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429节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别管,人短时间醒不来,把他拖草里藏起来,我们继续干活。”
    “还挖?”
    “不是,你怎么还敢挖!”
    我懒得解释,当下直接拽着王永红,把人拖到了草窝里。
    觉得不放心,又用绳子把他手脚捆牢。
    几分钟后,我拿上东西抓着绳子,顺着盗洞,在次下到了墓室里。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我喊叶子下来帮忙,这是为了加快速度,赶在天亮之前完活,没人在上头放风就等于增加了危险性,但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一点。
    刚才叶子说想把王永红弄死丢水库里,那一瞬间,她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就像在给蛤蟆剥蟾衣时的那种眼神。
    她不是小萱,我不敢在将后背交给她。
    面积不大,周围很黑的宋代砖室墓中,两把手电筒晃来晃去。
    “原来我们村真有古墓啊..”
    叶子来回打量着墙上的古代砖雕,满眼好奇。
    这些像茅厕一样的坑洞不知道干嘛用的,我捡起一块砖头,扔下去试了试水深。
    噗通一声。
    听砖头入水声,貌似坑里积水不深。
    我把手电咬嘴里,两手撑着坑洞边缘,慢慢滑了下去。
    水很凉,深度和预想的差不多,淹到了我大腿位置。
    水质黄浊,因为是死水,有股臭味。
    还没走两步,我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硬物。
    伸手在水下摸,有些沉,手感冰凉,什么玩意。
    哗啦一声,我把这东西抱出来一看…
    竟然,是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瓷罐子!
    我们一般管有盖儿的叫罐子,没盖儿的叫坛子,
    不知道干嘛用的,这大罐子通体雪白,通身带有刻花,在两侧还捏了铺首耳,更令人费解的是,罐子口部用四五圈铁丝紧紧扎着。
    铁丝锈迹斑斑,已经烂的不成样了,但还是捆的很紧,我试了,用手打不开。
    坑里除了这只大白罐子,在没别的东西。
    我又下别的坑找,全都是这种大罐子,每个坑底放着一个。
    没看到罐子里原来有装什么东西,此外,我还在泥里摸到了零零碎碎几枚铜钱,是淳熙元宝,天圣元宝这些价值不高的宋代铜钱,我不想要,又扔水里了。
    看了下时间,早上7点半….
    不知不觉,天亮了。
    我先上去,把装土用的皮桶放下来。
    我让叶子在底下把大白罐子装桶里,然后我在拨上来。
    “还有没有了?”
    “没了,一共十个,坏了两个。”
    “行,快上来。”
    夏天天亮的早,我用最快速度把土回填,然后将挖出来的十个白罐子分散藏草窝里,准备找机会在来取。
    这是大白天,叶子生怕有人看到,她一直紧张的盯着四周帮我放哨。
    堪堪九点钟,我把盗洞回填了,这时我裤子上,头发上都是土,累的浑身大汗淋漓。
    我去河里洗了个澡,上来看二永红还躺在草窝里,人是处于昏迷状态。
    “他怎么办?”叶子担忧的问。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打他,是学的田三九做事方式。
    接下来,就要学把头了。
    第165章 茅坑里的罐子
    我背着满头是血的王永红回了村子,叶子跟在我身后,我让她表情自然点儿。
    “呦!”
    “这不是二红子吗!”
    “这是摔了还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赶快去找医生啊!”
    “秋婶!别洗衣服了,快去通知二红子妈!”
    他妈七十多岁,别看人老,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泼妇不讲理,有次,二红子醉酒闹事,欺负了一名同村妇女,被打了,他妈不但不认错,还又哭又闹又去县里告状,最后让受害者赔给他们母子三百块钱。
    不多时,一名脸颊消瘦,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急匆匆跑来了。
    “儿子!儿子!醒醒!”
    “叶子!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眼睛通红神情激动。
    她这大嗓门一喊,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都议论纷纷。
    “叶子你说!我儿子怎么回事儿!”
    我悄悄使了个眼色,来的路上我就教叶子怎么说了,现在我就不怕人看,反而是看的人越多越好。
    叶子五音不全唱歌难听,但她是个戏精,会演,我觉得她不应该去参加超级女生,应该去横店发展比较好,说不定能得个金牛奖。
    遭到老太太厉声质问,村里人也都在看她,因为,谁也不知道二红子怎么弄成了这样。
    只见叶子攥紧袖子,紧咬下嘴唇,都咬破,流血了。
    然后,叶子眼睛通红,她表情像是受了天大般的委屈,委屈到不能说话。
    “我知道了!”
    这时有人大喊:“叶子!是不是二红子耍你了!(耍你了是当地话,意思就是非礼。”
    “你快说是不是!”
    叶子断断续续抽泣,低着头,不停的抹眼泪,她走到我身旁,紧紧抓着我胳膊。
    喊话这人扭头看了看我,又大声说:“是不是二红子耍你了!你喊救命!这小兄弟为了救你,用棍子打了二红子!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叶子忍不住哭出了声,眼泪噗噗落。
    “胡说!”
    面对围观人群,老太太抱着满头血迹的二红子破口大骂道:“我儿子怎么会耍她!现在我儿子还没醒!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二红妈,你儿子什么德行咋天井村谁不知道啊,咋得,你还这么厉害?还想打叶子啊。”
    “就是,人没报警抓走你儿子就不错了,还跟人厉害。”
    也有妇女劝道:“二婶子,别说了,赶快找车送卫生院去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我拉着叶子挤出来人群。
    看没人注意,叶子对我眨了眨眼。
    什么叫表演的最高临界?
    最高境界,就是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看的人都懂了。
    在现场的就三个人,我,她,二红子。
    二红子就没看到土包上的盗洞,我怕个屁,况且现在就算他马上醒来,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相信如果把头在,他也会这么干。
    叶子爸一大早去了田里,他上午回来才从邻居们口中得知这件事儿,当下是扛着锄头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我和叶子正在屋里有说有笑,讨论着能分多少钱。
    听到了院里有推门声,叶子马上红了眼。
    “爹!”
    “我闺女!”
    “你没事儿吧!”
    “告诉爹!二红子那孙子耍没耍着你!”
    “他要是耍着你了!我现在就去打死他!”
    叶子哽咽着,抽泣说:“爹,他没耍着我,还是多亏了项峰。”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闺女,你吓死爹了。”
    叶子爸握着我的手神情激动,连连表示感谢,为此,他特地把院里养的母鸡杀了,中午做了几个菜招待我。
    饭桌上,叶子爸笑着问我:“小伙子,听我闺女说你是叫项峰是吧?”
    我点头。
    “家里是哪儿的?”
    “东北的,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