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411节

    “每年你都可以回来看她。”
    “那,那你做主。”
    没等到半夜,古丽扎尔就枕着赵传薪肩膀睡着了。
    赵传薪把她抱回卧室,盖好被子,启用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传送回白房子。
    狗东西吉娃娃面前的食盆里狗粮已经不新鲜。
    还剩下一些,但它却不吃了。
    这种狗,少了一两顿饭,便会饿的奄奄一息。
    赵传薪见它恹恹的模样,不怀好意的说:“看你命不久矣,我可以给你抓一副中药。”
    说着拿出了八角、桂皮、花椒、香叶、小茴香、丁香、杀人、山奈、白芷、甘草……
    狗东西吉娃娃似乎嗅到了铁锅炖的气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吧唧吧唧开始吃剩饭。
    还抬头朝赵传薪:“汪汪汪……”
    大概想说:你看已经好了,药到病除。
    赵传薪这才收起“中药”,给它食盆里添了两个温热的饺子:“记住,这副药随时为你准备,吉娃娃再小也是肉。”
    狗东西有生之年都不敢再死了。
    赵传薪又看看玻璃,再次被人拿石头砸碎。
    他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稍后得去找卡米洛·托里克谈谈了,让他的狗消停些,否则老子也要给他的狗抓一副中药了。
    赵传薪传送回去。
    干饭正在门外轻轻挠门。
    赵传薪出去,干饭压低嗓门叫了两声,似乎怕吵醒古丽扎尔。
    干饭说:“你怎么一身的狗味?”
    赵传薪在走廊,挨着干饭坐下,搂着它脖子说:“等本杰明回鹿岗镇,你跟着吧,然后跟我回胪滨府。”
    干饭:“汪汪汪……”
    第956章 吹响集结号
    干饭表示它也怀念乡亲父老了。
    赵传薪想起了德福家。
    干饭就是从德福家抱出来的狗崽子,只是长大后,已经和它的兄弟姐妹尿不到一壶去了。
    赵传薪很怀疑,它的父老乡亲究竟是谁……
    干饭说了会儿话,觉得身上痒痒,去墙角处,那里有个铁架子带齿,左右来回蹭。蹭完叼着抹布,将狗毛夹住,丢到一个篓子里。
    见赵传薪盯着他,干饭叫了几声:“正常,掉毛而已,回头会有人来收拾,毛太多我鼻子受不了,做人做狗都要讲卫生。”
    赵传薪:“……”
    他起身,拍拍屁股:“我得进一趟沙漠。”
    干饭:“我得睡觉了。”
    从餐厅门走出,赵传薪抬头望天。
    沙漠星空异常璀璨,冬天略差些,夏天更佳。
    大漠中骑行,姿势要帅,速度要快。
    赵传薪7分钟到和平学院的“烂尾楼”。
    刚盖起的岩石基座上面,盖着薄薄一层雪。
    赵传薪戴着羊皮手套,轻拂雪沫子,戴着眼镜看了看,对星月说:“给出图纸。”
    他的几个基本盘当中,唯有天上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反而是在未来数十年中最安全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赵传薪伸手,在虚空比比划划,有种操控3d投影的感觉,星月随即改变图纸。
    赵传薪在中心点造了個阳光棚,未来,阳光棚内的土壤会四通八达延伸到其它平台,最后与大漠相接。
    “你规划出一条更合理的补水通道。”赵传薪说:“这里就是和平学院的心脏。”
    他心中谋划着一个画面,未来某天,有那么一群和平学院毕业的学员,他们是天上飞和平学院的绝地武士,高喊着:“愿金钟罩与你同在。”
    然后冒着枪林弹雨,将鬼子和毛子打的节节败退。
    赵传薪忍不住咧嘴笑。
    就着星空,他在岩石基座中心抠出地暖沟槽,建玻璃罩阳光棚。
    将奎特沙兰白房子院子里堆积如山的挖掘出来的土,分批次运到和平学院基座上。
    这点土对和平学院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且只能当外围植被区域土壤,因为太贫瘠了。
    忙活了俩小时,才动身回天上飞餐厅,取出各式各样材料,包括软金、吸音寒铁、真视水晶碎片、各种废宝石……
    他将这些材料放在尼古拉·特斯拉实验室的桌子上,外带着一封介绍材料的信。
    旋即传送回鹿岗镇。
    鹿岗镇此时已经到了午夜。
    苗翠花已经熟睡,赵传薪披着大衣出门。
    烟光街林海路上,路灯通明。
    曾经萧条的鹿岗岭村,如今大变了模样。
    但除夕夜的半夜,照例有一群鼻涕娃,提着玻璃罐头瓶子做的灯笼在疯跑,其中赫然就有姜明辛。
    这些鼻涕娃跑近了,见路上有人,在犹豫中放缓了速度,凑近了后提起灯笼一照,惊喜道:“叔,你回来啦!”
