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虽说这个距离危险得紧,可偏偏就是这把刀将方才地痞朝她袭来的武器挡在了外面。
    铿锵几声,那些武器随声落在地上。
    上官遥这才看清了这把刀的完整面貌。
    ——是无定飞刀!
    惊魂未定中,无定飞刀突然动了起来,朝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刀锋几次掠过地痞的脖颈,却又恰好贴着他们的肌肤飞过,没有伤害到他们半分。
    ##上官遥自在师兄!
    上官遥欣喜地朝巷子里的熟悉的人影看去。
    那人听见了她的喊声,朝她挥了挥手。
    就在上官遥纳闷他为什么不过来时,一束寒光从她身侧袭来。
    她惊恐地看去,刀疤正握着镰刀朝她劈来,这一击下定死手。
    她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阖眼之际,一片熟悉的薄荷香灌入鼻息。
    再度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杨一叹温柔的笑脸。
    归案:风波平息
    刀疤及众人的武器飘在空中,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地瘫坐在地。
    上官遥心知是杨一叹在运功,他额头的眼睛已然睁开。
    没等二人对视几秒,角落里的被众人忘记的傻子不知何时站起了身,举着镰刀就朝杨一叹砍了过来。
    该死的,这一次还挺准。
    上官遥惊恐万分,大叫着想将杨一叹推开。
    ##上官遥小心!
    杨一叹反应很快,赶在上官遥动手前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她往墙上靠了靠。
    锐利的刀锋擦着他的秀发而过,躲过攻击后,他重新扬起手,镰刀顿时被打落在地上。
    #刀疤快、快跑!
    刀疤面露恐惧,连滚带爬地朝巷口方向冲去,其他人见状也惨叫着跟上。
    然而,没等他们跑多远,一把冒着寒光的刀突然自黑暗里飞过来。
    众人听见刀锋划过空气的簌簌声时,皆是一愣,再次反应过来,刀刃已离他们喉间不过二十公分。
    他们顿时哑了声,面上是对死亡的恐惧。
    李自在从无定飞刀后面走来,冷漠地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几人,顺手拿过悬浮在半空的刀。
    跟在地痞后面姗姗来迟的傻子,一头撞上了刀疤的后背,惹得他怒目圆瞪。
    #傻子呐?老大,你们怎么不跑啦?
    #刀疤……
    安静的巷子里,他这一声格外突兀。
    就在上官遥憋笑憋成翘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去浊就是你们欺负我小师妹是吧?
    李去浊双脚重新踏上了风火轮,从巷子正上方缓缓降下。
    估计是是为了找她才飞上天空。上官遥想。
    刀疤等人望见这个从天而降的面具男,真的快吓死了。这个夜晚,他们经历了太多……
    距离地面还有几尺时,李去浊停了下来,倾斜着身子与刀疤平视,他抱着手臂,眉头紧锁。
    #李去浊是你绑了我师妹?
    #刀疤啊?师…师妹?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片子说的是真的,这几个修道之人真的是她师兄?
    可是怎么会收一个凡人当师妹呢?
    诈骗,赤裸裸的诈骗!
    刀疤进行着头脑风暴,他思索着该怎么狡辩时,身侧之人突然站起。
    他心里暗叫不妙,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傻子已经站起身,做了一个标准的举手姿势。
    #傻子是我抢了她兔兔灯,老大绑得她
    #傻子你们想干嘛?
    空气凝固了几秒。
    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向傻子的李去浊,看见他“天真无邪”的模样,脸部有些抽搐。
    其余人,豆豆眼jpg.
    #刀疤小宝,你怎么出卖我呢?!
    #刀疤小宝——!
    #李去浊哎行了,别吵
    刀疤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去浊的手随意地朝他脸上挥去,禁锢住他的下颚。
    力度不大,压迫感却十足。
    李去浊逼着他与自己对视,眉头挑起。
    #李去浊看来最近世道不太平,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存在啊?还偏偏抢到我师妹身上…
    #李去浊说——
    #李去浊你们想怎么死?是被我三哥一刀抹了脖子呢,还是被我揍一顿然后再抹了脖子呢?
    ##上官遥李去浊……?
    李去浊所言把上官遥惊出一身冷汗。
    这种话怎么可能从面具团口中说出来?再不济,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形啊,他们不可能会随便杀生的,更何况是面对不会法术的普通人。
    该不会是她穿过来,角色的人设都会改变吧?那也不可能变这么多啊,直接崩塌了。
    幸好,杨一叹接下来的话才让她知道这是虚惊一场。
    #杨一叹四弟,别吓他们了
    李去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陡然站起身,徐步走到上官遥面前,双手枕着后脑勺。
    #李去浊唉没意思~
    #李去浊就这么把他们交给衙门真亏,我真想先把他们揍一顿出出气啊
    #李去浊遥儿,吓着了没?
    李去浊垂下头冲上官遥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杨一叹瞳孔略微放大,瞥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少女。
    #杨一叹你……叫她什么?
    #李去浊遥儿啊,咋了?
    上官遥神色一惊。
    糟了,这茬忘记跟杨一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