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陆离左右出不去,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住,在棋格上落下一颗白子。
    他落一颗棋子,摸一颗丸子吃,玄祐单手环住他腰身,下巴垫在他头上,嘴角微翘。
    陆离单方面被杀了四十颗,棋盘上基本一片黑,他肝疼的吸两口气,认真注视棋局。
    菜鸟如他,果然又一败涂地。
    输到七十颗,陆离忍无可忍的挥乱棋盘。
    “再来!”
    八十颗。
    “呜,再、再来……”
    以前还能赢一两颗的,今天怎么光输啊!
    继续重新布局。
    九十颗。
    玄祐伸手去拿输掉的白子,却被对方摁住手,小菜鸟一脸菜鸟本色,眼睁睁盯着那颗孤零零的白子。
    玄祐瞧着瞧着。
    他开窍了。
    他顿悟了。
    太优秀的人总是孤独的,要适当放水,才会有菜鸟继续跟你玩,并幸福的叫你一声“爸爸”!
    他收回手,虚虚扣在小菜鸟的腰上,让对方继续走下一步棋。
    陆离欢天喜地,绞尽脑汁终于赢了一颗。
    他就说嘛!
    已经很惨了,再惨又能惨到哪去!
    科科!这不就赢了么?
    他喜滋滋的把赢到的黑子叼在嘴里,两眼放光的推演下一步。
    玄祐望着他把棋子从左顶到右,搭在他腰间的手五指轻捻。
    是夜,被迫含着棋子的少年眼尾湿红的把棋子吐掉,没一会儿又被男人度入嘴中,唇齿纠缠。
    河流哗哗流响,令静谧的夜色沾染道不尽的缠绵。
    第30章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出轨了
    “陆离,你来。”狐小娘子压低声音朝陆离招了招手,陆离正逢课间歇息,便向她走去。
    她旁边还站着摇尾巴的狐大娘子,姐妹来把他拉到僻静处,四面八方看了一圈,附在他耳边道:“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离:“我还要上课。”
    “哎哟要不了多久,快点!”狐大娘子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跑,小娘子一脸同情的瞧了他一眼,解释道:“有些事,你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什么事?”
    两人挤眉弄眼,小娘子一咬牙,拉着他另一只手飞奔:“别问,你去了就知道了!”
    陆离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脚不点地,跑出长街,三人飞跑向郊外,直奔一家民居而来。
    “嘘!待会儿不要出声,好好看着就是!”
    两人把他拉上民居,要是没记错,这屋子里住着一个小寡妇。
    陆离不知道她俩要弄什么玄虚,便没开腔,大娘子小心轻放的挪开一片瓦,三人头对头朝下看去。
    陆离首先看到衣衫凌乱的玄祐,对方脸色薄红,缓缓整理着装。
    玄祐对面,是穿着低胸襦裙的年轻女人,脸色比玄祐还红,两人都汗涔涔的。
    玄祐抚平衣袖,把二两银子递给女人:“辛苦。”
    月娘连忙摆手:“您是常客,不收钱。”
    玄祐瞧瞧她的脸,又多添了一两。
    女人推拒再三,收了。
    玄祐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陆离神色木然。
    等玄祐走没影了,姐妹俩才把他带下地,撸起袖子狐大娘子道:“没想到三爷竟是这种人!你怎么跟木头似的?走,去把那小娘皮打一顿!”
    她说着就要往人家屋里冲。
    陆离摸不清心口是麻木还是苍白,一把拉住她,淡淡道:“那是他的事,走了。”
    “陆离,你……哎,”小娘子叹息道,“感情就那么一回事,他偷你也偷呗,要不然重新找一个。出轨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就算你能原谅他,心里也记着一个疙瘩,往后他去了哪,你都要想,他是不是又去偷了?多累啊。”
    “我跟他没有关系。”陆离看着她,笑道:“我只是来千度涯半点事,完事就走,所以你们别瞎操心,我清楚呢。”
    大娘子眼眶一热,拉着他的手道:“说这等气话做什么,要不你看看我怎样?”
    陆离:“……”
    “谢了,你值得更好的。”
    他平静的跟姐妹俩道别,转身时神色嘲弄的一笑,旋即被厌恶的表情代替。
    其实这不奇怪,玄祐失控时既然要一个发泄的对象,那为什么单单是他而不是别人?在他之前,就有一个固定的发泄对象了吧?
    那女人长得娇艳,胸脯傲人,杨柳腰不盈一握,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
    陆离理解并尊重,尊重但不多。
    既然有对象,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动脚?
    当真觉得他单纯好嫖?
    他收拾好表情,到学堂门口时刚好上课,他大跨步进屋去,眼前突然晃了晃,他险险门框讲桌,好像没摁住。
    他听到小崽子们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开。
    “先生!”
    “先生倒了,快去叫大人!”
    ……
    镇上有个赤脚大夫,狐小幺十万火急的把大夫唤到学堂,大夫翻翻陆离眼皮,捏捏他手腕。
    正咂摸着,玄祐闪到面前,给崽子们放了假,把陆离打横抱起来。
    大夫一脸古怪的瞧着他,建议他节制,对象只是一个凡人,怎禁得住夜夜索取呢?
    拿再多滋补的灵药养着也不行啊!
    玄祐把人抱回桃花洲,方才丹炉里的蜂蜜才刚炼到一半就听闻对面的小崽子惊呼,他登时没心思炼润滑油了,任其变成残次品,神色慌乱的跑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