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婆,你刚才掉水里去了吗?怎么浑身湿成这样。”
    他亲昵地贴上鹤来耳朵尖,同时手捏住鹤来上衣后领口:“我带你去洗。”
    话音刚落,鹤来衬衫瞬间被扯下大半,露出白皙莹润的后背,后背微微发颤,上面留有些许暧昧的红痕。
    凉意瞬间袭来,鹤来连忙抓住最后一点遮掩。
    “不。”他快哭了,“陈竹年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
    浴室门被打开,温热的水流缓缓流入浴缸。
    陈竹年将鹤来抱上垫了毛毯的洗手台,只用一只手握着鹤来的腰,帮他掌握平衡。
    另一只手稍用力,在鹤来轻声啜泣下,将小人机的上衣扯落在地。
    鹤来又羞又恼,却又无计可施。
    他不想让这一幕赤.裸.裸地被陈竹年盯着看,索性手腕钩住陈竹年脖颈,让陈竹年的脸贴在他胸前,遮挡陈竹年的视线。
    听见陈竹年在下方说。
    “我一直,”他反复强调,“很冷静。老婆。”
    说话同时,动作未停。
    浴缸里的水已经攒了小半,估计半分钟后鹤来就会被脱.光丢进去。
    原定正式发.情期是明天,但这样接触下去,大概率会直接提前,之后所有计划都会泡汤。
    鹤来实在没办法,他分出一点力气去拧开洗手台正中的水龙头,再将挂在一旁的浴巾扯下。
    冰冷的水流将浴巾彻底浸泡,鹤来光是用手去摸,凉意便让他浑身冷得发颤。
    他一咬牙,猛地将沾满水的浴巾搭在陈竹年后颈。
    瞬间的寒冷让陈竹年一下停止动作。
    他眉头紧皱,整个人僵硬,视线停在鹤来夹在一起的腿间。
    感到一阵像是从高空落地的天旋地转。
    十几秒后,陈竹年缓缓将浴巾拿下。
    接触他皮肤那面残留着人类不寻常的高温。
    鹤来身上衣服已经被脱差不多,即使还剩一点遮挡隐私部位,也被折腾地随时都要落地。
    趁陈竹年还呆滞,他连忙用浴袍将自己全身包裹起来。
    衣服穿上,安全感终于回来一点。
    鹤来抿唇,尝试安抚性拍拍陈竹年后背,又试探性地用另一只手覆上陈竹年额头。
    看看是否在发烧。
    刚抬一半,手便被陈竹年握住。
    陈竹年亲了会儿他的指腹,再顺势往下,贴着手心吻。
    鹤来觉得有点痒,想收回去,手腕用力,手却纹丝不动。
    亲吻暂停,陈竹年轻抬眼皮,居高临下地看了鹤来一眼。
    眸色深沉,像晕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风暴。
    那瞬间眼神又恢复了极致的冷静。
    鹤来被看得心发颤。
    下意识问:“……人类,你正常了?”
    陈竹年缓慢眨眼。
    又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鹤来想了想,不再挣扎,任他亲,同时视线往下。
    陈竹年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自己不着寸缕的上半身。
    他舔了下尖牙,牵着鹤来的手,让鹤来手心贴在他胸膛上。
    问:“老婆。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鹤来:“……”
    还是没好。
    但情绪比之前稳定很多,也不执着于要脱他身上衣服。
    浴缸里的水快要溢出来,鹤来将出水口关上,在洗手台被陈竹年按着亲了半天,他终于恢复一点力气,从陈竹年怀里挣开,脚踩在浴室瓷砖上。
    陈竹年视线随着他泛红的脚腕移动。
    他见不得鹤来受凉,又想把鹤来抱起来。
    动作前一秒,手臂被鹤来按住。
    鹤来轻喘着,试图将当前几个元素结合起来。
    他看着浴缸和上半身赤.裸的陈竹年。
    说:“你要洗澡。所以没穿衣服。”
    随后,不管陈竹年什么反应,他当即将陈竹年按进浴缸。
    水瞬间从浴缸边缘满出来,溅了鹤来一身,他额前碎发早已湿润,眉眼都挂着水雾,眼眸又晕着漂亮的光泽,周围肌肤全都白得发光,唇和脸侧却因信息素紊乱而格外润红。
    整个人像块装进透明玻璃罐的圆形白桃糖果。
    散发着诱人又甜腻的香。
    陈竹年浑身湿透,却没管,只是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鹤来。
    鹤来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连忙说:“你自己洗,我在外面等你。”
    话音刚落,鹤来手腕又被人紧紧拽住。
    对方轻易往后一拉,鹤来平衡便不稳,身体直往后倒,直到撞到对方硬挺又宽厚的胸膛。
    鹤来整个人泡在水中,挣扎了半天才支起半边身子。
    只听陈竹年在他身后说:“你信息素状态这么糟糕,不跟我一起,你怎么解决?”