    德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鼻涕娃了。
    他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纪,脸略长,眉毛细而眉梢下弯,具有了典型的满人特征。
    并非所有满人都心系清廷,赵传薪认得的人中,张榕就是典型的反清满人,而且极为疯狂。
    身后的赵宏志戴着棉帽子,脸上带着高原红,他吸了吸鼻涕:“叔,过年好,给红包,俺不磕头。”
    赵传薪笑了。
    他披着大衣,叼着烟,手里多了一沓红包。
    “赵宏志,你站到一旁去。”
    赵宏志对这个路数很熟悉,乖乖站到一旁。
    德福眉开眼笑给磕头拜年:“叔,过年好。”
    赵传薪发个红包。
    后面鼻涕娃排队磕头,一人一个红包,强忍着拆开的冲动站到一旁等待。
    “大大,过年好。”轮到姜明辛了,她眉目弯弯,扬起已经能看出美人坯子的小脸喜气洋洋的问好。
    赵传薪偷偷塞了个大红包给她。
    小丫头算数不怎么样,但懂得摸红包厚度,一摸之下不禁大喜。
    终于,所有人磕完头,轮到赵宏志了。
    赵宏志鬼鬼祟祟的说:“叔,俺看见了,你给姜明辛的红包大,凭啥给她大的?”
    “你这嗑唠的糊涂。”赵传薪将一个普通红包塞他手里:“她长那么好看,你长那么丑,她红包比你大,岂不是天经地义?”
    赵宏志悲愤交加,拿了红包说:“人家都说俺肖俺爹,长得眉清目秀。”
    其实他说的是真的。
    老赵家人,赵忠义到赵宏志爷俩都是眉清目秀,能用帅形容,后面则越来越歪瓜裂枣,似乎身高也有缩水的嫌疑。
    到了赵传薪这一代,身高上去了,但长相的确称不上帅。
    “他们骗伱。”赵传薪龇牙。
    他以不怎么广泛的数据,总结过长相对人生轨迹的影响。
    长相好的人,成长过程会顺利些,颜值即正义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长相好的人,有个通病,成年后总是放不下身段和内心的骄傲,干什么事都表现的很矜持,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所以通常成不了大气候。
    当然,赵传薪的数据范围太窄,他或许是错的也说不定。
    总之,他不愿意让赵宏志认为自己在长相上有所优势。
    或许等未来某天,他惊觉:我焯,我好帅。
    这样会更好一些。
    要是旁人说,赵宏志或许会怀疑。
    但赵传薪说,他还真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长相。
    红包都发完,赵传薪挥挥手:“都滚回去睡觉吧。”
    一群鼻涕娃提着灯笼就跑。
    跑远后,纷纷打开。
    见里面两种很陌生的硬币。
    一种是德国马克,每个红包里装着2马克,还有一枚5雷亚尔的鹰洋。
    马克只是普通马克,不是金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