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哎呦,小楚楚今天过生日啊!楚骆你真是啊,怎么也不声不响的,我都没准备礼物,哎呀太糟糕了沈婉清听着这剧情翻转一下坐直了身子,满脸懊恼。
    宋文茵也睁大眼睛,愣愣的不知该做什么。
    好半天功夫,楚楚才接过盒子并用力的回抱住了自己爸爸。
    说实话,楚楚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生日。上辈子爸爸走后她再为自己没过过生日,也不接受别人为自己过,本想借着这个时机献殷勤的人自然都是吃了闭门羹,心中讪讪的同时不免觉得楚楚奇怪。
    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楚楚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是个多么幸运快乐的日子,换句话说,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出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宋文茵劝过,心痛过,无果而终。后来也只能在平常加倍关心楚楚,动不动就以各种借口送各种礼物,也算弥补这份遗憾。
    此时,楚楚感受着爸爸有力跳动的心脏和怀抱里恰好的温度还有那充斥鼻尖的皂香喂,干燥而温暖,小心翼翼的环住了一颗历经两世带着哀伤和潮湿的心。
    我在被人期待。
    我在被人祝福。
    我的生日,有人如此珍视着,我的亲人如此珍视着。
    谢谢爸爸,礼物我很喜欢。楚楚松开楚骆,对他露出一个笑。
    楚骆也很高兴,但怎么说呢,他觉得那个笑有点怪,像是另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成年人无比释然的笑,很快他就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到脑后,给女儿亲手把项链带好,笑呵呵的当一个有女万事足的傻爸爸。
    一旁沈婉清已经把宋父从书房揪出来交给他去买大蛋糕的任务,宋父心底又苦了,这大过年的上哪去买蛋糕啊?最后还是王姨解救了他,表示买点材料自己还是勉勉强强能做的,然后宋父就和宋文茵一起被勒令按着王姨的嘱咐一起去超市采购需要的材料了。
    沈婉清钻进自己房间想找个像样的礼物,虽然楚楚已经表示不需要,也只得沈婉清嗔怪的一瞪嫌她不把这里当自己家,空间留给楚楚和楚骆聊点父女间的小话题。
    就在这温馨时刻,门铃再度响起,王姨出门了,沈婉清又在楼上,楚骆就站起身去开门,他还以为是宋正则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取,是以开门的时候是笑着的:忘什么东西了吧然后就愣住了。
    宋楠带着自己儿子宋怀懋就站在门口,楚骆下意识反手就砰一声关上了门。
    宋楠:
    宋怀懋:你得罪过人家?
    确定自己开门方式并没出错,楚骆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在楚楚诡异的目光中再度打开了门。
    宋大哥。再开门,楚骆已然恢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言语举止间的冷淡疏离还是让宋楠心底一颤。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想来也是,你也姓宋,应该和宋哥有些血缘关系。请坐,喝茶。楚骆嘴角挂着浅浅的礼节性的笑,挑不出错来。
    宋怀懋就看到平时万分锐利肆意的男人这会就像被主人责骂了的大狗,耷拉着耳朵,蔫巴巴的,接过人递过来的茶就捧在手里像捧着个什么宝贝似得,宋怀懋心里转了几圈,嘴却是甜甜的喊:大哥哥好!
    楚骆不由笑了:我和你
    宋楠贴心的接上:爸爸。
    楚骆却连他看都不看一眼:我和你爸爸差不多大,叫叔叔就好了。
    宋怀懋毫不犹豫的回到:您看起来这么年轻,叫叔叔我心里难受呀!
    楚楚坐旁边就看好戏,看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她才礼貌性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宋怀懋打一进门就在看着她笑了,这会更是笑眯了眼:小姐姐好~显然已经认出了这就是上次宋大小姐带去的小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丢地雷的小天使们!~\(≧▽≦)/~名单之后拿到电脑一并整理嘤嘤嘤_(:3」∠)_
    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作者菌十八岁啦!作者菌成年啦!~\(≧▽≦)/~
    非常感谢这半年以来你们的陪伴与支持!
