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372节

    旧锅破碗,烂凉席破桌椅,屋里灰很大,墙上沾满了蜘蛛罗网,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了,毫无生气。
    这时,我口袋里的小对讲机响了。
    “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周围,按了下小对讲机回道:“找了几十家了,现在领着人在一间破房子里,你那边呢。”
    “我这院里有水井,刚让人下去看了,暂时没有收获。”
    “继续,保持联系,我有种感觉,感觉离那人越来越近。”
    “好,保持联系。”
    装好对讲机,我刚准备出去,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把破椅子似乎动了动。
    “先等等。”
    “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
    “没有,是不是有老鼠?兄弟你太紧张了。”
    我用手电照了照。
    这把椅子是竹编的那种老式摇椅,大都是老年人喜欢躺在上头摇着看报纸。
    我盯着看了两分钟,破摇椅没有动静,很安静。
    刚回头迈出一步,忽然又听到“吱呀”一声,像是摇椅动了动。
    我猛的回头,用手电照去。
    “去看看。”
    离我最近的这兄弟点点头,举着手电,拿着钢管靠了过去。
    走到那里,他一脚踢翻破摇椅,回头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老鼠。”
    “别动…”
    “刘子…..听我的,你站那儿不要动。”
    “咋了?我头上有东西?”
    “卧槽你别吓人啊。”这人不敢在动了。
    我咽了口吐沫,脸色发白。
    我们几个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兄弟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一只个头很大的绿皮蛤蟆。
    大蛤蟆腮帮子在一鼓一收,嘴角露出了一小段老鼠尾巴。
    第98章 水池子
    “他妈的,刘子….别乱动…”
    “我让你动你在动,你头上有个蛤蟆,别动啊,我给你打下来。”
    小声说完,这人举着钢管,慢慢靠了过去。
    手电照过去,我看到这蛤蟆眼睛泛着绿光,嘴角有一截没吃完的老鼠尾巴,腮帮子正一收一缩,显然不是玩具,是个活物。
    “低头!”
    这人大喊一声,抡圆棍子便打过去。
    刘子立即配合的往下低头。
    只听邦的一声!
    刘子躺地上翻着白眼,满头是血,抽搐了两下。
    “卧槽….快快快,没打到。”
    “在那儿!”
    “跳墙角了!”
    立即,七八个人拿着钢管都跑到墙角。
    对准一个地方,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打。
    “停!”
    “我摁住了!”
    在墙角处,绿皮蛤蟆被钢管摁住了头,我一看,这玩意个头大,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大,皮肤颜色发绿,此外,和锡鼻子的三眼蟾蜍完全不一样。
    只见这兄弟把钢管抵住蛤蟆头,一使劲儿。
    就像踩毛毛虫,滋的一声爆浆了,挤出来很多黄褐色半固态状液体,很像吃煎饼刷的黄酱。
    “草,你弄我脚上了,这什么玩意,真他妈恶心。”
    “快来看看刘子吧!”
    看人伤的严重,我说:“打都不能打准点儿,还愣着?快把人送医院啊。”
    下手的那人面露惭愧,说因为这屋里太黑,没看清楚。
    队伍中有个话很少的人,三十多岁,他摇头看着我说:“不用你指挥我们,田哥有交代,今天晚上如果出了意外,受在重的伤,都不能去医院。”
    “把刘子抬走,别去动他,让他自己缓一缓。”
    看着人被抬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我扭头看向墙角的死青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现在这季节刚入春不久,南方这里比北方暖和,青蛙蛤蟆类的或许不用冬眠,但要想生活,得有水源吧?
    我打着手电,扭头看了眼周围。
    这间老房子位置处在村东头,鬼崽岭的水塘处在村西头,难道说,这只大个儿蛤蟆是从村东头,蹦到了村西头?
    不对….这说不通的….
    我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头上的灰,打着手电筒,开始绕着房子周围走。
    果然。
    在一处隐蔽角落,我发现一道小铁门,铁门锈迹斑斑,用自行车锁给锁上了,高度只有一米多高,像个狗洞。
    我让人用钢管把门砸开。
    推开门,弯腰钻过这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参土院子。
    院里种了棵矮梨树,梨树左边不远处,盖了个水池子一样的东西,盖着木板,木板上头压了十几块砖头,周围有股臭味。
    “走,小心点儿,过去看看。”
    拿开砖头,两个人合力推开了木板。
    手电一照,波光粼粼。
    这就是个废弃水池子,因为长时间没换水,水长毛了,很臭。
    水面儿太浑浊看不到水底,我找来根棍子往池子里捅了捅,触到底了,没多深,可能就一米八左右。
    “这什么…..有东西?”
    拿着棍子手上能感觉出来,池子里有东西。
    “你过来。”我冲一人招了招手。
    “干啥?”
    我说你跳下去捞捞看,看是什么东西,这水没多深。
    这兄弟上下看了看我,说:“你比我还高,也淹不住你啊,你怎么不下去?这水他妈的,比尿桶还要臭。”
    我指着这小子说,“你不听我的是吧。”
    “唉,田把头。”
    我掏出对讲机喊道:“你的人都不听我指挥,我让他干活他不干。”
    “谁?哪个?”
    听到田三久的声音,这兄弟张大嘴,不停对我做嘴型,就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哦,田把头,人暂时不在,我等下问下名字在告诉你,有情况在联系。”
    收好对讲机,我冲这人摆了摆头。
    他用手指了指我,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他一脸不情愿的翻上去,跳进了臭水池里。
    拿好手电,这人单手捏住鼻子,深呼吸两口,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水面咕嘟咕嘟冒了一串水泡。
    还不到五秒钟,这人哗啦一声浮上来。
    当即扶住池子边儿,“呕的一声”,大口干呕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在坚持坚持啊,我感觉池底有东西,刚才用棍子碰到了。
    “啊,呵…”
    “呸!”
    这兄弟吐了两口痰,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两口在次下了水。
    这次时间就相对长了点儿,大概过了三四十秒钟,哗啦一声,他浮上来便喊:“缸….大缸!”
    “水池子底下!摆了两个水缸!”
    “用石头板子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