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什么“味道可能不好”,那话估计都只是他的自谦之词,这蛋糕虽然没有牛奶成分也没有奶油,但依旧绵软香甜,尤其是上面那层果酱搭着新鲜的水果,一点都不腻,好吃极了。
    温霜降接连吃下几口,腮帮子鼓鼓的看向迟渡:“真的很好吃,你不吃点吗?”
    “我不喜欢甜食。”迟渡淡淡落下一句,盯着温霜降唇角的果酱,却很快话头一转:“不过如果换种吃法,我或许勉强可以接受。”
    温霜降还在好奇的他的换种吃法是哪种吃法,后颈就被扣住。
    下一秒,迟渡俯下身来,将她唇角的果酱全部吞之入腹。
    浓郁的果酱在唇间蔓延,迟渡淡淡评价:“还可以。”
    温霜降:……
    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原来迟渡所谓换种吃法是这种吃法。
    吃过蛋糕,迟渡又递过一个什么东西来。
    温霜降垂眸,是一个有些熟悉的礼盒,上面画着记忆中那个独一无二的logo。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在迟渡的声音中,温霜降缓缓打开礼盒。
    没猜错。
    是同那条霜花项链同款的两枚霜花耳钉,做工精致,小小两枚,清冷夺目。
    温霜降眼底缓缓漫开浅浅的惊喜:“这个专柜都不再售卖了,你哪里找来的?”
    那是有一回她和许佳月一起逛街,两人心血来潮又走进那家店,许佳月看着她脖颈间的项链,想起之前好似在这里见过同系列耳钉,问柜员还有没有。
    柜员告知她这款设计同属全球限量款,已经全部售卖完毕,之前倒有人买来收藏,如果实在想买,可以询问是否有人愿意高价转让藏品。
    那天从店里离开,温霜降其实是有些遗憾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款设计,喜欢到哪怕它贵到令人咂舌,她也有一刻动心。
    不过现在,不遗憾了。
    那点遗憾,被迟渡填补了。
    迟渡对上她的视线,轻描淡写:“一个朋友有位好友恰好有收藏,就从他手里买来了。”
    可温霜降知道,哪里有那么简单。
    也是在这时,她偶然想起,前两天迟渡忽然去了趟国外。
    当时他只跟她说是出差,现在想来,只怕是他的托词。
    心头微动,温霜降猜测:“前两天你去国外,是不是就是在忙这件事?”
    迟渡没有否认。
    前两天他风尘仆仆去往国外,凌晨时分得到这两枚耳钉,又匆匆折返,只为能赶得及温霜降生日。
    温霜降感觉一颗心在胸腔隐隐跳动,她上前,抱住迟渡:“谢谢你迟渡,我真的很喜欢。”
    迟渡手指在她发间轻抚几下:“我帮你戴上?”
    “好。”
    迟渡将耳钉从礼盒中取下,亲手为温霜降戴上。
    小巧精致的霜花,戴在她白皙漂亮的耳垂上,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温霜降问他:“好看吗?”
    迟渡静静看着她,目光一点一点沉下来,片刻后倾身吻上她耳廓:“好看。”
    温霜降没有怀疑他的回答。
    他的动作比任何回答都更直白。
    她感觉迟渡的唇在她耳廓辗转反侧,她被激的几乎颤栗。
    双手无措的缠住迟渡的脖颈,一双眼尾很快被染上薄薄的浅红。
    迟渡却并未放过她,他将她抱至吧台,长腿分开她膝盖。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浸着皮肤,带起阵阵凉意,那点凉意顺着脊椎往上,在全身各处游走。
    溃不成军之际,她被迟渡抱着臀部离开客厅,一路进了卧室。
    没开灯,黑暗放大一切感官。
    沉重的呼吸声,耳鬓厮磨声,意味不明的水声,各种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她几近有些崩溃的抓住迟渡头发时,听到他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低哑:“准备好了么?可以么?”
