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席溪,你赶紧下来吧,警察来了!”
    席溪挑了挑眉,封阳的行动力还真是惊人。
    “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别让封阳看到你,我自行离开。”
    叶含山不敢抗令,一溜烟开着车走了。
    封阳下意识地看了他的车一眼,很普通的一辆车,却意外地令人在意。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管,之后看监控调查就可以。
    在陈兵文家中一通寻找,警方也找到了那三颗牙齿。
    刘达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天啊,封队也太神了!案子破了,奖金来了,职位也要升了!
    封阳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大刘这个急躁的性子永远也改不了。
    “没用的,这算不上关键的证据。这上面大概率没有留下任何属于陈兵文的指纹,面对指控,他完全可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因为,人是张月玫和徐云杀的,这点铁证如山。而想要指控陈兵文指使威胁他们,就必须提供几人来往的证据。”
    刘达咋舌,确实,以陈兵文有钱的程度,到时候请个大律师,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太大了。
    不过……
    “能不能让张月玫指控啊?”
    “没用,因为张月玫也提供不了陈兵文控制她的证据,这就是个死局。”
    刘达咬牙:“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逍遥法外?”
    封阳眸色一厉:“当然不可能!先让物证科弄些牙齿做个一模一样的放在这里蒙蔽他,再去深挖他的底细。以他现在的作案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就算现在的把柄抓不到他,以前的案子也一样。”
    刘达精神一振:“是!”
    陈兵文怀着一肚子的气驾车往回走,他就不应该去看那个兔崽子,见了面就只会要钱要钱要钱。果然是随他妈,整天钻进了钱眼里,有本事花没本事挣!
    好在他最近搞了不少钱,才能堵住他的嘴,要不然一开口还不得把他吃了。
    md,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偏偏他这几年找了不少女的,一个也怀不上,都是废物。现在也只能在兔崽子面前低声下气,免得断了自己的根儿。
    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从太阳穴传来,方向盘猛地一松,差点撞到树上,好在他及时踩了剎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一段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顿时让他心惊胆战。
    怎么可能?警察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惊慌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脑门出了一层汗,心跳砰砰地敲击着耳膜。
    顾不上那么多,他立刻调头前往机场。
    正在看书的席溪突然发现属于陈兵文的光点在飞速移动,根据地图显示,方向是机场。
    这不对劲。
    事不宜迟,他立刻拨通了封阳的电话:“陈兵文发现了,正开车前往机场,立刻沿333高速去追,黑色水虎行路者,车牌号是x12345,但可能会中途更换车牌。”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拿上钥匙冲出了门。
    这家伙,到底有几个道具!
    封阳愣愣地挂断电话,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时间太紧迫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去印证席溪话中的真实性,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相信席溪。
    警车呼啸而出,朝着333高速的方向行驶而去。又通过指挥系统联系上沿路的交警,进行拦截布控。
    可效果并不好,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席溪所说的车。
    刘达忍不住质疑:“封队,你这是哪来的消息,准不准啊?我们那么小心,陈兵文连家都没回,怎么可能发现问题?!”
    封阳抿紧唇,没有多说:“他很有可能弃车逃跑,避免被追踪。我们要尽快赶到机场,拦截他登机,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八分,就在四点一刻有一趟开往z市的航班。如果他们没能拦截陈兵文,在没有证据,无法出具逮捕令的情况下,再想控制他就难了。到时候他直接乘国际航前往外国,那才是真的逍遥法外了。
    席溪一记甩尾将车停好,匆匆赶往机场。就在他踏进机场大厅的那一刻,原本属于陈兵文的绿色光点变成了硕大的闪烁的红色,显示出“可击杀”三个字。
    他眸色微闪,又很快沉寂下来,融进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封阳他们来到机场,立刻去查陈兵文的购买记录,可上面根本就没有显示。
    看来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假证,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分头行动,发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人来了再抓。”
    可机场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想在这里面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封阳拨打了席溪的电话,但只是嘟嘟嘟地响着,无人接听。
    该死!
    刘达狐疑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封队的线人有些不靠谱。
    席溪已经来到了陈兵文的面前,不过这次,他穿上了隐身衣,站在大约三米开外的距离,冷冷地盯着他。
    陈兵文并没有做任何伪装,可在这里,他就像是融入到环境之中一样,不易发觉。他甚至看到便衣警察在他身边路过了两次,都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这就很奇怪了。
    看来除了排除监控的道具,他还有一个隐身的道具,只不过这个道具远不如他的雨衣有用,只能利用视觉迷惑众人,并不是真的隐身。
    就在这时,他看见陈兵文痛苦地捂住头,蹲在地上,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又惊恐无比地站起身,慌乱地朝四周张望,再没了刚才的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