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 第62节

    被他眼神一攫,那宾馆老板立马一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过了会儿,陆宴岭的眼神落到躲在角落那个女前台身上:“你。”
    前台也是一个寒噤,脸都白了,要哭不哭地说:“领导,我可没犯什么事啊……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打工的!”
    陆宴岭说:“你一会儿上去,把207客人的几件湿衣服拿去干洗了,明早送过来。”
    “哦……”女前台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
    半夜。
    吃了退烧药蒙着被子闷头睡了一觉的赵旎歌感觉稍微好了点。
    她被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正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听到门推开,有人放轻步子走了进来。
    赵旎歌喊了声:“陆宴岭?”
    正在那儿收拾衣服的女前台听得这声莺啼娇吟一般的细嗓软语,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先酥了半边骨头。
    心道难怪那大佬护得眼珠子似的呢。
    派出所的人都查完了,门口还留了两尊门神专门给这位站岗。
    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但这些腹诽那女前台只敢在心里嘀咕,恭恭敬敬把衣服收好后,回道:“我是刚刚那位先生吩咐来取您衣裳去干洗的。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看不太清。
    只有半掩的门缝透了一点点走廊外的光线进来。
    女前台之前在楼下只瞧见这位半张脸,心下实在好奇,便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白的肤,黑的发,被子下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双腿,勾勒得被褥下的腰臀玲珑曼妙,弧度诱人。那张侧着的艶丽面颊上,满是脆弱又绮靡的绯红,纤长的鸦睫轻轻垂颤着。
    就真跟那病西施似的。
    这一瞬,饶是前台小姐同为女性,也被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色震撼到了。
    难怪那位神秘大佬放心尖尖上呢。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脑子里看过的绝色美人小说女主终于有了具象的画面。
    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就在前台整个人呆在那儿的时候。
    赵旎歌翻了个身,半趴着的姿势侧过脸来,轻声问:“他走了?”
    “啊?哦,嗯嗯,走了。”
    前台回过神来,立马往房外退,一边退一边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衣服干洗完明早给您送来。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我们前台电话,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
    *
    陆宴岭回到陆家祖宅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折腾一晚上,他也有点累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已睡下,就剩守门的老伯在门口打盹儿。
    陆宴岭进门后,让老伯去休息,他自己回厢房冲了个热水澡。
    等他回房躺下时,时间将近两点了。
    可饶是如此,陆宴岭却没什么睡意。
    老家祖宅的雕花木架子床他睡不太习惯,一翻身那悬挂在床柱两端的流苏挂钩就直晃。
    那流苏用大红的丝线制成,像极了那女人身上的细线衫,丝丝缕缕缠着他,勾着他,怎么也不放手。
    正待陆宴岭准备强行闭上眼时,手机震动起来。
    他睁眼,拿过看了眼,喉结微微一动,接起:“醒了?”
    女人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时,娇懒的鼻音还有点重:“陆宴岭,你去哪儿了?”
    陆宴岭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看着头顶的鸾凤和鸣锦团蚊帐说:“我回来了。”
    “你走了我睡不着……”她闷闷嘟哝。
    陆宴岭闭上眼:“赵旎歌,你多大的人了。”
    她开始呜咽啜泣:“你丢下我不管了……呜呜…”
    陆宴岭无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赵旎歌可不管。
    她现在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有权力向他提一切无理要求。
    她撒娇:“我要你陪我!”
    “赵旎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宴岭的嗓音不疾不徐,低t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让一个男人留在你房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啊。”赵旎歌在那头轻哼,带着点高烧未退的茫然和娇憨,“可你是陆宴岭啊……别人不行,但你可以呀。”
    陆宴岭握着电话,躺在床上,许久没有作声。
    身体的某处,被她的一句话,撩得起了反应。
    但他没有去碰,只是闭着眼,嘶哑着声说:“这种话,以后别轻易说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浑然不觉自己燎起了一场怎样的澎湃,自顾在那边娇声娇气地耍赖“……我又不要别人,我就要你陪。”
    “你不许挂电话,陪我睡……等我睡着了你才可以挂。”
    陆宴岭听着女人的呼吸,抬眼看向床头的流苏,哑声应道:“行,你睡吧,我不挂。”
    “那你陪我说说话……我头好晕……”
    陆宴岭:“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陆宴岭:“口渴就喝点水,药在床头柜上。”
    “不喝,不渴……”
    电流声平稳而静谧,渐渐地,那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渐渐均匀绵长。
    陆宴岭也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很奇怪,就只是这么听着女人睡觉的呼吸声,却让他内心有种从未有过的充盈。
    她的呼吸声,好似一片羽毛,轻轻拂着他的心弦,将他整个胸腔都填满了,让他那里柔软到不可思议。
    就是这个瞬间,陆宴岭突然无声笑了。
    尽管他一直拒绝承认,但这一刻他是如此清楚地知道,他就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从一开始,陆宴岭就看出来,赵旎歌这个女人,是抱着某种意图来接近他的。
    他一直很排斥这一点。
    可就是在这个瞬间,他释怀了。
    她带着意图又如何?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意图,无外乎不过是权势钱财,亦或是图他这个人。
    若她图权势钱财,这些东西,他又不是给不起。
    若她图他这个人……
    那这不正是他所要的吗。
    陆宴岭平静地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就这么听着女人细细的呼吸声。
    赵旎歌偶尔也会惊醒一下,又喊他一声:“……陆宴岭?”
    陆宴岭便低低回应:“嗯,我在。”
    她睡意浓浓嘟囔几声:“你不许挂电话……”
    陆宴岭:“嗯,我不挂。”
    她这么又喊了他两次,陆宴岭便耐心应了她两次。
    终于,电话那头女人的呼吸声渐渐趋稳下来,变得细细长长轻轻缓缓,终于要睡着了。
    陆宴岭开口,说:“赵旎歌,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赵旎歌在完全沉入睡梦前,无意识地应了他一声:“嗯……”
    第40章 藏娇
    翌日,陆家祖宅。
    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行李已经收拾好,几只箱子放在门口,看宅子的管家拎着行李放去车后备箱。
    这次老爷子和老太太回京,就要过完年,待来年再回蜀城小住了。要不是因为蜀地冬季湿寒,上了年纪身体受不住,看老爷子那架势,还真打算在蜀地长住。
    就要回京了,陆老爷子问起陆宴岭:“你关伯父的身体怎么样?”
    陆宴岭扶着父亲:“手术很成功,半月前出院我去看过一次,精神不错。”
    陆老爷子点点头,拄着一柄权杖上了车,“老伙计几个,都老了。”
    陆宴岭又将母亲扶上车,后头警卫员将行李全部装上车后,便要出发了。
    陆老夫人坐上车后说:“昨儿个望舒和秦佩都打了电话来,问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到,晚上一家人好聚一起吃个饭。”
    “晚饭应是赶得及的。”上车前,陆宴岭看了眼腕表,“我让钟叔钟婶提前准备着。”
    他走到一旁拨了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