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江慈不以为杵地谈谈一笑:“是啊,我是非常了解精神方面的疾病的,比如我哥哥以撒就有戴尔斯综合症。这种病又叫被爱妄想症,就像癞蛤 ma 不可理喻地幻想有人类女性会爱他。”
    “你们俩慢慢交流病情吧。”以撒笑了笑,“我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了。”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糊了一脸的白色奶油,只露两个眼睛,神情肃然,昂首挺胸地走向洗手间。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这么喜欢互相开玩笑。”迪伦笑道。
    “你和家里兄弟姐妹的关系比较淡。”江慈说。
    “你猜得不错。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感情不好,只是大家都在世界各地比较忙罢了。”迪伦没所谓道。
    “你在家里是第二个孩子。”江慈非常肯定地看着他说。
    迪伦这下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江慈并没有回答反而说,“家庭心理学中有一种观点,中间的孩子更容易被忽视的现象是由于资源分配不均。父母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是有限的,他们首先满足了第一个孩子,然后更关注最年幼的小孩,中间的小孩会更缺少父母的注意和关照。”
    “在童年和青春期长时间被忽视,恐怕会影响孩子的自尊和自我价值感。”
    “你的童年和青春期在家庭中总觉得无助和孤单吧?”
    “没有啊。我的父母对我们都很公平。我的童年和青春期过得一直很开心。”迪伦说。
    江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喝点热茶,放松一下神经。”
    迪伦喝了几口。
    江慈的双手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白色奶油面具中的绿眼睛,平和安定地看着他。
    “那么,我们就从你的童年开始聊聊吧。”
    “童年的时候和妈妈的关系好吗?”
    “太好不过了。”迪伦说,“妈妈非常爱我们每一个兄弟姐妹,对我们每个人都特别的公平。我的童年每天都和弟弟一起玩,开心得不得了。”
    “那很好啊,你和弟弟都玩些什么呢?”江慈温和地问。
    他的语气是这么的温柔按摩着人的神经,迪伦此时觉得放松极了,但不是为何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在看心理医生。
    他不自觉地跟着江慈的指引词开始回忆。
    “小时候我和弟弟每天都会玩国际象棋,因为他最喜欢玩国际象棋了。”
    “那么谁做裁判呢?”江慈轻声问,他的声音是这么的亲切。
    “妈妈。”迪伦陷入了回忆。
    *
    以撒整理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慈和迪伦,好像已经和好如初了,远远看过去两个人很要好。
    江慈已经搬到迪伦旁边,紧挨着他坐在一块儿。
    “然后妈妈怪我不让着他!总是怪我从来都不怪弟弟,就因为我比他大吗?”迪伦把桌上的所有纸全都用完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下国际象棋!是我弟弟喜欢,妈妈逼着我每天都陪他玩!”他潸然泪下,江慈正在安抚他。
    “他们甚至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偏心!”
    “我在这个家里有什么地位啊!”
