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些傻子。
    被黑心小东西骗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慕虞在王府吃香喝辣的。
    正在走廊中,一个拐弯,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慕虞连忙后退一步。
    吓死本宝宝了!
    魏迟站在他面前,幽幽地看着他。
    慕虞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好狗不挡路!”
    魏迟咬牙,在慕虞准备绕开他继续走的时候,继续挡在他面前,眼睛红肿。
    可见他这段时间没少哭。
    毕竟,失去了裴玄,他只是魏家最不被看重的一个庶子。
    裴玄关乎他的未来。
    “裴玄哥哥身体里的毒,真的无药可解?”
    “不知道,问墨循去。”
    魏迟伸出胳膊挡住他的去路,脸色带着莫名的笃定,“墨循身为圣医谷的谷主,医术超群,他就真的没有一点法子?”
    慕虞:……
    魏迟缓缓逼近慕虞,盯着慕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他其实有对吧,只要他愿意的话。”
    慕虞顿了顿。
    魏迟明显知道什么,或者有了怀疑,现在在试探他。
    难道这就知道墨循体质百毒不侵了?
    男主光环也太夸张了吧!
    慕虞依旧是那句话。
    “问墨循去。”
    魏迟也没再跟慕虞废话,哼了一声,转头离去。
    当天晚上。
    慕虞偷偷去厨房开小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院子灯火通明,外面围了许多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
    听到脚步声。
    裴玄和魏迟回过头。
    慕虞慢悠悠的从阴影里晃出来,“你们干嘛?”
    裴玄皱着眉头,好像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几日不见,他身姿明显瘦削不少,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给人的感觉很虚弱憔悴。
    他看着魏迟,“你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别闹了?”
    魏迟有点委屈。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玄哥哥!为了救你的命。”
    裴玄:“为了给我解毒,墨谷主也已经竭尽全力了,你别太为难墨谷主了!”
    “他根本就没有竭尽全力!”
    墨循从屋子里出来,火光将他的白袍镀了层橘黄调的光,墨发低挽,清隽白皙的容颜更是绝美,就这样淡然地看着他们,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在他眼里激起一丝波澜。
    魏迟指着他说:“明明墨谷主的血液就有解毒的功效,只需要取他一碗心头血,就能解裴玄哥哥的毒!”
    裴玄心头一惊,看着墨循。
    然而墨循依旧那么平静。
    裴玄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墨谷主,魏迟说的可是事实?”
    墨循:“不是,拿出证据。”
    魏迟没有什么证据,他也只是猜测,因为之前他们出发去找金蝉衣的时候,经过了一处满是毒瘴毒虫的密林,他们都受了不少罪,就连慕虞都没有幸免。
    只有墨循安然无恙。
    第52章 医者倾心(18)
    还有另外一些怪异之处。
    但当时都被他们忽略了。
    更何况,他之前也听过一些关于圣医谷谷主的传闻。
    几年前,圣医谷的谷主并不是这一位。
    但是那一任谷主不知道为何突然暴毙。
    所有人都以为谷主会落到圣医谷的医师身上。
    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墨循。
    墨循成为谷主之后,医术了得,逐渐让人信服。
    但关于他的身世。
    有人说他是前任谷主的禁脔,也有人说他是流落到圣医谷的一个孤儿。
    其中一个最不常被人听闻的。
    就是说,墨循其实是前任谷主养的毒人,他的血液有奇效。
    不过没有人相信这个传闻。
    可魏迟觉得,传闻未必不可信。
    魏迟:“我没有证据,但裴玄哥哥不愿意相信我吗?只要抓到他,尝到他的血,裴玄哥哥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魏迟说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委屈。
    泪光闪烁。
    “裴玄,我心里只有你,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好,你觉得我会说谎吗?”
    裴玄其实已经相信了魏迟。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墨循说:“只需要谷主一碗心头血,解了毒之后,不管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还是地位权力,本王都给你。”
    裴玄说得简单。
    但对于寻常人来说,一碗心头血几乎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而墨循从小受困,受尽折磨,他的体质更承受不住。
    墨循淡淡地说:“我的血没有解毒的功效,帮不了王爷。”
    裴玄漆黑的眸子半眯起来,危险异常。
    “那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四周的侍卫蠢蠢欲动。
    看来是准备强行取血。
    终究还是到了原剧情的那一幕。
    慕虞在身后举手,“等等,我有话要说。”
    裴玄和魏迟回头。
    慕虞一直以来都很安静,搞得他们都把他忽视了。
    裴玄微微皱眉。
    慕虞却看着魏迟,脸上笑意盈盈,眼里闪过一丝恶劣。
    魏迟心头骤然一寒,不安的情绪泛滥。
    “裴玄哥哥别管他,先取血再说!”
    慕虞道:“熠王真的要听他的?一个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残忍杀害的人,说出的话未必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