炼,只是将它们积攒起来。
    至少也得出大致的体系。
    沈先生将密信搓成残渣,随意扔到点燃的火盆里,声音平淡的呢喃道:“杀人,再轻松不过。”
    说话间,他转身进了内屋。
    内屋没有窗户,就连门口都被厚厚的棉被阻挡。
    只有闪烁的红色烛光,点点明亮。
    供奉台上贴着一张红纸,一片空白。
    两侧点燃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红色蜡烛,照亮了中间的一个盖着红布的不知名物件。
    沈先生拿起一旁的黑色匕首。
    又去了东厢房抓出一只大公鸡。
    一刀切在公鸡的喉咙上,鲜血飘散间公鸡被他扔进内屋。
    起初还能听到公鸡的动静,片刻的功夫就再也没有了生息。
    这时候他才进入内屋。
    走到供奉台前,一刀划开手掌。
    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淌了下来,浇灌在那张红布上。
    仔细一看,那红布分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
    鲜血迅速渗透下去,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吸收。
    被红布包裹的物件晃动了几下,又渐渐的偃旗息鼓。
    “宝贝,又该你露露威风了。”沈先生笑着,满眼都是痴迷,就好似是在看自己的心爱之物。
    天色已暗。
    至黑。
    青年太监根本不敢停歇,一路小跑从庆安坊逃出来。
    没错,对于他来说就是逃命。
    他只是知道沈先生来历神秘,好似是神仙般的人物。
    但是此行一观,实让他毛骨悚然。
    返回了内政司,青年太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撸起裤脚一看,顿时大惊。
    脚踝处分明有个浅浅的黑色手印。
    但是眨眼的功夫,手印就变浅不见,好似刚才的只是幻觉。
    青年太监感觉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
    毛骨悚然间,浑身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