    以下是话唠作者菌的十八岁感言,有兴趣的亲亲可以看看。
    很喜欢一句诗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第一次看到它就很喜欢,无关乎它所蕴含的哲理,它所体现的情感,单纯的想着这个场景,就觉得很美很美,
    你可以想象,那该是很浅的一池水,晚风吹皱了它,月色氤氲在里头,也是暖的。暮春时节,柳絮纷飞,绕在窗前,绕在眼前,约莫是软的。
    真棒呀,这就是长大以后我想要的生活。
    是了,长大。
    今天我十八岁了,曾经无数次琢磨的字眼,翩跹着轻快的跃动,眼睫微微一颤的功夫,这般倏忽而至了。
    越是成长,我越是心怀感激。
    我何其幸运?
    我的家庭还算幸福美满,我的亲族不会因为我的性别而对我产生奇异的愤恨以致在我还未出生时就剥夺掉我生存的权利。
    我享受着父母的关爱,享受着友人的帮持,享受着教育,享受着生活。我有自己的爱好,我能自由的支配着自己的时间和金钱来投入其中。
    贪嗔痴慢疑,戒定慧惭信。
    我有机会一一去经历,感受,去领悟。
    我真幸运啊,我生活在这个年代,经济发达,科技进步,人文发展,道德在法律的约束下也还算保有底线。
    可我又何其不幸?
    让我想想,我有多久,多久没有见过一方碧蓝的天空?
    那种蓝,是莹亮而明朗的,它一定有清风为衬,印进每个人的眼底,那是苍穹的自由与博大,浩淼无边,亘古不灭。
    我以为它一定是强大的,永远不会破碎的,每当我抬起头,我的灵魂就同它一起,得了一时片刻的解脱。
    可惜,它厄运难逃。
    鼻尖从何时起嗅到的都是呛人的硫磺气味?你听着新闻里专业而甜蜜的主播声音,她告诉你能见度不足100米能见度不足50米
    眼前是尘埃弥漫,是雾霭重重,是霾。它是最肆虐横行的妖孽,所到之处,怨声载道,无人安宁。
    我听到巨人在说:看我收服了这怪妖!
    我满心欢喜,要得救了啊。
    然后我看到他的大拳临近,最终准而狠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死亡。
    我在想,为什么呢?约莫是我做错了什么吧。
    可是我还有一捧浅水,一轮明月,一池春柳。
    于是我站起来,继续前行。前方妖气横生,我呼吸苦难,可是巨人又在说了,降为二级响应,我点亮屏幕,看到雾霾指数显示良。
    我揉揉眼睛,睁大了眼眶,我知道自己眼睛不大,视力又不大好,可能会看不清,我目呲欲裂!
    我看到的是什么?
    是霾的嘲讽,它依旧是那样,灰暗,刺鼻,它的声音带着烧焦的气味和尖刺划过玻璃的声响,它放肆的嘲笑我:哈哈哈,你自己背叛了自己!
    什么意思?
    大概是我的肺背叛了我吧,它已经死掉了,丢下我一个人,它变得黯淡了,不再鲜活,我的胸腔也溢满这腐朽衰败的气息,我确实被它背叛了啊。
    我接着往前走。
    我看到了电影院,嗨呀,我很喜欢电影的,我进去了,买票的时候,营业员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巨人说了,大家来电影院想看就看,按需分配,不用买票了。
    我一听很开心,我想选一部电影,我看了看正上映的电影,它们分别是《难看》《低级趣味》《我也喜欢》《国产情怀》。
    名字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啊,但是说不得都是低调的好电影,我选了《难看》。
    真的好难看,我从电影院出来无比后悔浪费了两个小时,干嘛不相信导演最后一点对同胞们的善意凝聚成的那个坦白的标题呢?
    我在出口被拦下来了,依旧是刚才的售票员,她站在那儿嗑瓜子,瓜子皮落了一地,发出卡吧、卡吧的声响,她状似无意的叫住我:诶,等等,电影好看吗?
    我一愣,觉得她可能也是看过的,现在来找我寻找同理心,我摇头:和电影名字一样,太难看了。
    她头也不抬继续嗑瓜子
    卡吧、卡吧
    那是巨人拍的电影。她再度淡淡的开口。
    我不解:但就是难看呀!你看他的主题,他的剧情,演员的演技
    她不耐烦的打断我:我说了那是巨人拍的电影!你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