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薛韫山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杜绝想法的最好方法就是与祝荷分开,可他没有。
    薛韫山冠冕堂皇说服自己,自己和祝荷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互相安慰不是常有的事吗?
    上回祝荷耐心宽慰他,这次祝荷被明广白伤透了心,为了尽快让她走出来,他要尽职尽责抚慰好祝荷。
    薛韫山心胸豁然开朗,遂理直气壮沉浸在与祝荷的拥抱里。
    然后下一刻,祝荷却推开了薛韫山。
    “薛公子,谢谢,我好了很多。”
    薛韫山看着空荡荡的胸膛,倍感空虚寂冷。
    你好了,我不好了。
    “韫山,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醇厚的嗓音自帘外响起。
    第32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薛韫山一听这熟悉的声音, 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帘外的薛崇山走进来:“韫山,她是谁?”
    前不久在院里的薛崇山得知自己弟弟在角门接了个陌生女子回屋,他觉得奇怪, 薛韫山从前带过女子回来, 更遑论与女子亲近了。
    唯恐弟弟遇人不淑, 薛崇山特意前来一探究竟。
    结果一来就看到两人之间距离已越过男女之防, 他们方才做了什么?
    薛韫山镇定下来, 回头:“哥, 她是我朋友,叫茶莺莺, 遇到了事来找我帮忙。”
    闻言,薛崇山毫不忌讳地审视祝荷,目光犀利, 祝荷缩着脑袋。
    薛韫山对祝荷道:“没事,他是我哥。”
    “哥, 你收着点, 不要吓到人家姑娘,她心情不好。”
    祝荷起身见礼:“小女子见过薛大公子。”
    薛崇山淡淡颔首, 以示回应,对薛韫山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语毕,薛崇山转身去外面,薛韫山对祝荷道:“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先待着。”
    祝荷点头, 目送薛韫山离开,心想薛韫山的哥哥不愧是继承薛家产业的长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看来往后最好与薛崇山错开, 免得露出破绽被看穿。
    想罢,祝荷重新坐下,闲适地依靠着椅背,面上遍布斑驳泪痕,可神情丝毫不见适才凄楚悲伤,她好整以暇环顾四周,以她的眼光不难发现薛韫山屋里的摆件家具样样不凡。
    豪横。
    扬州巨富,实至名归。
    祝荷目光最后停留在一颗珊瑚树的纯金底座上,她不禁舔舔唇,感叹一句颜色真美,隐忍住抚摸的欲.望,心里估摸黄金底座有多少斤。
    外间,薛崇山单刀直入问薛韫山:“韫山,你何时和这位茶姑娘交了朋友,我为何不知道?”
    “哥,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回答我的话。”
    “就前段时间。”薛韫山交代与祝荷认识的前后缘故。
    薛崇山未料这茶莺莺竟然与明广白有所牵扯:“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薛韫山摸摸后脑勺,道:“没做什么,她难过呗,我就作为朋友安慰她而已。”
    薛崇山眼神狐疑,薛韫山道:“哥,你别误会,我和茶莺莺不是那种关系,就是单纯的朋友。”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会和姑娘家交朋友的人。”
    “那只能说你了解到的我只有冰山一角。”薛韫山反驳。
    “韫山,我不管你与她什么关系,我作为你哥,要提醒你一句,这个叫茶莺莺的姑娘不简单。”
    “不简单,哪里不简单。”
    薛崇山想了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他,祝荷伪装得实在太好,即便是识人无数的薛崇山也无法第一眼就看出祝荷内里真面目。
    “总之,你离她远点。”
    “大哥,我知道我一向不喜被约束,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莫管我了。”
    “韫山,我是你哥,大哥的话你都不听了?”
    薛韫山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
    “既然是广白的人,你不应该带她到你卧房,还让她穿你的衣裳,于理不合。”
    薛韫山道:“现在不是了,他们两个出了问题,断了。”
    “何时的事。”
    “就今天。”
    薛崇山思考,与明广白断了后就来找薛韫山寻求安慰,很耐人寻味,“那也不应该安置在你屋里,你院子里没有空房吗?”
    “她都在我屋里了,我再赶她去其他房间,岂是朋友所为?”
    薛崇山拿弟弟没办法:“等雨停,我叫人送她回去。”
    “不用麻烦大哥了,我自己送她回去。”
    薛崇山:“你真当她是你朋友?”
    薛韫山认真点头:“哥,你总不能插手我交朋友的事吧。”
    “自己注意分寸,也注意甄别。”
    “是是是。”薛韫山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想茶莺莺就是个单纯温良的笨蛋,有何需要甄别的?
    “那大哥走了,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你等雨一停就送她离开,还有,你少掺和别人的事。”薛崇山语重心长地叮嘱。
    薛韫山敷衍颔首。
    薛崇山离开,薛韫山赶紧回屋里。
    祝荷轻声问:“薛公子,你兄长未难为你吧?”
    “他是我哥,难为我作甚啊,只是随便找我说说话罢了。”
    祝荷:“那就好,他......似乎不太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