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又又又又跑了 第20节

    屋内。
    木彦将取来的公文呈给萧昀祈时,他正在慢条斯理地饮茶。
    看着桌上另一个被使用过的茶杯,木彦心里自然又是千回百转。
    紧接着,萧昀祈就将刚才对薛知盈的安排告诉了他。
    木彦讶异:“主子怎想到让表姑娘去办此事?”
    萧昀祈不答。
    他并非完全不近人情,不过府上表姑娘一个微小的请求,没什么不可应允的。
    但答应带她出府,不代表他温和包容到对她如今越发得寸进尺的行径完全纵容。
    她满心妄念,正该去那寺庙上静心宁神。
    至于这壶茶。
    萧昀祈执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罪证藏在宽大的袖口里,又举着手露着袖口明晃晃的给他看。
    更不明白,怎能两杯热茶就能把自己吓得面红耳赤,她难道不知那包药连封口都未开吗。
    以及,她喜欢他,竟是喜欢到要给他下药的地步了。
    得不到就强迫?
    真是……有够荒谬。
    *
    薛知盈离开迎风院时步子极快,不过片刻她就回到了静水院。
    她连喝了两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下药的茶水,心里慌得不行。
    今日之举,完全是她在回程的马车上胡乱生出的想法。
    萧昀祈冷漠拒绝了她的表白,也对她的撩拨不为所动。
    正如她之前所想,若有充裕的时间,她不会懈怠用细长水流打动他。
    可她没有时间。
    所以她想到了走捷径。
    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以决心之事,甚至毫无犹豫,还跃跃欲试。
    毕竟在妄想依附萧昀祈的权势之前,她最先是肖想他这个人。
    那个男人在人前永远冷静理智,犹如谪仙般高不可攀不容染指,让人想象不出当他染上凡尘的情.欲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会如画上的小人那样双唇微张眼神迷离吗,喉间发出沉重的粗喘,用沙哑的嗓音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他衣衫包裹下的躯体会是怎样的,肌肤如他面庞一样找不到瑕疵吗,接触过的硬朗胸腹是块垒分明的吗。
    会随他被打乱的呼吸急促起伏,会布上情.潮带来的灼热温度吗。
    一时不知是想看他冰冷外表下的另一面,还是想要尽快达成目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于是,未经细思,没有计划,就鬼使神差真这么做了。
    一回到院中,薛知盈就势要改过自新般立即扔了藏在袖口里的药包,又让春桃为她备上凉水沐浴。
    虽然最后水凉得她连腿都伸不进浴桶,便还是加入了热水,热意笼罩不散。
    她没敢沐浴太久,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
    裹进被褥里时,薛知盈已是确定那壶茶肯定是被洒入了药粉。
    或许份量不多,还不到令人发狂失控的地步,但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为反省而回想起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滋生蔓延。
    越是浮现画面,身体就越是产生异样的感觉。
    又酸又胀,让她不知自己是该伸手去挠痒,还是重重按揉来缓解。
    她忍着没有伸手,只闭上眼夹.住了双腿。
    这样的缓解有限,眼前陷入漆黑,思绪愈发疯长。
    她想到了她掌心下触碰过的大腿,想到了身体紧贴过的胸膛。
    还有那壶确有药效的茶水。
    在她离开后,他是否会因为口渴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
    他喝下茶后会有反应吗,就像她此时这样难耐躁动吗。
    她这样想着,便再一次推开了那扇门。
    屋内光线昏暗,隔断的屏风上影影绰绰。
    只在想象中出现过压抑的低喘真实地传入耳中。
    只是听着声音,就将潮.热蔓上了她的全身。
    她被那声音勾着迈步走近。
    男人姿态慵懒地坐在床榻边,上身衣衫整着,却散乱裤腰。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乌发披散,敞着腿,一手手掌撑在床榻上,另一手手臂搭在大腿上。
    昏暗烛光在他面庞布上晦暗的阴影,平日冷淡的黑眸正在翻涌波涛。
    手臂微动,喉间便沉闷地低哼了一声。
    像是难受,他却不停。
    直到他发现了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那道目光像是在饥渴中发现了猎物一般,骤然将她紧锁,有如实质地束缚住她。
    他哑声唤她:“过来帮我。”
    立在男人身前,她身姿高过他,却仍未扭转这被掌控般的局势。
    他收回撑在榻上的手扣住她的后颈,轻而易举将她压低弯腰。
    唇瓣被吮吸,被啃咬。
    他毫不留情,急切又汹涌。
    她被抱到了床榻上,他却站起了身来。
    被吻得艳红挺翘的唇瓣被他粗粝的指腹缓慢地摩
    挲着。
    水光染上整片唇瓣,陷下柔软的弧度。
    他迈步逼近,抵在她近处,拇指探入口中,按住了她的牙齿。
    居高临下地命令她:“张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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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淫.靡的梦境持久不停。
    薛知盈为她洒下的药粉付出了代价,整夜整晚都在帮他。
    迷蒙睁眼时,眸中满是水雾,晨光透过雾气映入她的视线,令她一时分不清是他终于结束了,还是天亮了。
    窗台浅影轻晃,清风撩动帷帐。
    薛知盈感到一股浇熄燥热的凉意,而后才发现是自己后背泛着细汗。
    她在被褥内小幅度地动作,并拢腿,轻轻捏住了被角。
    令人羞耻的酥麻久聚不散,却又不似梦中强烈,只若有似无地撩动着她的心神,让人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纷乱的思绪试图在脑海中重现梦境,可无论怎么拼凑,浮现出的画面都模糊不清,难以具体忆起。
    于是便有新的想象滋生。
    他到底有没有喝那壶茶,她亲身体验了药效的强劲,那在梦境外的真实里,他也自己帮了自己一整夜吗。
    薛知盈颤着眸光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越是不敢想象那般画面,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脸颊再度被热意笼罩,小腹悄无声息地窜上细密的酥麻。
    她揪着被角的指尖不自觉松开,缓慢地朝被褥里去。
    略过胸前,来到小腹。
    却还未停……
    这时,春桃到了时辰进到屋里来,还没出声唤,她就看见薛知盈睁着眼。
    随后当即惊呼:“姑娘,您怎么了?”
    “您脸好红,额头上都是汗,您不舒服吗,生病了吗?”
    薛知盈霎时心虚地将两只手都从被褥里抽了出来,仿佛这样就能自证清白。
    “我没事,只是睡得发热了,起身便好了。”
    但起身没好。
    薛知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的,浸湿衣衫,尤为亵裤。
    好在春桃什么都不懂,也不会问令她羞愤到难以回答的问题,还非常贴心地替她准备了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