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段砚初那么乖的安全?期, 新奇又八卦,好奇之余自然也是心疼。一进安全?期就像个还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从前更是无法近身, 现在反倒是感慨。
    “啊,张嘴。”陈予泊正?端着?小碟,一口?又喂一口?,沉浸式给段砚初喂着?小米糕。
    段砚初张开嘴, 给一口?就吃一口?,认真?咀嚼。
    陈予泊见他都乖乖的都吃了, 给什么吃什么,比平时吃饭的状态不?知道?好多少倍,自己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但一想到段砚初醒来心情又不?是很好了。
    “予泊, 你问问砚初要不?要喝点粥。”一旁的段父见光吃小米糕怎么行, 于是谨遵刚才的提醒,压低声问。
    陈予泊接过?兰姨递过?来的海鲜粥,温度适宜刚好, 他勺了口?递到段砚初嘴边:“宝贝试试这?个。”
    段砚初闻到味道?皱起眉,别开了脸。
    兰姨立刻又换了碗艇仔粥。
    陈予泊拿过?粥, 又勺了口?递到段砚初嘴边:“这?个试试。”
    段砚初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眉头蹙着?。
    兰姨见况又换了碗燕窝鱼翅粥递给陈予泊。
    陈予泊只能再次发起投喂, 身体前倾,凑近段砚初低声哄:“我们?不?能光吃小米糕的,其他东西?都要吃。”
    段砚初眼圈忽然一红, 紧抿唇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掉。
    “这?样下去也不?行,要不?然我来试试。”坐在一旁的闻宴发起挑战。
    陈予泊一笑,眸色有些冷,他把?碗放回餐桌:“闻监督,他可不?是谁都给喂的,我喂他都不?吃,你觉得你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闻宴站起身,他走到段砚初轮椅前,扶着?扶手,单膝蹲下:“大少爷,还认得我吗?我是闻宴。”
    段砚初眼珠子转了转。
    陈予泊警惕。
    闻宴感觉段砚初似乎没有很抗拒自己,便向兰姨伸出手,示意她把?粥拿过?来,端过?粥后,他勺了口?递到段砚初嘴边,温柔说:“吃一口?好不?好?”
    陈予泊紧紧地盯着?段砚初,他安全?期老婆不?能那么乖就吃其他人的东西?吧?不?能吧不?能吧?
    段砚初张开嘴。
    陈予泊:“!!!!”喂喂喂老婆,不?能这?样,只能独宠他的喂!
    闻宴眸色浮现喜色,太好了,安全?期对?他也是这?样乖——
    段砚初用力一吹,把?勺子里的粥吹到闻宴脸上。
    闻宴猝不?及防被粥正?面攻击,发丝与衣领都沾到不?少粘稠的粥。
    他唇角弧度戛然僵硬,却不?经意撞入段砚初的目光中?,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干净纯净得像初雪,有种意外跌进对?方的冰天雪地中?,仿佛雪地是软的。
    实际是他心软了。
    没见过?这?样的段砚初,这?beta哪来的运气。
    “大少爷,这?样好玩吗?”
    在他的印象中?,段砚初不?是娇贵需要被照顾的omega,他生?性高傲要强,直言冷语,项圈只是约束了他信息素,但并没有压制他的性格,这?omega就像是朵荆棘玫瑰,带刺,却美丽得令人想要摘取。
    段砚初没说话。
    陈予泊脸黑了,他半眯双眸盯着?闻宴,怎么感觉这?alpha被粥泼爽了呢。
    一旁的克莱门斯神情自如交换长腿交叠,坐姿端正?,心想幸好自己没有冲动去尝试,不?然被喷的肯定是自己。
    兰姨赶紧把?热毛巾递给闻监督:“闻监督你先擦擦吧。”
    说着?把?他手中?的碗拿走。
    陈予泊见闻宴还盯着?段砚初看,脸色沉冷。
    他握住轮椅另一侧扶手,将轮椅转向自己这?边,弯下腰,对?上段砚初漂亮干净的双眸:“你只吃了两?块小米糕,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吃得比你多。如果?这?几天都是这?样吃,你会越来越瘦,之前练的线条都没有了,也会变得越来越丑。”
    段砚初耳朵里听到的:“&*%?……%&”
    “又皱眉。”陈予泊伸出手点了点他紧皱的眉心:“不?都说了要就点头,不?要就摇头,你那么聪明肯定听得懂。”
    段砚初眨眼。
    “那现在还吃不?吃?”陈予泊拿着?勺子提问。
    段砚初摇头。
    兰姨叹了口?气,开始操心了:“那怎么行,予泊你快想想办法,喝两?口?粥也好啊。”
    “予泊,你再哄哄他。”骆爷抱臂挑眉。
    “上回砚初安全?期也是这?样吗?”omega父亲段予骆托着?脸看着?他们?俩。
    “这?次乖一点,上次我上厕所洗澡都不让我关门。”‘吱’的一声,陈予泊将椅子挪动方向,面向段砚初坐,然后端起碗就对着他吃。
    一碗又一碗的粥下肚,摆在他桌面的各种精致茶点,如暴风掠过?,一扫而空。好在厨房上菜的速度快,尤其是知道?陈予泊要上桌吃基本都是准备几倍的量,这?可都是大少爷允许的。
    餐厅里仿佛上演了场吃播。
    段砚初咽了咽口?水。
    陈予泊将五个虾饺串成葫芦串,一口?吸入,而后直勾勾地盯着?段砚初,咀嚼,吞咽。
    都知道?吃播并不?是谁都能做的,要吃得干净,要吃得香,让人有食欲。
    段砚初抿了抿唇,喉咙上下吞咽。
    陈予泊再次将一碟虾饺串成葫芦串,余光捕捉到段砚初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动了动,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就在他准备将虾饺塞进嘴里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抓住他。
    “我要。”段砚初说。
    “要什么。”陈予泊挑眉问。
    段砚初:“你。”
    陈予泊眸色一怔,心跳骤然加速,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温热涌入。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虾饺已经被拿走了,他失笑出声,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怎么有人才说了一个字自己就慌张得不?行。
    这?场投喂终于在段砚初愿意开始吃其他东西?后,步入话题正?规。
    “予泊,这?件事你也有发言权,你认为砚初身边还需要安全?监督官吗?”段父说。
    “不?需要。”陈予泊余光留意着?段砚初吃东西?的情况,见他跟仓鼠一样埋头吃,继续说:“我跟着?大少爷将近三个月,并没觉得安全?监督官发挥什么作用,他对?大少爷使用最多的手段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强制方式,只是用信息素逼迫大少爷听话而已。”
    “上次枪击事件那次,我无意摘下大少爷的项圈意外刺激了他,闻监督也是使用强制手段带走大少爷,我记得闻监督当?时还打了针什么,让我也无法动,不?然我不?会让你带走大少爷的。”
    闻宴:“。”
    “那这?次发情期呢。”克莱门斯问。
    陈予泊眉头紧紧拧起,余光又落在乖乖吃虾饺的段砚初身上。
    ——陈予泊,标记我。
    ——求你了,标记我。
    深陷发情期无法被标记的omega就像是坠入泥泞的天鹅,狼狈至极,他很心疼,不?愿看见,却不?知所措,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