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146节

    以前他也怀疑,等到了一战后,他的一身本事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实际上却恰好相反,超强机动性和武器便携性,他依旧有用武之地。
    这次战争就相当于做了个实验。
    赵传薪竖起灰突突的石墙,挡住两门炮的身影。
    等俄兵队伍中间暴露射程内,赵传薪将石墙化掉。
    轰……
    轰……
    普提洛夫要疯了。
    现在他听见炮声小腿肚子有抽筋的感觉。
    这次赵传薪掐断了俄军的首尾,人群立刻向东西两个方向逃窜。
    他所在位置已经失去继续开炮的意义,收炮自信回头,在沙丘后踩着缥缈旅者去了前方3里外另一座沙丘。
    列昂尼德对普提洛夫说:“少将,这次我们必须攻上去将火炮缴获,否则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山炮便携,缴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带着走。
    拖慢行军速度不要紧,要紧的是有反击之力。
    赵传薪在西边沙丘盯上拿着望远镜看。
    俄兵不傻,他们知道自己地位低下待遇不高,被人瞧不起。
    但是他们偏偏在吃苦耐劳方面颇有天赋,任劳任怨。
    所以灰色牲口也不光是歧视,也有世人对他们以上特性的感叹。
    哪怕在赵传薪的炮火下死伤严重,哪怕许多人折腾的没力气,长官一声令下他们还是前赴后继攀爬沙丘,靴子里灌满了沙子也不吭一声。
    可惜,在机枪喷吐火舌弹壳迸溅的掩护下,他们上了沙丘后发现啥都没有。
    列昂尼德直接懵了:不可能,不应该,不会的。
    他叫人在赵传薪原本放炮的位置挖掘,掘地三尺,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炮呢?
    普提洛夫阴沉着脸问他:“炮呢?”
    列昂尼德摇头:“没找到,应该是被带走了。”
    普提洛夫咆哮:“带走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大一会儿功夫就带走了?”
    列昂尼德无法回答。
    他们整队,清点伤亡,在赵传薪几轮炮的精准轰炸下,死了57人,重伤26人,轻伤21人。
    哥萨克骑兵死38人,重伤18人,轻伤19人。
    原本高昂的士气已经低至谷底。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没有经历过只有己方伤亡、对面毛都碰不着的战争。
    普提洛夫和列昂尼德等一干军官商议对策。
    他们立即在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上出现分歧。
    有人表示对方肯定不只是一人,而列昂尼德却坚信对方只有赵传薪一人。
    “一人?一人能部署这么多地方搞偷袭?”
    “人多?人多伱看见了吗?一切就发生在我们面前,你难道没察觉到事情的诡异吗?”
    最后普提洛夫拍板:“好了不要吵。不管是只有赵传薪一人,还是有有别人在,首先能确定一点,即便还有别人,人数也不会太多。”
    哥萨克骑兵已经不足一个百人队了。
    普提洛夫决定分兵三处,骑兵南北走波浪线,绕过前方一座座沙丘。利用机动性躲避炮火,同时在前方探路。
    步兵每百人队要拉开间距,分为两处,一处由普提洛夫带队,一处由列昂尼德带队,双方包抄前面沙丘,在沙丘西侧交叉,南队变北队,北队变南队,再次交叉包抄。
    一旦对方开火,百人队散开拉网式冲锋拿下小高地。
    不得不说,普提洛夫还是有点东西的。
    赵传薪远远地看了他们的部署后陷入沉思。
    此时骑兵已经开始冲锋。
    赵传薪一时间想不到更好对策,在沙丘上架起了俄式马克沁,挂好250发帆布弹链,在面前竖起石墙。
    塔塔塔塔……
    之前赵传薪都是等探路骑兵过去再打后面步兵,对方没想到这次赵传薪改了套路,直接打先锋队。
    只是距离有800米左右,精准度并不高。
    弹幕席卷过去,仅有三个骑兵连同马匹一同倒地,其余人立即远遁。
    他们故意拉开距离,也不管赵传薪,直接冲向了2里之外的下一座沙丘。
    赵传薪拿望远镜看着看着,放下望远镜化掉石墙。
    普提洛夫的计策成功了,他们的部署让赵传薪难以发挥。
    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不时地回头观望,却没能找到合适的伏击位置。
    普提洛夫尾巴又翘了起来,端坐于马背扶着指挥刀傲慢的对乔治·林奇说:“看见了吧,临战指挥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人。”
    乔治·林奇沉重点头,然后快速在纸上记录:在付出巨大而惨痛的代价后,沾沾自喜的普提洛夫少将找到了一个成功防守、而不是进攻赵传薪的方法。我极度怀疑,敌人只有赵传薪一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普提洛夫挨最毒的打,说着最傲慢的话……
    第821章 游错岸了,下辈子注意
    普提洛夫吹牛逼和傲慢,就是想让乔治·林奇能在报纸上为他扬名。
    他要是知道乔治·林奇写了些什么,估计会气的吐血。
    因为总走弯路,俄兵行军速度缓慢,到了夜幕四合,他们才走到车和札伏击哥萨克骑兵的位置。
    只能原地驻扎休息。
    他们休息,赵传薪也是。
    他席地而坐,不生火,旧神坩埚烙印加热平底锅煎牛排。
    四面煎黄,切碎了继续煎。
    他可不愿意吃一点生的。
    正吃着,就听见隆隆马蹄声。
    那是哥萨克骑兵巡逻。
    他们也担心赵传薪夜里会偷袭。
    赵传薪隐入黑暗,不为所动继续吃。
    “你闻闻,是不是有肉香?”
    “可能你太饿了吧,我没闻到。”
    几个骑兵匆匆而回。
    赵传薪艺高人胆大,距离这么近还能安之若素的大快朵颐。
    换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竖起一道墙,饭后一支烟。
    这个时候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晴天多刮西风和西北风,雨雪天气就是东风或东南风。
    风起云涌时,赵传薪知道要下雨了。
    周围沙化,但沙层浅,他翻开《旧神法典》,传送来一堆沙。
    先建了基座,延伸成“匚”字形雨棚。
    刚弄完雨点落下,斜风细雨不须归。
    赵传薪只避雨不遮风,俄军处更惨,只能钻进海拉尔河旁的林子里,生着了火强行驱散水汽和取暖,雨势还不能大,否则火堆就被浇灭。
    赵传薪躺在石板上,伸出手试了试雨点又缩了回来。
    他忽然想起,胜福说宋小濂让他们出人抓捕野猪和野鸡朝贡,野猪的数量是10头,野鸡的数量是30只。
    之前就听说了,现在又重申一遍。
    关外的旗人猎户,哪怕是索伦人每年也最愁猎猪。
    林子里,草原上,什么都能猎,唯独野猪、老虎和熊最难猎,哪怕是小一号的狗熊也非常难猎。
    搞不好就要被这三种猛兽反杀。
    有时候利箭还真射不穿野猪的粘了松脂的硬壳。
    但偏偏满人贵族喜欢吃这些东西,每年都要上贡。
    起初赵传薪不以为意,后来才知他们将这些视为大事要务。
    他忽然心里生出了恶趣味。
    这时候雨变成了雨夹雪,声音小了,空气愈发寒冷。
    赵传薪起身,扣上头盔,摸着黑跑向了海拉尔河旁林子附近。
    别人夜里看不远,他却偏偏能够夜视。
    林子里开炮效果不佳,他取出了水连珠,悄悄靠近后躲在一棵树后瞄准。
    砰。
    一个霸占距离火堆最近位置的军官被撂倒。
    “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