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别闭上眼睛。”江慈说,“你的手还放在胸口,又躺在这黄金里怪吓人的。这谁分得清你是睡觉还是——”
    谢昭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江慈一躲,“你的脚踹人可真灵活,这还叫受伤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去拿了冰袋。
    江慈坐在她的床上,他用冰袋敷在她的脚上,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
    什么装饰也没有的手,白皙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用力时青筋微微凸起。
    她见过这双手弹过施坦威,握过枪,在赌桌上摸过牌。
    而现在他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掀起一点痒意。
    他一点细微的动作可以掀起她巨大的异样。
    如果他的手指触碰其他地方呢?
    她的小腿微微颤动。
    她的心也微微颤动。
    “如果明天还不好的话,就找家庭医生看一看。”江慈的手离开了她,温热的触感消失了。
    “你要休息吗?我帮你关灯。”江慈站起身,帮她把被子拉好。
    他在她的卧室里,他在她的床边,他们离得这么近,但他的神色平稳。
    好像心跳剧烈的,此时只有她一人。
    谢昭讨厌他这副平静的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就是想把他这口古井给搅得天翻地覆。
    “我想洗澡。”谢昭看着他开口了。
    “哦,你是要我帮你去放水吗?”他颇有耐心。
    谢昭在他平静的眼神中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
    “不,我是说你陪我一起洗。”
    江慈的目光没有动,还是那么平稳,水一样平稳。
    但他的手动了,江慈一下攥住了谢昭的手腕,制止了她继续。
    “别开玩笑了。”他神色松散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开玩笑。”谢昭直视他的眼睛。“我不要跟你打哑谜,我现在就直接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江慈冷静地微笑,“晚上人的血清素会减少,血清素都转换成了褪黑素,所以情绪波动会被放大,这是正常的现象,早点睡吧。”
    “我就要说,我喜欢你。而且你也喜欢我,你不敢承认罢了。”谢昭说。
    “不要无中生有。”江慈微笑。
    “那你敢不敢和我赌?”谢昭挑眉。
    “赌什么?”
    “你和我接吻,如果你吻我没有任何感觉。那就算我输了,这个话我不会再提第二次,绝不会再纠缠你。”
    “我对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类肢体接触没有兴趣,无聊。”江慈懒洋洋地说。
    “你就是不敢,胆小鬼。”谢昭笑道,“你连接吻都害怕?”
    江慈一下俯身靠近了,她被困在床头退无可退。
    他宽阔的肩挡住了她的视野。
    江慈懒散地垂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第一,我从来不恐惧任何事情。”
    “第二,你没有任何赢的胜算。”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他们俩的视线像两把枪一样都瞄准了对方,卧室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谢昭弯唇一笑:“是吗?可是我怎么记得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第97章 吻
    *
    “不要搞激将法。”江慈的一双桃花眼垂下来,懒洋洋地看着她。
    “首先我必须纠正清楚一个概念,你并不喜欢我。”
    他直视她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你只不过想控制我。你的这份喜欢最起码有九成是算计,我们俩对此都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谢昭怒道:“顶多三成。”
    “那就算七成。”江慈说。
    “四成不能再多了。”谢昭说。
    “别跟我讨价还价。”江慈站直,他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几分真心,那么就会尊重我的选择,我的选择是我不能为你工作,请你理解。”
    “为什么,你认为这违背了你的原则?”
    江慈叹气:“当然,你明知道我之前一直在追查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突然——”
    “有什么不能?多的是检察官们混个三五年,再跳槽到之前狠狠整的基金公司,从之前想斗垮的金融巨鳄手里挣更多的钱。
    “追查我们有多少是为了正义?还不都是为了政绩,为了钱。”谢昭循循善诱,“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律师团队当中有多少人就是从sec还有检方那里挖过来的。”
    “为检方工作还是为基金公司工作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打工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只不过我们能出的价格更高。”她语气恳切。
    “我并没有想拿你当挡箭牌。”想也不会承认,谢昭伸出手理了理他的领口,“你知道我一向遵纪守法,检方没有证据的无故调查,只会走向不了了之。”
    江慈听到遵纪守法这四个字,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躲开了她的手。
    “当然。你有很好的律师团队,你也有很好的规避法律风险意识,所以你并不需要我,我其实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的。”
    “我当然需要你,你也需要我。”谢昭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应该知道抛开男女关系不谈,我是欣赏你的。”
    “没有人怀疑过我,但你能从蛛丝马迹一路死磕下来,给我制造那么多麻烦。我认可你的能力。”
    “你很聪明,有洞察力,很危险。”她停了停,“就像我一样。”
    “所以我能欣赏你,我能认可你。可是你的检察官做不到。你的能力从来没有得到培养,相反而是不停地被压制。”
    江慈沉默着,没有反驳她。关于谢昭和以撒的调查,他在很早之前就做出了正确判断,可是检方无人支持他也不愿意与他共享资源。
    “你对于追寻真相有一种渴求,但检方满足不了你这种渴求,他们只会为了政绩驱使你去挖掘他们需要的东西。你在那里继续工作能得到什么呢?虚假的正义吗?”
    “只有我能懂你的渴求,只有我能理解你,我愿意发展你的能力。”
    “为我工作,我给你充分的自由空间,我也可以给你付出高薪,这样你也好照顾你的母亲。”
    谢昭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再讲下去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我是真心爱惜人才,你看我几次诚心邀请你也算是三顾茅庐了。”她说。
    江慈苦笑:“我可当不了孔明,倒像是徐庶进曹营。”
    “是吗?如果你当真这么抗拒为我工作的话,为什么你会现在在这里呢?”谢昭微笑。
    “如果是在意大利时的江慈压根就不会听我说这么多,不是吗?”
    她凑近到他的耳边,如同蛇在诱惑着夏娃吃下善恶果。
    “我提供了一个机会给你,而你的内心,你的潜意识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江慈的唇线微抿,“我不知道。这两天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不涉及法律纠纷的事情,你不用付我任何钱。”
    他看向她:“在此之后我打算回英国去。”
    “什么?”谢昭一下就坐直了,“不可以。”
    “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江慈说。
    谢昭一下紧攥住了他的手腕,江慈轻轻挣了挣,并没有挣脱开。
    “可是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她非常认真地说。
    “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江慈好言相劝,“你只是征服欲作祟。”
    谢昭一言不发,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翻身骑了上去,垂眼俯视着他。
    谢昭的目光抚摸过他的窄腰,凌乱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修长的脖子,因为震惊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最后到嘴巴。
    她的指尖抚摸上他的嘴唇,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秀色可餐。
    “你听我说。”江慈的嘴唇在她的指尖下颤动。
    “不想听。”谢昭俯身吻了下去,他的头微微偏开,她只吻到了嘴角。
    她不甘心气得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江慈发出了忍痛的喘息。
    谢昭低头吻在了他的脖颈上,然后辗转往下吻在了锁骨上。
    他身上的冷香勾着她,她的大脑有几分缺氧。江慈的衣服被她扯开,胸口的朱砂痣就在她眼前。
    她肖想过很多次,吻上这颗痣是什么感觉?
    江慈鼻息紊乱。
    “别这样。”他的声音带着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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