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而且喜欢这种词,适用的范围广了去了,哪里只是拘泥于什么情情爱爱?
    是他自己先入为主,把事情想歪了。人家季明煦心里,大约也就是把自己当师兄看待的吧。
    他和季明煦认识得那么早,对他的性格也了解。
    那是个纯粹的,心里只有射箭的人,当天估计就是纯粹地配合自己一下,只是业务能力不太熟练,搞得氛围有些尴尬而已。
    再者,就像谭岳说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人认识得越久,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反而容易没有那种想要甜甜蜜蜜在一起的想法了。
    既然这全是一场误会,解开也就完了。
    游戏时他们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谭岳记起了刚开业的主题公园,想和关京华趁着这周日还不算太忙,去玩上一天,还想着叫盛恕和季明煦也一起。
    刚好公园是以他们都喜欢的电影为主题,其中的主角之一还是知名弓兵挂逼,里面自然处处都可见弓箭的身影——虽然不是反曲弓。
    但射箭这么有排面已经很难得了,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密室就是射箭主题的!
    盛恕题听见这个,立刻就动了心。
    而且他一直记得,自己欠了季明煦一次主题公园的旅行。
    不过他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四个人一起去,玩得时候两组各玩各的。
    季明煦不是个太热衷于社交的人,和他人待得久了,反而会不自在。
    而主题公园这个地方,盛恕上辈子就因为种种不可抗力失约,这次要去,实在是不想再有一点差池了。
    但四个人同行一路,倒也无妨。
    毕竟运动员平常太忙,考驾照手续繁琐,关京华和季明煦都没去考。
    反而是盛少爷刚年满十六那会儿,赶上了驾考的新政策,即使没到十八,也拿到了车本。
    他们开车去,路上方便不少,而且省时省力。
    出行规划愉快地订了下来,他们几个抽着训练的空闲把游玩计划安排妥当。
    训练内容千篇一律,日复一日,但周末以有了安排,就让人更有盼头。
    周日当天,几人又一次起了个大早。
    季明煦准备好一切,在约定的地点等着盛恕。
    他想过很多,包括盛恕将以何种方式出现,他们这一天又将如何度过。
    甚至因此头一次期待起游乐场里一些看起来乏味的项目来。
    这毕竟是期盼过太久的一场旅行。
    他正想着,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车就在面前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开车的少年侧过身子,把胳膊搭在车窗外面。
    他摘下墨镜,潋滟凤眸中含着笑意,恣意地季明煦打了个响指,叫他回过了神。
    “这边这位小明同学,要我载你一程吗?”
    第47章 密室
    盛恕语气很洒脱, 笑得很甜,摘下墨镜后一双锐气的眼睛弯起来。只可惜托过于艳丽的长相的福,再加上这身行头, 即使他已经努力收敛, 看着仍像是什么在找人调戏的不经管教的小少爷。
    坐在后座的关京华看着盛恕的表现, 忍不住捂住了脸。
    盛恕喜欢笑, 正常情况下, 对大部分人几乎都是一个热心又亲近的样子, 甚至容易叫人产生错觉。
    唯独这次, 他竟然有意控制了一下,虽然效果并不明显。
    好在季明煦没有介意,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就冲几人打了招呼,上了车。
    他规矩得过分,一上车便把安全带牢牢系好,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脊背依然笔挺。严谨得和在前面开车的盛恕简直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们坐在前方,又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盛恕车开得很熟练——他对这些项目天然有种亲近。
    几人兜着风, 放着歌,一路到了主题公园,
    主题公园以电影为背景,其中射箭元素尤其多。在入场不远处便是座相关雕塑,一位长发的射手拉开一把形制美观的美猎,箭头瞄向身前一点。
    那雕塑实在刻得很真, 射手一双眼睛里好像也能看到一股凌厉的锐气, 仿佛前面真有什么东西似的。
    在其它游客疯狂感叹雕塑的帅气时, 四个人也在连声赞扬着。
    “真不容易,可算是有个没错的雕塑了。”
    “看这个动作,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下面还有科普呢!谢天谢地,以后应该不至于有拿着竞反当复合弓的人了吧。”
    他们说着,又提起了之前盛恕在箭馆追箭的事。
    当时季明煦不在场,盛恕也没就这个跟他仔细提过。
    谭岳嘴快,添油加醋地把当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在描述盛恕接连追箭和对方难看的脸色时,花了尤其多笔墨。
    季明煦听完若有所思对谭岳道:“他脾气变好了。”
    本来正在毫不心虚地听别人夸自己的盛恕:?
    “四支不够,”季明煦说,分明对着谭岳,眼神却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如果是以前,他会把能力范围内的所有箭都射出去的。”
    盛恕真正的少年时期远比现在张扬得多。
    他年少成名,身边总会遇到不服气的人。但不管他们水平高低,盛恕一律来者不拒,一定要把人打得心服口服才肯收手。
    他对射箭有种堪称固执的执着,因此有很多相似的朋友,但也因此而树敌。
    就连当时省队里的教练都有点为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