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啊?
    “啊!”又不知道被野史还是谁杜撰的故事给带偏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黄歇的年岁跟她以为的对不上。
    桐桐抿嘴:好吧!确实是……嗯!以为芈八子和黄歇之间有点什么的。
    四爷给她的脑子往回拉:“楚国之强,需得正视。秦灭楚,惨胜!又有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莫要以为楚王昏聩,楚便不堪一击。”事实并非如此。
    两国之间接壤处一为秦岭,一为大河。地势所限,攻楚极难。需得灭他国而借道!
    秦国’远交近攻‘之策,秦楚两国因联姻而交际频繁,楚国甚少受秦国骚扰,周围诸国又强不过楚国!秦虽大,然民生艰难;楚虽小,但战少保存了实力。
    而今,秦国一统之势锐不可当,楚国必不会坐以待毙。
    四爷提醒她:“睁着一只眼,专盯楚国!”
    第706章 秦时风韵(33)二更
    使馆下榻,处处彰显奢华。
    桐桐带了八个婢女,都较为壮硕。另有一百壮女,长于随军运输,她们身上都有军功,有功勋田,乃是她们的私产。
    她们与军中男子差不太多,着铠甲持长剑。
    与之相比,使馆中婢女则身着锦缎,头戴缨帽簪,履嵌玲珑珠。甄选之女,身段婀娜,聘聘婷婷,白肤乌发,颇多动人之处。
    她们穿行于这些壮女之间,目露讥诮,可几番挑动,这些壮女并未有一人发怒。
    军法森然,不是勾栏酒肆中随意扯了头发叫骂起来的事。
    桐桐看着这些女子:赵国被灭,不冤!
    嬴政坐在边上,听着蒙毅打听来的消息:“近几日方传出来的,坊间传言,女君欲嫁赵偃,赵偃宁娶娼女,不娶女君。”街道上那些传言,流传之广,出乎意料,“确有人推波助澜!而今六国使臣齐聚邯郸,只怕……”都在看秦国和女君的笑话。
    “赵偃匹夫!”嬴政放在案几上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此举下作!”
    蒙毅才要说话,就听到蒙恬的声音:“女君!”
    桐桐看了看这使馆里来来去去的人,低声说他:“这么多眼睛,你守在外面,留蒙毅与……”
    正说着呢,蒙毅从里面出来了,“女君,臣正更衣……”
    桐桐朝里面看了一眼,跟嬴政的视线对上了。她并未进去,只在外面跟蒙家俩兄弟说话:“……传言之事,莫要放在心上……”说着就看嬴政,“小事而已——信我!”会有办法的,莫要轻举妄动。
    嬴政:“……”诺!
    桐桐笑了笑转身走了,诸国乱战,什么招数都有,谁也别跟谁比高尚。
    “她可羞恼?”赵偃看向郭开,急切的等着答案。
    郭开:“……”那女人脸厚心黑,他微微摇头:“气定神闲,未见恼意。”
    赵偃立马变了脸色,然后掼下酒杯,良久之后便笑道:“你有门客,召数好手掳劫……”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郭开忙跪下,“若那丑女出事于邯郸,秦国岂肯罢休?况且……咸阳城中皆传此女勇武……”想想当日,此话必不虚。
    赵偃站起身来:“若是赐酒……酒中……”
    “在赵国……绝不可出事!国君,您尚未登基,朝中人可都看着呢。”郭开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急忙道:“国君,莫不如将六国使臣宣召来吊唁,赐宴……”说着,声音便小了起来,慢慢的只两人之间可闻。
    赵偃笑了,拍了拍郭开的肩膀,喊:“王后,于郭爱卿斟酒。”
    一娇艳明媚的美人着白锦而入,身上佩环叮咚做响,进来便笑,亲自去为郭开斟了酒,这才侧坐于赵偃身侧,斜靠在他身上,“国君……”
    赵偃揽着她,挑着她的下巴,打量王后:“那丑女如何与寡人的王后相媲美?”
    郭开:“……”是啊!是啊!美人当是温香软玉,那煞星如何能与王后相媲美。
    赵偃这晚喝多了,又梦见他的近侍被那女子一刀毙命了,那血飚出来之时,温热的触感,血腥的味道,那么真切。
    他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
    娼王后坐起身来,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大王,您又做噩梦了!”
    赵偃起身,站在窗口吹着凉风,叫身上的汗意退下去:是!又做噩梦了。
    他转身去抓了剑,抽出剑对着窗外:“若非要顾全大局,寡人非亲手将那恶女斩于剑下。”
    娼王后起身,轻轻的将剑推回去,抱着赵偃的臂膀:“王,明日妾身需得出席么?”