    可以两个字从她唇间溢出,带着抑制不住的抖动。
    迟渡恶劣的那一面却在此时显现,一遍一遍追问她可以什么。
    温霜降被他逼着说出那几个字,险些哭出。
    这一晚,在断断续续的哭腔中,温霜降终于意识到,不久前许佳月跟她说的话有多真实。
    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
    翌日,温霜降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阳光碎金般落了满地,她疲倦至极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充斥着一股不适。
    这种不适叫她在昏昏欲睡间终于回想起昨晚种种。
    想到沉湎间她意识迷离被迟渡诱哄着说出的那些话……
    温霜降长长吐出一口气,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脸遮住。
    许久,直至喘不过气,她才将所有画面一股脑驱赶出脑海,起床,洗澡。
    洗完澡出来,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稍微好了一点。
    温霜降仍旧有些困倦的坐在床边吹头发。
    吹至一半,迟渡从外面进来。
    温霜降感觉自己暂且有些无法直面他,垂着头继续吹头发,不作声。
    几秒后,一道脚步声却渐近。
    很快,一只手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我来。”
    温霜降顿了一下,还是坐着任由迟渡帮她吹头发。
    吹差不多,迟渡收了吹风机,问她:“感觉怎么样?”
    “……”
    什么感觉怎么样?
    昨晚那些断断续续从她口中说出的“舒服”,还不够吗?
    温霜降热着一张脸,实在不知该如何在清醒状态下说出什么。
    下一秒,却又听迟渡问:“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的厉害吗?”
    “……”
    原来是在问她的身体吗?
    所以什么时候能不要再说“舒服”这个词,近一个月她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
    温霜降眼观鼻鼻观心:“还好。”
    “不需要上药吗?”话罢,又听迟渡淡淡落下一句:“昨晚洗澡时好像有点红肿。”
    “……”
    可以了。
    到此为止吧。
    “不用。”温霜降几乎是从口中挤出两字,说完,站起身:“我饿了,下去吃饭吧。”
    至此,这件事总算揭过。
    不过下楼时,那种不适感更加明显。
    温霜降只是在楼梯间停顿了一下,便被迟渡抱起来一路送到了楼下。
    迟渡的生日晚温霜降将近一月。
    下过两场秋雨,如约而至。
    尽管马上就要迎来新年演出,温霜降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手为迟渡准备了礼物。
    迟渡生日那天,她按时下了班,陪迟渡一同买了菜。
    最近这段时间她忙的厉害,加班基本成了家常便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陪着迟渡一起买菜做饭。
    厨房里,她陪着迟渡一起忙碌。
    准确来说,只有迟渡在忙碌,她主要当一个餐前甜点,时不时为他供应一个吻。
    吃过饭,她拿出蛋糕,要迟渡许愿。
    迟渡垂眸看着她手中蛋糕。
    其实他不信这些。
    17岁那年,迟衡跟饶婉吵的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他曾在生日时许下两人不会分开的愿望。
    只是到后来迟衡跟饶婉还是分开,分开那晚饶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悲憷大哭,从那之后他就再不信这些。
    不过看着那张浸在暖黄烛光里的脸,迟渡还是阖了眼。
    烛光熄灭,房间里重新亮起灯,温霜降凑过来问他许了什么愿。
    迟渡静静看着她:“没什么。”
    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年。
    “也对,说出来就不灵了。”温霜降低低笑了声:“你的生日礼物。”
    递过来的东西有两样。
    迟渡一一拆开,第一样是一块儿腕表,黑色表盘,低调奢华,很合他的气质。
    温霜降亲手为他戴上。
    第二样是一条围巾。
    织的不算好,但足够用心,尾端绣了一个字母c。
    在这样奢侈礼品遍地的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再花心思送人一份这样不算出挑的生日礼物。
    迟渡心头泛起浅浅波澜:“你亲手织的?”
    “嗯,织的不太好,你将就戴。”
    “没,我很喜欢。”
    迟渡垂眸掠过一寸一寸的针脚,目光又定格在那个字母c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条围巾无论针法还是字母c尾端的小细节,都同舒漾许多年前送他的那条有些像。
    见他盯着那条围巾看了好久,温霜降抬眼看他:“怎么了?”
    迟渡摇摇头,俯下身吻住她:“没什么,我会好好戴。”
    然后,他开始拆封,今晚真正属于他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迟狗其实是个闷骚
    第25章
    ◎沾染◎
    没过几天,渐冷的空气里,新年将至。
    晚七点,迟渡没去参加a大的新年晚会,准时驱车到了b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