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064节

    “这些……”
    赵传薪在一个杯子里倒水,指着卷毛说:“喝下。”
    卷毛疑惑,却照办。
    喝完过了两分钟,他面色如常。
    赵传薪捋了捋头发:“你们前面带路,去餐厅。”
    在他说话的时候,背后有人蹑手蹑脚,想要偷袭。
    智能陀螺仪提醒,赵传薪将13号球朝棚顶丢去,反弹后,角度诡异的砸中身后人的鼻梁。
    咔嚓……
    “啊……”
    赵传薪听声辨位,回身一脚。
    咣!
    哗啦……
    木架碎裂,这人反弹回来,脑袋正好伸在了赵传薪脚下。
    他抬腿,跺!
    咔嚓!
    整个后厨噤若寒蝉。
    “前面走,都去餐厅。”赵传薪重申。
    这下,无人反对,顺从的结队而出。
    此时,赵传薪的旧神圣坛,变得充盈满溢,似乎信仰之力根本用不完。
    都是新增的。
    他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到了餐厅,他指着桌椅板凳:“去,检查每个桌椅下,有古怪之处立刻举手报告。”
    不多时,一个厨子,在靠窗的桌子下似有所得。
    他喊:“这里有橡皮电缆。”
    西餐厅,靠窗是“雅座”。
    那里已经摆上了餐布,擦的纤尘不染的桃花心木桌子,俨然就是准备给赵传薪和朱尔典讲和的主桌。
    桌下,有一根在角落延伸,连到窗外的橡皮电缆。
    电报机的诞生,促进了电缆的发展,起初用的都是橡皮电缆,黑色的绝缘皮壳厚实笨重。
    那些横跨大洋的海底电报线路,是用古塔胶线缆。
    后来又发明了绝缘漆,还有醋酸纤维漆包线。
    赵传薪没过去,远远的说:“把桌子掀翻。”
    三人合力,才顺利将重重的实木桌掀翻,进口桃花心木的密度真的很大。
    赵传薪只看到了线缆的断头,有一段的橡皮被烤化剥离,露出了铜线。
    赵传薪想起了此前从汉口北上时,他所在的列车轨道被日本人遥控引爆,事后李光宗派人追查,甚至追到了日本,现在还没抓到罪魁祸首。
    真是一招鲜吃遍天,显然两者是有所勾结牵连,或者就是同一人所为。
    他还以为要下毒呢。
    只是布置的也太潦草,破绽百出。
    赵传薪哂然一笑,转头就走。
    ……
    日本使馆不大,欧式古典建筑,两层,中间为砖券大门,大门有立柱装饰,立面由券廊和柱廊结合。
    大门外,有日本士兵站岗,约么不到二十人。
    使馆二层开着的窗前,有玉石质地的音符,从窗口飘出,落地,掷地有声。
    赵传薪偷摸进的租界区,却大摇大摆的来的日本使馆。
    “站住!”
    日头下明晃晃的甲胄,仿佛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除非眼瞎,否则不可能错过。
    赵传薪龇牙:“站尼玛!”
    嗤……
    苗刀自下颌而入,从后脑而出。
    偶尔,赵传薪说给别人听的话,会把自己先说上头。
    譬如说英国佬搞事情,朱尔典只是罪人之一。
    说完旁人还不觉得怎地,赵传薪的火气却腾腾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砍了朱尔典的脑袋兀自不解气。
    其余日本兵见势不妙,拉栓举枪。
    刚端起枪口,就不见了赵传薪的身影。
    嗤嗤嗤嗤……
    闪现绕后,回环,转身大回环,左一下右一下从后往前削。
    剩下一半人回头时,觉得置身于红彤彤的梦里。
    直到剧痛袭来,才知这不是梦。
    砰!
    枪终于还是响了,与此同时赵传薪再次消失。
    闪现绕后,嗤嗤嗤……
    没有什么招式,能比实战演练更有效。
    赵传薪的刀法这几个月突飞猛进,哪怕他此时卸了一身装备,只拎着把刀,在西北怕也是首屈一指的刀客,能闯出偌大的名头。
    扎你左眼,就不带失手刺右眼的。
    说从膈膜进,就不带剌过肠子的。
    说透心凉,保证不会破坏伱的肺。
    说枭首,那肯定砍不到肩上。
    一个来回,杀穿。
    窗口飘荡的钢琴音符戛然而止。
    赵传薪不走寻常路,屈膝起跳,径直上了二楼窗户。
    房间里有个女人尖叫声传出。
    赵传薪用办公桌上的台灯,砸到了女人的脸颊。
    哗啦……
    台灯碎裂,女人脸开花。
    “闭嘴,真是该死啊,叫个几把叫。”
    女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沙发上,正欣赏弹琴独奏的方脸中年大叫一声:“芳子!”
    起身,转头,抽出墙上“和泉守兼定”,这是一把“大业物”级别的宝刀,锋利之际。
    “喝……”
    中年人大喝一声,转身朝赵传薪劈来。
    赵传薪拔刀,挥刀,丢刀鞘,刀鞘恰好落在刀尖,因重力而还刀入鞘,一气呵成。
    眨眼间完成。
    中年人低头,觉得手腕剧痛,两只手被整齐切断,连同和泉守兼定一起落地。
    赵传薪龇牙:“刀挺好,你慢的一塌糊涂。”
    伊集院彦吉痛的咬破了舌头,喷一口血。
    赵传薪侧身避过。
    他随手看了一眼桌子上溅了血的文件,发现签的名字是——伊集院彦吉。
    “青木宣纯呢?”赵传薪问。
    伊集院彦吉坐在沙发上,转身咬住沙发靠背的皮子,甩着脑袋,模样凄惨,死死抵抗痛苦。
    赵传薪见状,捡起地上的和泉守兼定,掰开上面的手指,插回鞘中收藏。
    曾经有一朋友,是专门收藏刀剑的,收藏了一把长曾弥兴正,也不知真假。
    但刀很漂亮,曾呼朋引伴,齐聚赏刀。
    他说了刀能一斩透人体七八分,才能叫作大业物级宝刀。
    说完,当即就有朋友不服了:“小鬼子,都是从咱们这偷走的技艺,算什么!”
    另一位:“我们的越王勾践剑,不比这厉害多了……”
    另一位:“我们的刀比小鬼子漂亮。”
    赵传薪当即无语。
    收藏刀剑朋友未曾说过一句比较的话,只是夸奖自己的藏品好,便引来基本等同于无理取闹的反驳和诋毁。
    就好像,有人说,我考上了北大,旁边一群连院校排行都不懂的人,立刻反驳:“北大算什么,我的祖上是状元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