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578节

    伴随着电话被挂断,将小萱抱回屋内,看着她的脸,我心里一片冰凉。
    鱼哥一脚踹倒了凳子,摔门出去了。
    把头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把小萱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不好,机器查不出来一点原因,医生说了一大堆废话。
    回来后,我将自己关在屋里,没开灯。
    万念俱灰。
    我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脑海里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小萱的场景。
    我听不到小萱在喊我“云峰”了。
    我哭了,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头,委屈的哭了。
    心痛,难受,愤怒!
    我发了疯一样!用尽力气,一拳一拳往水泥墙上砸!砰砰的砸!
    手流血了,感觉不到疼。
    折师傅看着我发疯砸墙,他没阻止我,也没说话。
    突然!我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画面!
    铜钱….铜钱….
    铜钱!
    鬼崽岭的地下墙洞里,藏了一罐铜钱!
    当时我想不通,为什么那里会有铜钱!干什么用的!当年又是谁藏的!后来我大部分都没拿,只拿走了几枚值钱的,包括那枚天聪汗钱。
    我忙冲出房间,去找豆芽仔。
    “卧槽!峰子你手怎么了!你疯了!”
    我急促问:“有一个铜钱!当初你在溶洞里捡到过一个铜钱!你放哪儿了!”
    “啊?!你….你说哪个铜钱啊峰子?”
    “就那个!”
    “当时你问我值多少钱!我说值五毛钱!”
    豆芽仔回忆了半天,才说:“那个光绪通宝?当时我问多少钱能不能换别墅,你说能换个蚂蚁住的别墅,值五毛钱。”(详情见第51章)
    “对!对!就是那个!”
    豆芽仔说你等等!我记得好像还留着!
    说完,豆芽仔开始翻箱倒柜。
    找了半天,豆芽仔突然大叫道:“找到了!就是这个!”
    我一把抢过来,对着灯看。
    灯下,这枚光绪通宝通体散发着金黄色,就像是一枚金币,是传世之物。
    我一把攥紧了铜钱。
    “峰子你去哪里!”
    我头也没回,说:“我要连夜去永州,回鬼崽岭。”
    我知道了。
    那罐子铜钱…..当年,就是陈妹晴亲手藏在了墙洞里!
    第96章 香火钱
    “把头,我走了。”
    把头拄着拐杖,叮嘱我说:“快去快回。”
    我点头,背着包快步离开。
    我相信自己直觉,此趟行程只要一个字:
    “快!”
    小萱昏迷,不能吃不能喝,大小不能自理。
    要快点回去, 我要找到那罐铜钱,带回来!
    …..
    一天后。
    “喂。”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
    我睁开眼。
    卖票收钱的胖大姐说:“马上到田广洞村了,你不是要下车吗?”
    “哦,到了啊,谢谢大姐。”
    大姐挎着包摇头:“小伙子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累成这样,我多说一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别把自己累垮了。”
    开门下车,冒着黑烟尾气的客车走远了。
    再次回到田广洞村,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村里小卖部的老板娘,树下坐着的老头,自伤蛇房东李二原,还有怀了孕的唐贵媳妇…..
    房子还在,树还在,这些人不在了。
    路过小唐家门口,门口停着辆自行车,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没上前敲门。
    来到以前住的房子外,我放下包,扭头看左右无人,翻墙进去了。
    一切照旧如初。
    当初我们走时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只是小院中多了一层落叶。
    我在院墙角落找到了皮桶,桶里还有两套买来的二手潜水设备。
    我拿出来擦了擦,坐在院里,静待夜色降临。
    晚10点多,我带着东西翻墙出去,一个人鬼鬼祟祟走到了鬼崽岭水塘。
    鬼崽岭已经上了铁丝围墙,老胡住的小屋锁着门,屋内一片漆黑,人不知道去哪了。
    我换好潜水衣,快速检查好后,没有犹豫,打开头灯,噗通一声跳进去了水塘。
    水质混浊,不见鱼虾,依稀看到几棵水草在水中摇晃,龙猴子尸体不见了,看到了水底的大窟窿,我奋力游过去。
    噗的破水声。
    我浮上来,快速游向岸边。
    石灰岩墙上的反光标识还在,我摘下面罩,顺着溶洞向深处走。
    这里很黑,周围静悄悄。
    除了我自己脚步声,只能听到嘀嗒水的声音。
    “谁!”
    我举着手电,猛的转头。
    没人,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
    走到湿滑的大斜坡那里,我绑好绳子,踩着墙向下滑。
    找到了墙洞,墙洞内空空如也。
    滑到底松开绳子,几分钟后,我找到了破罐子和散落一地的老铜钱。
    一个不留全都捡干净,背包转身离开。
    很快我停下脚步,又返了回去。
    我凭借记忆力,七拐八绕走了近两个小时,找到了那间密室。
    密室中,那些破明黄帆布仍旧挂在洞顶上。
    手电向下一照,照到一颗死人头骨,头骨连着稻草身子。
    我蹲下说:“陈道长,我回来看你了。”
    头骨眼眶就是两个黑窟窿,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想跟我说话。
    “陈道长,我拿到你藏在洞中的铜钱了,多谢。”
    我话音刚落,头骨突然自己掉了下来,滴溜溜,滚到了一旁。
    闭上眼,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两百年前,一位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女道士在此地焚香念经。
    青烟寥寥升空,她面前的贡桌上摆着铜钱罐子,马槽炉中插着三柱线香。
    那些是开了光的香火钱。
    天下间的至阳之物,就是传世的香火钱。
    睁开眼,眼前又恢复成了破败之景。
    我又回忆起一件事。
    那天我们还在这里捡了个光绪仿宣德的马槽铜香炉。
    如今看,那个炉子,应该就是陈妹晴烧香用的,香火钱在这里开光后,她抱着钱坛子出去,无意中掉下来了一枚。
    一百九十多年后,豆芽仔在这里捡到了这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