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8章

    才说要谢恩来的,结果宫里传来消息:免了!龙颜大怒,暴怒难自抑!
    那四爷就回来了,桐桐应该也快回来了。可以说是,她选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时节,查也无从查,查不出来怕吃挂落,都无人敢说这是人为。什么爆炸后的痕迹?有痕迹找不到人,那就是失职。
    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糊涂一点能保命!
    于是,明显的人为,而今是众口铄金,非说是天出异象,实乃帝王的过失!
    以隋炀帝的性格,岂有不怒之理?
    四爷回去就写密信,将洛阳城中所见所闻,悉数禀报。
    放下笔,他也沉吟:桐桐干的不多,可她这边翅膀以煽动,很多东西已经变了。
    比如,云定兴死了,那么谁去雁门关解救杨广,李世民奔赴雁门光又在谁的麾下因救驾立下功劳?
    这对李世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经历,桐桐彻底的改变了这个历史轨迹。
    更有此次,阴差阳错造了一出‘上天示警,帝王不仁,天怒人怨’的戏码,这会加剧天下的变动,有些人有些事可能会被更迅速的催化。
    时局会怎么走,已然跟历史上有了出入了。
    朝中一时哗然,有人说,不可再南下巡幸江都,此劳民伤财……
    话未曾说完,隋炀帝便下旨,以大不敬之罪,拉下去砍了。
    饶是如此,依旧有人站出来高喊:“陛下……不可征伐过度,不可滥用民力……”
    这位亦未能幸免,被赐死。
    喧哗之声戛然,再不敢贸然非议朝政。
    桐桐回来的时候,都城诡异的安静。
    四爷接了她,两人以拜佛为名,私下说说话。
    是的!隋炀帝要三征高句丽!
    两人慢慢的走着,四爷说起了大隋时高句丽的事:“杨坚当年让他的第五子率军三十万征伐过,未能成功。”
    记得!杨坚因师出无功,国威受挫,因而绝不妥协,一定要对高句丽用兵。
    而隋炀帝继位之后,再这事上也不肯妥协,坚决要扬威异域。这才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高句丽用兵。
    四爷走的极慢,“高句丽是到了大唐的时候,花费两代人的力气……”
    是的!这个时期的高句丽并不是那么容易征伐的。
    “它跟突厥不同,突厥乃是游牧民族,但是这时的高句丽是半农耕,国力强盛,政权稳固。”
    桐桐点头,“对于咱们而言,这打的是一场需得奔袭千里的征服战!”
    四爷:“……”这怎么又‘咱们’了,我发现你这个立场真的变的极其快!他就说:“不是不能打!”
    对!打是应该的。
    “但像是杨广这么不顾一切的用兵,其结果就是注定的。”
    桐桐马上接了话:“谁也不能阻止杨广继续对高句丽用兵,对吧?”
    对!
    “除非先干掉杨广。”
    四爷:“……”这怎么说呢?“这就像是放在棋盘上,在下棋!杨广三征高句丽,结果是失败了。但是,这是不是也有效的消耗了高句丽的实力。”
    是的!
    “如果在他征伐高句丽之前,干掉了他。必是,中原打乱,逐鹿天下,高句丽会不会像是突厥一样,反向挥刀,直指中原?”
    桐桐:“……”回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四爷就摊手,就是这样的!这就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问说:“你能保证任何一拨势力心都是正的,不会勾结高句丽?”
    不能!
    四爷看她:“所以,这盘棋被你扒拉乱了,下一步怎么走?”
    桐桐挠头:“既然要征高句丽……”
    嗯!
    “那就征!这事本身没错,改变不了大战,那总能改变战争的结果,对吧?”
    四爷心说: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你打从一开始就想这么干吧。
    桐桐问他:“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轻敌:“第一次征伐,宇文述和于仲文领兵,九军共计三十余万人,结果呢?活着回来的不足三千。”
    这个仗你怎么打,心里得有数。
    桐桐对宇文述嗤之以鼻:“宇文述……此次江都之行,宇文述就该死了。”他休想活着回到洛阳。
    四爷只觉得规整的棋盘,被她抬手一划拉,就把这清晰的局势瞬间搅成一锅粥了……
    第1493章 隋唐风云(19)一更
    桐桐每日里除了当值, 便是有机会看到大隋朝廷制舆图。
    打仗这个东西,那真是一将不成,累死三军。
    对于隋与高句丽之间的战争,有两次叫桐桐印象最为深刻, 也最是叫人一言难尽。
    就像是隋文帝时征高句丽, 高丽王高元出兵骚扰辽西,朝廷出兵征伐, 此乃师出有名。但这边一出兵, 那边高元就得到消息,然后马上派了使臣, 前来谢罪, 并自称是‘辽东粪土臣元’。
    当时是隋文帝杨坚时期, 杨坚觉得这人都自谦成这样了,自称是‘辽东的如同大粪一样的您的臣子高元’了,那就这样吧, 罢兵!