    鹤来第一反应竟然是“没叫老婆,说明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他支支吾吾道:“已经够了。”
    拍卖在即,不能让他一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方止凡会起疑心,整件事但凡出一点岔子,他都很有可能无法顺利成为人类。
    临时标记也有轻重程度划分,原本只打算让陈竹年轻咬他一口,留一点不明显的高阶alpha信息素在他腺体内,他便能长时间不受发.情带来的疼痛和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影响。
    然而刚才被陈竹年反复折腾,信息素需求被满足过头,甚至不需要进行任何标记行为。
    陈竹年好像听不懂。
    他又凑在鹤来颈后亲,想彻底标记鹤来的心蠢蠢欲动。
    浴室内空间狭窄,又不通风,信息素浓度迅速上升。
    鹤来又要喘不过气。
    同时感觉陈竹年力气越来越大,而鹤来自我意识却在不断沉沦中。
    不行。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被标记。
    鹤来痛苦地咳嗽,用最后一点力气突然转身。
    他让陈竹年的脸埋在他胸前。
    浴袍被他整理了一番,胸口处被遮掩地严丝合缝。
    应该没问题。
    他尝试语气温柔,又带有一点讨好。
    “你,你不要标记我。”鹤来说,“你咬这里。可以吗。不标记。咬完就放我出去。”
    小人机总天真地以为人类的需求是固定值,一次性填满和分批少量补充是相同结果。
    所以他一再容忍,和人类讨价还价。
    直到浴袍被扯开。
    ……
    半晌,鹤来因为某处疼而靠在浴缸旁边掉眼泪,陈竹年从身后托起他的两边脸颊,捏了捏。
    鹤来说:“我再也不要和人类说话。”
    “人类也不遵守契约。”
    陈竹年只抓一个重点:“为什么说‘也’。老婆。”
    又开始叫老婆了。
    鹤来蔫巴一会儿。
    期间他又尝试用冷水使陈竹年冷静,但陈竹年大抵很快就产生了抗性,折腾半天,还是抱着他神志不清地叫老婆。
    鹤来背对着陈竹年,开始复盘半小时前使陈竹年清醒的契机。
    陈竹年无聊,手指在鹤来一头粉毛上打转。
    手指往下,捏上后颈。
    鹤来瞬间想明白。
    陈竹年这种状态起源于突然的怒火和信息素扩散,中间因为湿润的毛巾完全将后方腺体遮住,才有片刻好转。
    鹤来想起陈竹年腺体问题,心里麻麻地疼。
    他和陈竹年的契约沉睡太长时间,以至于他没办法精准掌控陈竹年腺体状况。
    难道腺体已经糟糕成这样,甚至到了会让人意识混沌的程度?
    鹤来慢慢转过身,手自然撑在陈竹年身侧,以极其自然的姿势跨坐在陈竹年身上。
    陈竹年顺手将他后腰揽住。
    浴室水雾弥漫,陈竹年的眼眸晕在模糊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眨了眨眼睛。
    听见鹤来说:“陈竹年。”
    “你让我舔一下你的耳钉。”
    耳钉能够重置陈竹年信息素抑制程度,之前鹤来被压在车后座时陈竹年告诉过他。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半晌。
    随后把戴有耳钉的那节耳骨捏住。
    他第一次拒绝鹤来。
    “老婆。”陈竹年摇头,“不要重置。”
    下一秒,只觉得长条湿漉漉又毛绒的温暖蹭上他捏住耳朵的手腕。
    小猫的尾巴末端乖巧地在陈竹年手心上下跳动。
    下方一圈圈绕在他手臂上。
    鹤来闭眼,凑上去亲陈竹年手上关节。
    他双手勾在陈竹年脖颈。
    唇轻咬,露出的唇肉格外粉嫩,像熟透的草莓。
    眼睛像能挤出湿润晶莹的水来。
    仿生人的模仿能力很强,适应能力也很强。
    伴侣型仿生人更清楚身下的alpha想要什么。
    有时候魅惑人类对鹤来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又自然。
    【请你将手移开,麻烦配合】这几个字在他脑内重组。
    于是鹤来伸出一点舌头,舔陈竹年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