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 第442节

    “等你学校的通知下来。”
    “去找盛清时?”
    “嗯。”
    芩书闲此刻心里又酸又胀,她何德何能,让江岸帮她到这个份上?
    猜到她在想什么,他宽厚的掌心抚住她两瓣脸颊,稍稍抬起点,嘴中溢出的热气同她的结合缠绕,江岸低下头:“怎么这副样子,舍不得我?”
    打趣的话,却说得让人心都快碎了。
    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努力转动,芩书闲拼命做到淡定自若:“别那么自恋。”
    江岸松手:“行了,不逗你。”
    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有那么几人往他们身上看。
    芩书闲第一次觉得,她可以完全忽视旁人的异样眼光。
    “江岸,别为我做这么多。”
    闻言,江岸眼皮掀着在笑:“怎么?怕我为你做得太多,你会爱上我?”
    他们现在来说,讲爱还是太远,起码芩书闲是。
    芩书闲表面淡漠,出声也淡淡:“你对女人都这一套吗?”
    “不,只对你这样。”
    第504章 老奸巨猾
    最终,她站在主卧室落地窗前,目送他的车远去的。
    学校那边迟迟没下来结果,芩书闲只能靠等。
    她没有人脉关系,孤身一人,没法找人去打探消息。
    ……
    第二日,天蒙蒙亮,寒风大作。
    詹敏赶了个大早去半山腰别墅找江岸,推门刚进,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男女衣物缠绕,高跟鞋一只掉在玄关处,一只丢在阳台边。
    可见昨晚战况如何激烈。
    她眼珠子都瞪直了,深吸气,脑子乱嗡嗡的。
    但转念一想,里边的女人会不会就是芩书闲。
    詹敏站在玄关边迟迟未动,她掏出手机咔咔拍下两张照保存好。
    公私分明。
    作为下属,她得听江岸的安排指示,不过作为芩书闲的朋友,她也不能昧良心,
    真要是如她所想那般,顶多就是跟芩书闲透个耳旁风的事。
    詹敏很懂事聪明。
    在进门前,给江岸打电话。
    嘟嘟声持续了约莫有半分多钟,那边响起懒洋洋的声调:“怎么了?”
    詹敏绷着喉咙:“江总,我在楼下。”
    紧接下一秒,连线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马上下来。”
    詹敏见到人的时候,只觉得江岸状态很好,容光焕发,乍眼看上去你根本看不出他做过什么。
    发丝半干,身上套一件藏蓝色的宽长款浴袍,皙白的脖颈处有两道吸出来的淤血。
    快速扫过一眼,她迅速的收起视线。
    “陆总打电话说,港南那边需要人手。”
    江岸落座,手里拈着支高脚杯,喝的却是白开水:“那边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詹敏:“陆总说可能是有人故意找茬。”
    闻言,空间沉默了两三秒钟。
    江岸搁下高脚杯,身姿往后仰靠,捏着打火机点烟,他吸烟的姿态动作三分痞气,七分漫不经心,烟雾同声一并吐出:“陆氏这些老不死的,真是一天到晚搅合事。”
    “那咱们这边?”
    他一声定音:“你跟着他走,需要什么帮忙跟上就行,我马上要去国外一趟,走不开。”
    詹敏本身还想问什么。
    见江岸面色如常,半点心虚的迹象都没有。
    到嘴的话咽回去,她起身:“那行,那我先回公司。”
    “嗯。”
    詹敏在别墅里待了十多分钟,全程没听到,或者看到半点痕迹。
    越是如此,她心里越发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
    若真是芩书闲,躲都不必躲。
    替她觉得愤怒的同时,詹敏到底也不能做什么,她人都走到了门口,又回过身来,问一句江岸:“江总,别墅这边需不需要我叫保姆过来收拾?”
    她就是江岸一手调教出来的小狐狸,他能猜不到她想的什么?
    “不用。”
    他懒懒把烟挪开,淡声道。
    倒不是他不想不愿公开,是芩书闲不太习惯。
    “好。”
    退身前,詹敏往上楼的楼道口瞄一眼,一切正常,没什么异常的。
    出门后,她心揪着,在纠结要不要跟芩书闲先打个招呼。
    又怕自己说得过早,毕竟刚才她确实没看到对方是谁,不可盲目揣测,万一是人家情侣两玩什么情趣呢?
    上车往陆氏开的路途中,詹敏还在思考这个事。
    “人走了,下来吧!”
    江岸喊道,心里是无奈的。
    家里的楼梯跟地板,擦得一尘不染,油光锃亮的,芩书闲赤脚踩地怕摔了,走得好甚小心翼翼。
    江岸长驱一起,随手把她搂进怀中,圈抱住。
    她吓得两只脚往他脚上踩,他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大脚。
    “嘶……真够狠的,谋杀亲夫啊?”
    芩书闲把脚放下来,半带抱怨的说:“谁让你老往我面前凑,先撒手。”
    她伸手拽着他手指往下褪,江岸那是那种听话的性子,掐着她腰使坏的捏,捏劲还不小。
    “江岸,疼。”
    她撑着眼皮,圆鼓鼓的眼珠子大瞪,就差直接再给他一脚。
    江岸:“你也知道疼,刚才还那么用力踩我。”
    “你那是活该。”
    “你看你看。”
    “看什么?”
    芩书闲一边伸手揉腰,一边不满的盯着他问。
    江岸调笑:“这女人就是这样,薄情寡义,在床上的时候叫宝贝,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谁叫过你宝贝?”
    “我打个比方。”
    不得不说,在床上的时候,芩书闲确实很乖顺听话,又或者说她这方面的经历几乎为零,所以基本上都是江岸在带领着她走,自然就显得听话。
    “你先放手,我口渴。”
    “我喂你。”
    说话间,江岸已经拿起桌上那半杯水,往她面前塞,态度还很诚恳真挚。
    她脸唰地一下往旁边撇开:“你喝过的我不要。”
    这话闹得他是又气又好笑:“嫌弃我?”
    芩书闲屏着呼吸不说话,像是要跟他隔离开,各自呼吸一方的空气。
    江岸定睛玩味的看她:“我刚才没喝过,这是刚倒好的。”
    “不信。”
    倒不是她嫌弃什么,一杯水而已,他喝过的又能怎样,而是她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套路跟话术,但凡她把这杯水喝下去,他就得寻着由头调侃她了。
    比如说间接接吻之类的。
    江岸凑到她嘴前:“不信你问问,有没有我身上的味道。”
    芩书闲:“你是不是傻?”
    “爱上你,所以傻了点吧!”
    她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情话撩拨,每一句都恰到好处的说到了芩书闲心坎上。
    有时候她时常在想,江岸会不会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要么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来还债赎罪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