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71节

    “哎?我听人说飞鸽前几个月被收购了,要做新牌子,要不你让你老婆等等新牌子,说不定到时候能抽奖。”(小刀电动车)
    绷紧的绳子开始一点点往下滑。
    我就别提了,鱼哥额头上已经出了汗,要不是红眼睛一个人撑着,铁塔刹会只记得砸下去。
    我憋的脸通红,心里大骂:“别他妈聊电动车了,再不走直接买灵车吧。”
    “走了,外头冷,打完水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工。”
    “那走吧,”
    男人弹掉烟头,提起暖壶离开了。
    看工人走远,田三久松了口气,说继续。
    继续往下放,铁刹挨到地面,砰的响了一声。
    这时田三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分钟,把房顶上可能藏东西的机器设备看一遍,虽然可能性不大,我怕铸铁佛也藏在这里。”
    结果是没找到,楼顶上类似的棉花筒就一个,所有旧设备都有看过,没发现铸铁佛影子。
    黑灯瞎火,鱼哥把车开来,又把后座拆了,我们把东西抬进了车里。
    借着夜色掩护,车辆慢慢驶离了二棉厂。
    佛塔塔刹这种东西算建筑构件,以前没有拍卖记录,我也没听说有人专门盗这类东西。
    说做工精良算不上,肯定比不上彬塔地宫里的阿育王塔和水晶舍利塔。
    但这东西又是独一无二的,全国只有这一个,你说该值多少钱?
    在车上我问田三久打算怎么处理,有没有下家,会不会把东西卖到国外去。
    田三久回头看了眼塔刹,说:“这东西,如果你卖给收废品的,值几百块钱。”
    “如果你卖给古董贩子,可能有几万块钱。”
    “但,如果你卖给专门信佛的有钱人,如果这有钱人听说过月天和尚,那多少钱我说了算。”
    “我说几十个是它,说一百个也是它,懂了?”
    鱼哥开着扶着方向盘,开口说了句。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百万。”
    田三久放下玻璃,冷风吹进来,他看着夜色说:“塔刹只是附带品,铁佛寺的铸铁佛才是我真正要的,只要我能得到,你们该得的那份钱自然会得到。”
    “那关于铁佛,你有什么线索?”我问。
    田三久沉思道:“看来当年是白庭礼藏了塔刹,但他不知道铁佛藏在哪,所以才会拜托我来找。”
    “当年王小琴和白庭礼之间的误会,伴随当事者相继去世,已经没人能知道真相了,不过这事我会接着查下去。”
    他对鱼哥和我说:“你两记得,白天去厂里仓库,找人拉几袋水泥把地面处理好,我有消息了通知你们。”
    ……..
    田三久把塔刹卸到了他住的村里。
    一夜没睡,我和鱼哥在车上眯瞪了一会儿,上午十点左右,我们又开车回了二棉厂。
    南厂区施工,在仓库口堆着大量水泥,我们用几袋根本不会被发现。
    不干不行,废仓库水泥地上全是冲击钻打的坑。
    除非在荒山野岭,在别的地方,干盗墓的事后要想不被抓到,一定要做善后工作。
    要不然拍拍屁股走了,说不定没浪几天就被逮了。
    关上仓库门,和了水泥,开始干活。
    鱼哥抹着地面,笑着说:“云峰,我打听过,以现在哈尔滨的房价来看,一百万足够买地方开武馆,到时候在买些训练器材,我一个人要是忙不过来在请几个教练。”
    我笑道:“鱼哥你会开店?别倒闭了。”
    “胡说!”
    “我本事在这里放着,怎么可能倒闭。”
    “得,鱼哥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快干吧,干完咱们吃饭去。”
    我和鱼哥边闲聊边干活,突然仓库门被推开了。
    我们没锁只是关严了,也没想到有人会来这里,想跑也来不及。
    “唉?”
    “小子,你干什么呢这是?”
    看到来人,我让自己别慌。
    “兴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接的活,抹地面,你看这仓库年久失修,地面都成什么样子了。”
    兴爷还穿着那身包浆军大衣,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
    他推门进到废仓库,看了后大声道:“这他妈是怎么了!上月这里还好好的!”
    “小子!谁让你干这个的?”
    我随口编了理由,我说我和南区干活的包工头认识,接点散工干,想年前在挣点钱。
    “干球啊!”
    “我上次看你不是和白老头孙女认识?”
    “你要泡上她还挣钱干什么,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傍富婆。”
    我脸上笑着没回话,随手将抹水泥用的抹子扔到了一旁。
    看我和这突然闯进来的老头认识,鱼哥松了口气。
    “别干了,坐下整点。”
    找东西垫着,兴爷盘腿坐在地上,他解开了塑料袋。
    我看袋子里有用黄油纸包的烧鸡,还有半瓶白酒。
    招呼鱼哥坐下。
    兴爷从军大衣口袋里摸出把锋利的小刀,一划拉,递给我一个鸡腿。
    “没拿纸杯啊,我本来打算中午回去自己喝点的,不嫌脏咱们就对瓶吹。”
    这酒不好喝,我和鱼哥就对着瓶子喝了一两口。
    兴爷像是喝高兴了,我也不敢撵人走,只能听他吹,他说自己年轻时候多牛逼,倒追他的女人手拉着手能排一里地,他是一个都看不上。
    吃喝了一会儿,兴爷说等等啊,我去解个手。
    没走远,他就在一台旧机器旁方便。
    “我们还得干活,这老头什么时候走?”鱼哥问。
    “他应该一会儿就走了吧。”
    我回头看了眼去解手的兴爷。
    老头站在一台旧设备前解手,一动不动,刚好,在不远处的杂物堆上,放着一盏老式马灯。
    我使劲揉了揉眼。
    “怎么了云峰?”
    我脸色刷的白了。
    兴爷,兴爷,兴爷…..
    58年,国棉二厂,厂长王兴贵…..
    第257章 意料之外
    就喝了一口酒,等我反应过来想走….
    已经晚了。
    不知道酒里被下了什么药,我身上一点儿劲没有。
    精神恍惚,我费力的扭头看了一眼。
    旧设备旁,兴爷兜好裤子转过身子。
    一只马灯放在脚下,他面带寒霜,伸手从怀中掏出切烧鸡用的小刀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鱼….”
    名字还没叫完,我扑腾一声摔在地上,在没了知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在次醒来。
    周围光线很暗,房间没有窗户,鼻子能闻到一股烂家具味道,地上零零散散掉了一些棉花团,或许时间久了,棉花团已经发黑,烂了。
    手向后,脚并拢,我被人用绳子捆在一根柱子上,想喊也喊不出来,因为嘴被塞上了,要是一挣扎,手腕上绳子捆的紧,勒的疼。
    在我右手旁,鱼哥正打量周围,他比我醒的早。
    我来回挣扎,呜呜叫了两声。
    鱼哥听到动静,扭头过来看我,对我眨了眨眼。
    “吱呀…..”
    开门声传来,一个人影右手提着马灯进来后又关上了门。
    这屋不在知道在哪,没灯,兴爷还是一身军大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