    “我为什么要当大明星?就是为了让妈能多看我一眼!小时候只有我表演的时候,妈妈才高兴。”
    江慈抱来了迪伦的吉娃娃。
    “摸摸它的毛会让你情绪平稳一点,增加一些内分泌肽。”
    “我甚至都不喜欢狗,是我妈妈喜欢。”迪伦拿过狗擦着眼泪,痛哭道。
    他眼泪鼻涕拖了狗一身,吉娃娃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老是活在童年的阴影中啊,想想现在嘛。你看你已经取得了很多成就呀。”江慈拍了拍他的背。
    “我有什么成就,我这一生本就——没有意义。”迪伦落泪。
    “我活着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吉娃娃在他怀里挣扎着,蹬了他一脚,逃跑到江慈怀中去了。
    “看看连狗都嫌弃我,我还活着做什么呢?”迪伦擦泪。
    以撒站在桌边,目瞪口呆。
    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小明星突然变成脆弱敏感的抑郁症了。
    “抱歉打扰各位用餐了,我想去跳一下楼。”迪伦礼貌地鞠躬。
    以撒呆滞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慈,“五分钟不到你就让人自杀了,可真专业啊。”
    “以你的邪恶程度地狱都不敢收你的。”
    “你不跟着他去吗?”江慈微笑。
    “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不想自杀。”
    “我是让你去哄他下来啊。”
    “凭什么让我哄啊?”以撒说,“爱跳就跳,关我屁事。”
    “你不拦的话,他跳下来砸的是你的新车。”江慈说。
    以撒恶狠狠骂了他一句,骂骂咧咧地跟着迪伦跑了。
    谢昭在洗手间里躲了很久,外面应该平静了吧,这几个弱智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谢昭走回餐厅,奇怪的是餐桌上只有江慈一个人坐着正在看窗外的夜景。
    窗外不知何时,莫名其妙的雨已经停了。
    “他们两个人呢?”谢昭坐下问。
    “迪伦抑郁症发作想要跳楼。这是基因上的问题,多半会是遗传给下一代的遗传病。”江慈平淡道。
    “以撒追着他骂去了。他对别人要自杀毫无情绪反应,说明有反社会狂躁症,有犯罪倾向。”
    “你是说和我表白两个男人,一个是精神病,一个是犯罪分子?”谢昭挑眉。
    “人不可貌相。”江慈淡然一笑。
    窗外雨已经完全停了,帝国大厦亮起了灯。帝国大厦每天晚上都会亮起不同颜色的灯,不过一般是顶部的区域亮灯,但今天,是灯光秀,整个大厦的墙部外围都闪烁着粉色耀眼的光,不断的变换着爱心的形状。
    钴蓝色的天,一栋粉色的大厦,灯火通明,光彩夺目,爱心不断地跳跃闪烁着。
    “真漂亮啊。”谢昭说,“不过今天又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任何的节日,为什么会亮这种灯呢?”
    比以撒的烟花好看就行,江慈心想。他特地降雨阻止以撒放烟花。
    不是节日为什么要亮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也只是为了博褒姒一笑吗。
    突然来了一只乐队来到他们桌前唱歌。
    “这首歌是献给你们这对情人。”
    谢昭有点疑惑。
    “这是以撒消费的。”江慈立刻反映过来,“那别浪费了,我替他消费就好。”
    不相干的人士已被他扫除。
    以撒请的乐队为他们奏乐,谢昭和江慈并肩看窗外粉色的爱心灯光闪烁。
    多么美好的约会之夜,江慈不经意地靠近了谢昭一点。
    完美的浪漫氛围,灯光下,江慈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这岂不是接吻告白的最佳时机。
    谢昭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现在像一只白脸猴子,你知道吧?”
    百密一疏,他奶油忘记擦完。
    第145章 草莓
    *
    公寓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是浓蓝的夜色和曼哈顿细碎闪烁的霓虹灯。
    “好累,但什么也没吃到的一顿饭。”谢昭踢掉鞋子,扔下手提包,一下陷进了软沙发里。
    以撒开车带她去了好多餐厅,然后全都被拒之门外,最终这顿饭她也就吃了一点第一道的鱼生,三个幼稚男人就打了起来。
    “哎,你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啊?”
    江慈帮她把拖鞋拿过来放在沙发边,谢昭抬起脚轻轻地碰了他的裤脚。
    “怎么,你不高兴见到我?”江慈垂着懒洋洋的眼睛看她,他俯身靠近。
    “晚上不想和我单独吃饭?”他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嗓音卷着低沉的气流,低低的在她耳膜轻轻震动,谢昭的胸膛也随之震动。
    她心跳快了。
    “不高兴见到你。”她撇嘴,“谁想单独和你吃饭啊。”
    “是吗?”江慈低头靠得更近,双臂将她禁锢在了沙发与他之间。
    窗外的霓虹灯影,映着他的面颊,他的眼眸反射着霓虹的璀璨,目光肆意地游曳在她的眼睛当中。
    她心跳急速,眼神躲开。
    江慈双手扶住她的脑袋,低头强行与她对视。
    “回答时机械地重复提问的语句,典型的撒谎。”
    江慈眼帘低垂着,带着点狡黠的笑。
    他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老是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的。”
    他声音很轻,像情人之间的细语。谢昭摸了摸耳朵,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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