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铺天盖地的钢绞线将整片区域遮蔽成蛛网,黑羽快斗手指上缠着丝线,就这样站在蛛网的正中心。
    这是从spider的能力中得到的灵感。
    丝线是他常用的魔术道具之一。作为魔术道具与炼金术道具,在快斗的手中身兼多职。
    可以借由银丝鸟之术编织炼金造物,也能成为战斗的武器困敌于无形之间。
    而同时,展开的菱形空间化作精致的手/铐/脚/镣,将caster的御主固定在原位。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想拿那位服务生先生开刀……
    快斗的眼神漂移了一瞬。
    但作为普通人,留在这么个都是魔术师的环境里实在太危险了。
    快斗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柿子先挑软的捏,所以还是请他退场吧。
    至少,只要caster消失,一直守在外面的灵脉管理人就会将服务生小哥带走。
    安室透攥紧拳头,肌肉绷紧,束缚着他的魔术几乎要被崩碎。快斗终于体会到了刚才樱的心情,几乎是花容失色地让archer赶快出手。
    一只箭矢破风而出,在丝线的掩映下穿入caster的心脏。
    从樱与安室透交手,再到快斗锁住落单的安室透,时间不过转瞬而已。
    直冲archer而去的caster没能摸到身披无貌之王的archer的衣角,便遗憾落败。
    仅剩的令咒从安室透手背上消散,杰罗尼莫眨眨眼,将最后的目光投向那些被他抽走了魔力倒在地上的人们。
    这样的场景,多年以前,是否也曾经发生过呢?
    怀抱着这样说不出的遗憾。caster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101章 同学
    assassin从树丛中爬了起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最显眼位置的黑羽快斗。
    然后,满心都是疯狂的从者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叫。
    恐慌之声!
    这声音高亢,堪称穿云裂石,正面迎接了assassin音波攻击的黑羽快斗两眼一黑,耳边有爆鸣乍响,转瞬间他便陷入了看不见听不到甚至也动弹不得的状况。
    抓着钢绞线的手已经僵硬,双腿却毫无力气,黑羽快斗向后仰倒,被自己的从者飞速冲来抱住,躲进了树林里。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大范围的音波攻击陷入了短暂的僵直。
    耳膜充血,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无论从者还是御主,都控制不住捂住双耳的动作。
    archer几乎是强迫自己从疼痛中恢复,才接住了摔落的御主。
    他带着快斗躲进了树丛中。
    罗宾汉是密林之子。作为雪伍德的侠盗,他在森林中有不少能力补正。这种能力补正能帮他迅速恢复状态,重新展开与暴君约翰无地王的战争。
    而在密林中,他所掌握的简易魔术也能更快起作用。
    “master。没事吗?”archer将人平放在土地上,简化的卢恩符文治疗术式也打了进去。英灵便张开斗篷等待黑羽快斗恢复状态。
    无貌之王的遮蔽是神秘学意义上的。无论怎样的探查魔术都不会被察觉。archer防着的就是这个时候会有先一步恢复过来的御主偷袭。
    不过好在assassin状态神勇,率先袭击了御主是正规魔术师的lancer。
    ……也有可能相比于全副武装浑身都是铠甲的saber,lancer身上的防护衣装要更少一些,看起来更好突破。
    疯狂的英灵持刀向前,插入lancer与saber的争斗中。
    受到恐慌之声影响的lancer几乎只能做出简单的反抗,待到那一阵尖锐的痛觉过去后才举起长枪,挡住assassin的进攻。
    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
    樱知道如今的海德已经不是之前的杰基尔了。
    如果是善良人格的亨利·杰基尔博士,不会在中毒的情况下顶着这么大的削弱依旧将刀尖向前,也不会在自己的master也在攻击范围内时使用无差别的精神打击。
    海德可不是会在意master的从者。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杀了她会导致失去魔力供应而退场,海德不会介意顺手将她也一起清理掉。
    在caster消失时,灵脉管理人锥生零就已经来到了战场的边缘。银发的男人将被恐慌之声震到昏迷的安室透用藤蔓缠住,连同被caster带到这里来的普通人一起,被蔷薇藤蔓带走。
    樱甩了甩和男人对拳被震到隐隐有些发麻的手,将那些被吞进虚数空间里的人们放了出来。
    锥生零看她一眼。
    “真是意外。”
    “哈哈。”少女掩住嘴笑了笑。“我不是时钟塔里那种什么都能利用的魔术师啦。”
    比起接受魔术师世家教育长大的其他人,她的父亲是个难得的“常识人”。
    所以相比魔术师,樱更加接近魔术使吧。
    锥生零来得快去得也快,加入重力魔术后那些普通人也轻飘飘像根羽毛,被藤蔓挽着便走。
    等樱转身关注战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出现在她身后的白马探。
    “白马君。”她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马探在战场中颔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圣杯战争的仪式有魔术协会插手再正常不过。只不过,他没想到来的人会是自己在埃尔梅罗教室的同学。
    他和樱·佐尔根严格说来不是前后辈关系。
    他到时钟塔求学的时光是相对短暂的。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年。而先一步来到埃尔梅罗教室,目前也还没有毕业的樱,才是埃尔梅罗二世的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