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啧,还好他不入朝。
    不然,天天一个头两个大!
    ……
    等许霖伏从宫中出来,分外疲惫。
    当时他天真的以为,景昭帝终止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第一次吵架就安宁了。
    没想到,后面一次比一次吵得厉害,都要捋起袖子打架了。
    两个六七十的老头上朝竟然是这么激情!
    他真的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两位一口气没喘过来又要他急救。
    搞得他后来一直高度集中精神,防止他们出事。
    “累,真的太累了。”许霖伏靠在马车车厢,“这往后打死我也不去上朝听他们吵架了。”
    这男人吵起架来,什么形象都不要,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架势!
    许霖伏都开始心疼凤旭和许明哲了,等凤旭即位,许明哲入朝时,那几个激情老头还没致仕的话,可有得受的!
    啧啧,得时刻让太医准备着才行,不然哪天就气得一口气不上来了。
    许霖伏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就是舒舒服服泡个澡,随后才去看霍瑛。
    霍瑛的气色好多了,这会正跟王府里的嬷嬷学着给孩子做鞋子。
    嬷嬷做的虎头鞋可可爱爱,她做的针脚歪歪曲曲,要不是有嬷嬷的比对,她都看不出是虎头鞋。
    “阿娘,你还是放弃吧,这鞋子能穿吗?”许霖伏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嫌弃,“还不如干点别的。”
    嬷嬷闻声,赶紧起来给许霖伏见礼。
    “嬷嬷起来吧。”许霖伏走到床沿坐下,翻了翻小笸箩,再次嫌弃:“阿娘,你真的不是拿绣花针的料。”
    霍瑛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就不许阿娘跟着学学么?等阿娘会做了,以后还能给你跟你爹做鞋子。”
    “别,我穿其他鞋子脚好好的,穿你做的指不定磨脚。”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嫌弃阿娘的吗?”
    霍瑛好气又好笑。
    许霖伏将针线那些拿走,示意嬷嬷出去。
    “事情都办完了?”霍瑛替许霖伏将垂下来的发丝理上去,“怎么东奔西跑的,那么累呢?”
    “还好啦,阿娘,我往后就不用跑啦,等你生下孩子之前,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京城陪着你们。”
    “我的伏儿明年就要去国公府了,得自己准备啦,再不济要给对方父母做鞋子。”
    许霖伏:“……”
    把自个儿带到国公府不就行了?
    怎么那么多规矩?
    让他拿针救人可以,做针线活?
    饶了他吧!
    好好的手为什么要想不开扎几个洞呢?
    “还有七八个月呢,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
    “阿娘,我有银子,我为什么要自己受罪?我才不要自己做这些呢,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许霖伏拒绝。
    “阿娘,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医书呢?心灵手巧的绣娘多得是,咱们就不要跟她们抢饭碗啦。再说了,国公府上下都知道我不会,到时候太难看,出丑不还是咱们王府?”
    “那做个样子总可以吧?等绣娘绣得差不多,你补上几针。”
    “不,我觉得我一针就能毁掉绣品的美好。阿娘,求求你别让我做绣活。”
    许霖伏双手合十,可怜兮兮求她。
    霍瑛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阿娘会将京城最好的绣娘给你找来绣嫁衣的!”
    “这个可以,还是阿娘最爱我。”许霖伏得了乖就卖巧,搂着霍瑛手臂讨好。
    霍瑛温柔道:“阿娘的好孩子,一转眼就长大了,总觉得你哇哇大哭还在昨天。”
    许霖伏盯着她的肚子:“以后要乖巧听话,不许气阿娘知道不,不然哥哥拎起你就打屁股。”
    霍瑛扬起一抹温柔得能溺出水的笑容。
    “爹爹最近怎么样了?”许霖伏问起凤星南。
    他执念太深,都有些疯魔了,也不知道他的催眠起不起作用?
    “你爹最近好多了,没有再像从前一样。”霍瑛说到这个,没再像上次那么担心,“伏儿,你用的什么法子?”
    “秘密哦。”许霖伏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霍瑛知道许霖伏很多治病的手段是她以前见都没见过的,就没再多问了。
    “阿娘,过两天我让阿萱给你检查一下孩子的情况,看看孩子怎么样,你希望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呀?”
    孩子快四个月了,许霖伏已经知道孩子性别,是个儿子,但他没告诉霍瑛。
    霍瑛摸摸微微凸起的小腹:“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跟你一样,是阿娘的宝贝。”
    反正生下来那一刻,总会知道是男是女。
    “不过,伏儿你为什么要让阿萱来给阿娘查看孩子,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阿娘你别误会,你知道我也紧张,所以有时候不如阿萱这个旁观者判断更准确,主要是,她有办法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这不是想提前知道么?阿娘你不要想太多。”
    “真是这样?”
    “我对天发誓。”
    “呸呸呸,瞎说什么,阿娘信你就是。但你这样的话,会不会麻烦阿萱啊?”
    “怎么会呢?我们是至交,这不叫麻烦。”
    “她跟你五哥的婚事,怎么还没有下文?”
    大概儿女长大的父母都有这样的通病,就是忍不住关心小辈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