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臀部真翘

    拉链在腰侧面,他轻轻一拉便解开了,丝绸质地的长裙轻飘飘从胸前滑落,旖旎风光尽显于眼前。
    陆嘉延眸色渐深。
    喝醉了的人不讲礼义廉耻,她一个起身坐到他腰上,开始扒他衣服,嘴里还碎碎念着:“我脱了你也要跟着脱,不然不公平……”
    礼裙和西装衬衫迭在一起落到地上,她这会抚摸他的胸肌,还觉不够,伸手往下,在腹肌上流连一阵,又很快离开。
    她在他臀部轻轻拍了两下,仰着头看他,神情尽是挑逗,“陆总臀部真翘。”
    陆嘉延笑了笑,一只手按住她臀部,用力将她顶向自己,两人紧紧贴住、毫无距离可言,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唇上,“梁总喜欢就行。”
    “喜欢。”
    她当然喜欢,从茶几上那一迭美金中抽出几张,夹到他皮带上,留了一两张放在他格外诱人的腹肌上,奢牌logo和层层迭迭的绿色纸币交响呼应,再往上,他硕大的胸肌一览无余,搭配上小麦色的肌肤,更凸显性感魅力。
    真是好一副被资本异化的奢靡画面。
    梁倩低低笑了声,这场景,倒像是她花钱来玩,而他正好是她点中的男模。
    还蛮爽的。
    挑起他下巴,梁倩轻轻靠过去,冲着他微微挑眉,“以后梁总养你。”
    还真演上了。
    陆嘉延不免失笑,但并不排斥和她一起演,手心贴着她腰窝那处、蹭了又蹭,光滑细腻,“梁总大气。”
    “那当然。”
    稍稍挪动腿,某一处的凸起异常明显,梁倩身子不自觉酥了点,前后摇下腰,花蕊于山峰之上蹭过,好酥好痒,双腿间丝丝蜜液流出,潮湿感更加明显。
    她看着他红润的嘴唇,突然生出渴意,低下头,轻轻吻在他唇上,唤他,“阿延……”
    陆嘉延摁住她后脑勺,默默加深了这个吻,在她口中一顿疯狂搜刮,尝到了淡淡的威士忌味,一个用力、将她压到了身下。
    “嗯…我在…”
    后来沙发咿咿呀呀地响起来,旁边的地毯上散落了几张美金。
    在沙发边、在他身上,梁倩畅快地挥洒汗水,全身都湿透了,小腹又酥又麻,激烈喘息的同时,她看到了电视屏幕上映出的两人姿势及动作——一上一下,他舔着凸起的奶头,埋进乳峰猛吸她身上的香味,柱体狠狠抵开穴口,插入到她体内。
    他和她深深嵌合,好似连体婴一般。
    一室春情。
    ……
    烛光摇晃,高脚杯中盛着的红酒在暖光照射下透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感,精致菜肴摆满一桌,明显超出两人该有的份量。
    陆嘉延西装革履,钻石胸针在顶光照射下熠熠闪烁,整个人的气质是矜贵又高雅。
    梁倩坐在靠近鲜花的一侧,相比于他的装扮精致,她就随性多了,简单白色丝绸衬衫搭配深棕色马甲,下身是米色宽松西装裤,整个人休闲但又不失品味。
    唯一亮眼的存在是——身侧放着邢蓁为她挑选的高奢C牌最新款手提包,价格不菲。
    桌上鲜艳夺目的红玫瑰让她一时恍惚,多年前在纽约,她曾在生日时收到过一整个后备箱的红玫瑰,也曾在毕业典礼结束的当天,推开房门、看见满地的玫瑰花瓣,沿着一路烛火通向摆放于客厅中央的一堆礼物盒。
    她顿了顿,随即主动举杯,嘴角扬起弧度,“感谢陆总相邀。”
    陆嘉延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清澈无比,可他清楚,里面没有一丝笑意,她在防备他。
    举杯,在她的注视下,他将高脚杯下移,杯沿微微低于她的,碰出相撞的轻巧响声,“不必客气。”
    梁倩心下一动,眉眼舒展开来,看起来像是不再那么戒备。
    浅饮几口,放下杯子后,他自然向她推介几道菜,熟练得像来过这家餐厅很多次一样。
    梁倩想起,在来之前,邢蓁提起过这家餐厅在网上被誉为情侣约会圣地,她笑着调侃般问她是不是要走复合路了,结果被梁倩一口回绝。
    她一一品尝,味道和菜色一样优秀,两人在沉默中吃了一阵,直到他提起,“魏雁是离职了吗?”
    他认识魏雁,当然也同样认识苏成桦和袁岑。
    董事之间博弈,贺姝语被迫牺牲一事,陆嘉延自然极度不爽,也自知对她不公,所以当她找到他,表示将要离职时,他是充分理解并支持。
    良禽择木而栖。
    他只是好奇,贺姝语选中的下一任雇主是谁。
    “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他主动提起,梁倩也就没了遮掩的心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贺姝语我要带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这对陆总来说有些为难,但我可以给陆总一个承诺,若是未来陆总有事需要我相助,我必全力以赴。”
    “不需要。”
    陆嘉延眉头紧锁,这一顿他精心准备的晚宴瞬时变得像过夜菜肴那般腐朽酸臭,令他浑身难受不已。
    他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我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
    梁倩心中满是疑惑。
    “换个称呼。”
    他不想再听到“陆总”这个冷冰冰的称呼。
    换称呼?
    换成什么?
    几乎同一瞬间,一声带有浓郁感情气息的“阿延”在两人耳边响起,回忆是时光在灵魂深处刻下的隐秘纹路,某句无心的话语便可轻易揭开结痂的旧创。
    梁倩总以为自己是回忆的主人,说遗忘便能遗忘,说不再想起便能不再想起,可事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什么意思?
    她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流动的情感是留恋,还是?
    “我……”
    “你们这是在,约会吗?”
    一道男声平地响起。
    梁倩循声而去,正面对上陆嘉祁那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