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同期乐队常有人开玩笑,说none的队长是主唱的监护人。
    差四岁也能监护吧。
    后来慢慢流传起要和谢未雨谈恋爱就要过贺京来这关的传闻。
    一开始大家都没多想,只是觉得贺京来负责。
    谢未雨唯一的桃色,还是不过是一起长大,又当爹又当哥的贺京来。
    后面看none发展越来越不对劲,哪怕公司和乐队本人都回避,鼓手和贝斯手打哈哈。
    等到谢未雨死了,回了豪门却像是遁入空门的贺京来一直不婚不恋,才意识到监护人当爹当哥还当丈夫。
    什么要过贺京来这一关,百依百顺也可以是柔软的捕网。
    贺京来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他的小鸟。
    表面看他是谢未雨选中的猎物饲养者,实际上他索取的也不少。
    在这种时候,强势到谢未雨的呜咽和他的情不自禁都被吞走。
    谢未雨浑身颤抖,贺京来给他整理好衣服,手指点了点对方驱散妆造冷酷的嫣红眼尾,余光扫过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在广播再次催促声中说:“是小谢太快了。”
    说完还若无其事给谢未雨穿上掉了一只的鞋,“看来身体没有好完全,要多补补。”
    谢未雨咬着牙,恨自己失去了尖嘴和利爪,不然他非得把贺京来啄出血痕来。
    说是羞辱吧,也不算,还挺刺激的。
    他脸上表情从不掩饰,变化得逗笑了贺京来,男人把他拉起,“还能走吗?”
    “我送你去化妆室那边补妆?”
    是谢未雨说不要演,也是谢未雨说重新开始的。
    但小鸟也要脸,这样过去,不是明晃晃告诉大家他俩饱暖思□□。
    一点也不高级。
    谢未雨挥开贺京来的手,率先撩开帘子走了,不忘说:“你等我走了再走。”
    头发也有几分凌乱的男人目光含笑,扫过谢未雨气鼓鼓的面颊,“腿好走路吗?”
    乍听像是关心谢未雨之前的腿伤,实际上还暗示小鸟太敏感。
    “有点抖。”他还说。
    谢未雨在广播声里走了。
    被摁在换衣凳上的男人还在笑,心里读了十秒后才离开。
    谢未雨回到化妆台时,正好播放下一场比赛pk赛。
    贺星楼出现和pk的吉他手出现,贺京来也踩点回了制作人席位。
    谢未雨还有时间重新做造,他没有。
    镜头给到的时候,贺京来蹭上的亮粉太不均匀。
    就算嘴唇看不出痕迹,微乱的发和有几分皱的领口也令人起疑。
    舞台主灯落在选手上,导师这边光线暗了下去,江敦还是看了贺京来好几眼。
    辛希尔坐在对面,眼神也有些戏谑。
    柏文信不在,none自家办的综艺,他们的打分不计入总分,只能算气氛组,也算为了公平。
    大部分人都认为贺京来失控了,或者疯了。
    以他的地位,实在不应该和岑末雨这个无论身份,还是感情经历都有瑕疵的年轻人搅和在一起。
    他是贺家人,不能不婚不恋,联姻也需要完美的对象。
    半个港市的商圈都在看贺京来的笑话。
    媒体更是写得天花乱坠,也纳闷怎么这次贺京来不为所动,像是任由他们把笔头写烂,深挖岑末雨的过去。
    要是真的老房子着火,不应该维护到底,口诛笔伐也不存在么?
    怎么像是要把人推上风口浪尖。
    种种迹象都会指向炒作。
    贺京来如今不需要炒作,只是为了送岑末雨上青云,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难道贺家两派已经有了结果,老太太彻底退出了?
    嗅觉灵敏的人早透过这段表现在明面在感情去猜测贺家产业的变动。
    也有人想通过岑末雨捞点好处,纷纷给他递合作邀请。
    殊不知当事人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想要弥补遗憾,和喜欢的人彻彻底底爱一场。
    不用掩人耳目,发疯发昏都无所谓。
    .
    吉他独奏pk很精彩。
    镜头扫过导师席上制作人们的表情,贺京来的神色和第一天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他连点评都很温和,还是1924的吉他手更尖锐。
    三支乐队的吉他手你来我往,都被贺京来的表情搞得欲言又止,努力转到正经点评上去。
    柏文信坐了回来,江敦一腔牢骚和他小声发:“我看贺京来真疯了,他点评居然一句重话都没有,这不像他。”
    以江敦对贺京来的印象,业务方面这位队长很严厉的。
    就算小谢从前靠撒娇蒙混过关,也是技术ok。
    对主唱百依百顺的队长也有压着主唱练习的前科,谢未雨唱歌天赋顶尖,论天赋贺京来不输给他,只是音色差一些,器乐方面贺京来更是精通。
    江敦是主唱那边的,这方面没办法挑错,贺京来本人很优秀,也足够努力。
    none能走那么远,谢未雨是旋律,贺京来就是曲谱,他们缺一不可。
    逼得贝斯手和鼓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怕自己被伙伴甩下,痛失并肩的资格。
    “高兴吧,”镜头不过来,柏文信低声回:“消沉十几年,果然心病还是得心药治。”
    江敦已经接受了这个奇迹般的现实,啧了一声,“那这药也太猛了,他还是队长的时候都没这么……”
    鼓手想了半天才捞出一句:“不知道的以为新婚呢,乐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