    “自然!”赵偃转身捏住王后的下巴:“寡人要让人看看寡人的美人……叫世上的丑女尽皆自惭形秽!”
    “诺!”
    “亲使到——”
    唱名声过,尽皆回头去看。
    作为最强盛最霸道的秦国,自然是最后出场了。
    就见秦使一行人与列国一样,人数并不多。一位老大人,一位老将军,打头的是一位女君,身侧伴着年轻的文渊侯。
    身后另有仆从三四人,尽皆年轻,无甚起眼之处。
    人近了,赵偃慢慢的站了起来:那是赢蚕?
    当年的赢蚕瘦小,尚未到他肩膀高。而今的赢蚕高瘦挺拔不输男子,黑袍打底,外披麻衣,不施粉黛却威仪自成。
    步入赵宫,闲庭信步打量着宫廷。
    桐桐是好奇,她还跟四爷道:“赵宫比咸阳宫奢靡许多!”那雕梁画栋,那仙鹤鸣鹿能在宫中自由行走,可见这宫中有多享受。
    四爷:“……”他说,“这般奢华之地,他日做何用?”
    桐桐便笑,扭脸问王陵:“将军,他日是何日呀?文渊侯似是对此地如何用,心有打算呐。”
    王陵忙接道:“王令之日,便是他日。”
    嬴政化作小童跟在身后,余光打量着奢华的赵宫:他日这做何用呢?
    一行人进殿,礼官指引,祭祀先赵王。
    范太傅掏出祭文,在灵堂前吟诵一遍,而后将纸质祭文投于火中,焚于赵丹便罢了。
    礼仪完成,几人行礼:“节哀。”
    赵偃压着脾气回礼,然后指引座位:“请安座!”
    桐桐和四爷并坐,身后案几坐着范太傅与王陵,嬴政和蒙毅兄弟几人只能站在后面戍卫。
    坐好之后,桐桐才欠身与其他诸国使臣相互致意。
    赵偃高居于上,先举觞:“先王薨逝,寡人不胜自悲。特以觞中酒谢诸位……”
    话音一落,礼官便喊了一声:“饮——”
    满大殿的人尽皆举杯,桐桐将酒觞端起来,微微皱眉:这酒水似有不对。
    有毒吗?也不是!
    她停了下来,秦国其他几人自然便不饮了。
    四爷看桐桐:不能真下毒!没那么蠢。
    桐桐也看他:未必是毒。
    一凑近就一股苦味,像是一股子苦胆的味道。
    蒙恬和蒙毅又不自觉的看嬴政:赵欲谋杀女君?
    嬴政几欲上前,那边郭开已经问了:“敢问安平君,我王赐酒,君为何不饮?莫非秦国蔑视我王。”
    桐桐:“……”看看这把戏耍的!她端起酒觞,手指在边沿滑了一下,指甲轻轻一抖,而后才将酒端起来,“赵王,我正有一问。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我秦国以礼仪为先,吊唁赵国先王,赵王为何以毒酒赐之,要鸩杀于我?”
    嬴政才要上前,王陵猛的往起一站,挡住了嬴政,他朝着赵偃怒目而视:“鸩杀我王女,此为赵国之礼?若不给我秦国一交代,今儿我便下战书于赵……”
    赵偃冷哼一声:“疑邻盗斧罢了!安平君疑心这般重,辜负了本王情义!辜负了本王情义呐!”说着,就喊人:“来人呐,端了那酒觞来,寡人不欲百姓陷于战火,而今自证清白便是……”
    郭开马上起来,“我王勿要如此!臣来!臣来……”说着,扑过来接了酒觞,咕咚一声喝下去了。
    这一喝,苦的翻江倒海想要呕吐,但终是有心理准备,并未表现出二样,“女君请看……看臣……臣……”
    臣什么?一句话没说完,郭开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极大的声响之后,’噗‘的一声,极大的屁声入耳!
    大殿之上,人人捂鼻!
    郭开手里的酒觞瞬间掉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住屁股,在一连串的屁声中快速的跑出大殿。
    人一出去,大殿里人人捂住口鼻,静的可怕。
    桐桐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偃:“大王,必是那位大人……肠胃不适,与那觞酒无关。”
    赵偃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郭开……身子不适多日,失礼!失礼!”
    桐桐’哦‘了一声,“那倒是本君多疑了!”说着,便问赵偃:“大王不另赐酒么?”她指着他手边的:“大王赐酒岂有不饮的道理?”
    赵偃着人将盛酒的酒具搬了过去。
    桐桐抬手给自家这边四人皆舀了酒,而后双手举起:“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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