    于是,初次进军便半途而废,给了对方喘息之机!
    到了隋炀帝时期呢,他要坚持亲征, 亲自来指挥军队打仗。
    经验这个东西, 在战场上永远有用。有一场简单的渡河之战,不知道当时怎么勘探的地形,他们把渡河的桥梁架起来之后发现, 距离河对岸还有一丈多远。
    这一丈……说长也不长, 说短也不短, 士兵跳下去也能涉水过去。但那是攻城之战呀!时节又在三月, 那可是东北之地的三月, 河水里的冰才消融了。
    将士们跳下去,涉水过河,身上的盔甲冷,衣服湿了更冷。穿在身上,重、湿、寒几重之下,再加上疲惫,对方又在以逸待劳,从地势上来说,属于居高临下的揍你,结果可想可知,过去一个杀一个,尤不退兵另想办法,以至于死伤过万。
    还是这一次战役,时间推到五月。指挥战争的隋炀帝告诫军中将领:第一,各军将领不能暗中偷袭敌人;第二,只要攻击敌人,必须要三路并进,且能相互联系,要是有一方联系不到,即可退回,不可孤军深入,否则容易招致失败;第三,不管是进攻还是停战,都必须奏报请旨,不得擅自行动!
    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进攻是凶猛的,对方招架不住,几次要求投降。但是将领不请旨不敢自作主张,得先派人回去奏报皇帝。
    那边要求投降,这边去请旨,然后对方得以喘息,还可再坚持。
    如此再三,战未胜!
    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还不是一次,杨广都没有改主意。反而下旨责骂军中士卒众将贪生怕死,战后必诛杀之。
    结果不出所料:大败而归。
    咱就说,小孩子玩过家家,也不是这么闹着玩的。
    是隋将不勇猛么?是将士不拼命么?这么指挥,再勇猛拼命有什么用呢?这要是能胜,那才是真见鬼了。
    正看着呢,同僚上官们回来了,议论纷纷。
    陛下选宗室之女册封为信义公主,赐婚给突厥曷娑那可汗。
    武贲郎将元礼侧位而坐,见这新来的属官年岁小,然卑谦自持,才一坐下,便有热浆水奉来,便和缓了一些面色,扭脸跟边上入座的内史舍人元敏道:“陛下此番赐婚,何意?”
    是啊!何意?
    曷娑那可汗并非突厥之主,是突厥内斗的失败者。当初,射匮可汗向大隋求婚,大隋认为可分化西突厥,便告知这位求婚的射匮可汗,说你要是能杀了处罗可汗,那大隋就跟你联姻。
    于是,射匮可汗击败了处罗可汗,处罗可汗抛妻弃子,逃到大隋,被陛下册封为曷婆那可汗。
    此赐婚,并非和亲,因为新郎依附大隋,大隋也正好扣押了此人。若想要与突厥交好,腾出手好与高句丽一战,那该将其敌人交还,任凭处置,而不是此时给予赐婚。
    因为,他们想不明白,这个赐婚的作用在哪里。
    桐桐给元敏又奉上浆水,然后便退休了。
    元敏便多看了一眼,此人恭敬但却并无谄媚之态。他不欲在官寮言此等事,便换了话题,“此子如何?”
    “倒也和顺机变。”
    “林贤弟——”
    桐桐才一出去,便又同为城门郎的唐奉义招手:“林贤弟!”
    “唐兄?”桐桐拱手:“兄台有事尽管吩咐。”
    唐奉义脸上堆满笑意:“内宫当值之事,近几日可否托付给你?某家中有些琐事……”
    “兄有所托,敢不从命!”
    洛阳城宏伟的大隋皇宫,桐桐以禁军城门郎的身份一脚踏了进来!手持一杆长枪,站在大殿之外,看着满朝文武上朝。
    四爷乃三品散骑常侍,他也要进宫上朝。
    桐桐站于大殿之外,就在大殿门口。
    四爷站在大殿之内,也在大殿门口。
    两人几乎背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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