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而凌舒恒手指顿住,转过头的刹那,就见厉北寒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女孩儿手臂张开,死死地护在男人身前。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刺痛凌舒恒,他手臂一横。
    “砰”
    子弹击中了壁炉上的油画。
    这女人不要命了?
    她不惜一切代价从他这里逃出去,现在又为了厉北寒回来了?这两个人是不是都有病!
    一个大动干戈,一个连命都不要了。
    “叶南依!”厉北寒视线恢复,垂眸就看到小女人挡在他身前,双眸好似喷火。
    叶南依脖子一缩,耳膜都被他震疼了。
    她转过身,立刻换了副面孔,像只暴怒的小兽,“厉、北、寒!你不要命了!谁让你跟他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他伤到你怎么办?”
    凌舒恒盯着这样的叶南依看了良久,手臂一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让他们走。”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没再去看对面的二人一眼。
    第199章 有你在,没法休息
    厉北寒拧眉,被小东西这么一吼,有那么点儿心虚。
    “你怎么回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嗯?”
    他会那么轻易受伤?
    “不相信你老公?”他捏了捏叶南依的下巴,刚才面对凌舒恒时的狠厉顷刻消失不见。
    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般严厉了。
    忽然,额头上某根神经像断了线似的疯狂跳动,他立即抱住身前的女孩儿,使劲地闭了下眼,又睁开。
    叶南依被他抱了个满怀,“怎么了?”
    吼他吼得太大声了?
    凌舒恒走到二楼楼梯口,向下瞥了一眼。
    只余光瞥了那么一眼,心口就像堵着一块儿大石头一样难受。
    厉北寒那男人装什么装!他受伤了吗?搞得一副好像受了多大伤需要人照顾一样。
    恶不恶心!
    “我们回家。”厉北寒贴在女孩儿耳边,轻轻低喃,声音温柔。
    “嗯,好。”叶南依从他怀里出来,小手就被厉北寒牢牢握住,生怕她跑了似的。
    两人一起上了门前的直升飞机。
    轰隆隆的螺旋桨声在头顶划过,凌舒恒坐在被炸塌一半的书房中,周围透着一股颓废阴郁的气息。
    直升机的声音渐渐远去。
    太阳缓缓升起,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端着餐盘缓缓上楼。
    她顺势观察了一眼被叶南依炸毁的地方,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
    “二,二哥……你吃点儿东西吧。”
    凌菲儿小心翼翼走过去,将餐盘送到男人桌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有被针头扎青的痕迹。
    凌舒恒抬起眼,冰蓝色的眸子像是结了层亘古不化的寒冰。
    “知道背叛凌家的下场吗?”
    听见凌舒恒的话,凌菲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依旧透着苍白,浑身也虚弱无力。
    “二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说出这里的位置,我可以发誓!我,我也可以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二哥,我知道我这条命是凌家的,我只会为凌家做事。你要相信我啊二哥。”
    只要凌舒恒消气,她才能保住她这条命。
    厉北寒一定是算准了凌舒恒的脾气,才把她放回来,想由凌舒恒亲自清理门户的。
    没听到凌舒恒再说后话,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二哥,你喜欢依依对不对?我,我可以帮你……”
    提到叶南依,凌舒恒眸底的情绪微微缓和,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你想利用我得到厉北寒?”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戏谑,“跟我做交易,你也配?”
    凌菲儿立刻收起那份小心思。
    “不是的二哥,我是真的想帮你……若是,若是大姐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儿,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二哥,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帮你的……”
    凌舒恒眸光微闪,就在这时,黑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跳到桌子上。
    “喵~”
    凌舒恒抱过它,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一个月。”
    “一个月?二哥,能不能再多给我点儿时间……三个月,不不不,最多,最多两个月就行,可以吗?”
    凌舒恒没说话,抚摸着猫咪漆黑锃亮的毛。
    ……
    直升机很快就降落在华都某军.事基地。
    看到二人都完好无损,厉景洲站在指.挥室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厉北寒带着叶南依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乘车来到了私人机场。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帝都。
    厉北寒把叶南依安全送回棠园,顺道换了身衣服。
    “这段时间别乱跑,去哪儿都让雷战他们跟着,我要出差几天,等我回来。”
    “多久?”
    突然要出差,难道是跟凌家有关?
    厉北寒低头,手指轻轻划过女孩儿的脸颊。
    视线贪婪地看过女孩儿每一寸肌肤,最后落在她那双像小鹿一样清澈干净的眼,“m国,半个月左右。乖,等我。”
    这么久。
    叶南依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这么着急吗?不先休息一会儿吗?”
    “有你在,没法休息。”
    厉北寒将人抵在衣帽间的柜子前,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强势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直到叶南依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往前推,厉北寒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