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520节

    “先前,咱们有个人叫褚青山,是不是就因杀戮太多疯掉了?赵先生该不会也是……”
    “胡说什么,赵先生肯定事出有因。”
    他们急急赶来,但在距离血案发生地三十米开外驻足,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
    赵传薪走位缥缈,闪现诡异,忽东忽西,阳光下,刀子频挥,此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现在恨不得爹妈给背后生翼立刻飞走。
    别说叫嚣,吓得连求饶都来不及说,就被团灭了。
    唯一没死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十二三岁小姑娘,看见赵传薪突然出现面前,吓得“哇”地一声哭起来。
    赵传薪头脑一清,甩甩刀收起。
    此时,葛云鹏等人才敢上前,小心的绕开地上的头颅和血迹。
    “先生,这是……”
    赵传薪朝后招招手,让埋葬刘永和的几人跟他们讲述。
    葛云鹏听了,面色复杂。
    虽说气愤,但此时见场面惨淡,再多的气也都消了。
    那小姑娘哭了半晌,突然一指赵传薪:“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你这个禽兽……”
    赵传薪垫步,侧踹,小姑娘被这一脚踹出去十多米远,落地后又滚了三滚,面如金纸,脑袋一歪,没了进气。
    葛云鹏:“……”
    他们豁然后退,距离老赵远远地。
    生怕赵传薪杀红眼,连自己人也下手。
    赵传薪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们:“捡头颅当祭品,给刘永和上香,我去重新做块石碑。”
    他戴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用光刃阴刻:宪宪刘公,名士伟人。蔚为功臣,应运而出。北抗沙俄,东驱日寇。徙于延边,以德望著……
    扛石碑回转,挖土填埋,不在话下。
    算不得风光大葬,但也绝不会默默无闻。
    赵传薪看着周围风水,对众人说:“今后但有背水军将士,无祖坟可回归者,皆葬于此地,将来也容易祭奠与扫墓。”
    葛云鹏等人应诺。
    于赵传薪而言,青山处处埋忠骨。
    但别人未必这样想,他还是挺尊重他人想法的。
    做完这些,葛云鹏说:“先生,让我们参战吧,你也好多個帮手。”
    赵传薪摇头:“先去收拢溃兵。”
    葛云鹏带人去了。
    却碰上了吴禄贞。
    吴禄贞告诉他:“有一部分背水军的兵,事发后我担心日本人追杀他们,被我藏在了细鳞河边的几户人家中暂避。”
    葛云鹏感激拱手:“多谢吴都统,此事我定会禀告赵先生。”
    吴禄贞赶忙问:“炭工兄何在?”
    “先生祭奠完了刘旅长,又去了对岸。”
    “啊?”
    葛云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吴都统,有件事,须得告诉你……”
    他将安葬刘永和时,发生的那些事对吴禄贞讲了一遍。
    吴禄贞心下一凛:“带我去看看,顺道拜祭刘旅长。”
    当他到了茔地,看到了堆积如同小山的头颅。
    心中蓦然想起了古时打仗筑京官。
    “炭工兄举止可有异常?我是说,除了眼前这些……”
    葛云鹏摇头:“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以外,再没别的了。”
    ……
    在朱尔典被赵传薪所杀后,英国又派来了上任公使——萨道义。
    本来萨道义已经退休了,但念及此时远东地区局势骤变,赵传薪出言挑衅,实打实威胁英国在华部署和策略,必须来一位有勇有谋的老将主持工作。
    至于英国驻上海总领事哲美森,已经被赵传薪吓破了胆子,说什么都不敢与他作对。
    萨道义在得知赵传薪和日本人在延边地区打了起来,立即除了从英国本国利益考虑,想要修改商约后,还发声谴责赵传薪擅自挑起国与国的矛盾与战争。
    萨道义在面临记者采访时说:“再次来华,我对大清的管理很失望,他们甚至没有能力辖制一个知府,导致边境风雨飘摇,影响各国贸易利益受损。日本人向我求助,但我不会轻易出兵,我会向各国陈明厉害,让他们看到任由赵传薪肆意妄为的下场。我想,局势很快就会明朗,看着吧……”
    ……
    赵传薪杀疯了。
    他骑三代游龙,直奔会宁,一路上淋淋拉拉全是日军尸体,鸭绿江水被鲜血染红。
    宋承俊是会宁当地贵族,是韩国亲日派宋秉畯的远房亲戚。
    他带着家中仆从和佣人出门查看,见鸭绿江边的血色,眉头不由得紧皱。
    然后他看见江边有个高大的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江水抽烟发呆。
    他们走了过去。
    宋承俊喝问:“这是谁干的?”
    那人瞥了一眼,没说话。
    宋承俊在当地作威作福惯了,见这人不理睬他,怒火更炽,上前指着赵传薪:“问你话呢?这年头,到处都是刁民……嗷……”
    话没说完,那男人便拗断了他的手指头。
    仆从佣人和府上打手见状,露胳膊挽袖子上前想要捉拿这个大胆的贼人。
    “这兵荒马乱的,正好让你生不如死!”
    可那人连起身都欠奉,掏出温彻斯特m1897,滑动滑块,扣动扳机。
    轰。
    两人被轰飞。
    轰,轰,轰……
    赵传薪打空子弹后,遍地哀嚎,鸭绿江畔,又多了一抹血色。
    赵传薪叼着烟看着吓傻了的宋承俊:“依我看,对你们这个民族怀柔没什么卵用,一群贱皮子。”
    说罢起身,薅住宋承俊头发:“带我去伱家,老子要抄家。”
    宋承俊闻言心里一紧。
    要是日军尚在还则罢了,可日军已经撤退,当地仅有派出所的韩国警察,此时也来不及叫。
    手指头疼,但如果被抄家心里更疼。
    他叫道:“休想,劝你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赵传薪手指头在他脸颊划过,顿时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啊……”宋承俊痛呼。
    赵传薪手指头在他身上一下加一下的戳,戳的他强疮百孔,但血洞很浅,会流血,不致死。
    宋承俊哪里受过这种罪?
    “好好好,我带你去……”
    赵传薪随宋承俊去他府上,宋府女眷见老爷带个陌生人回家,身上还到处流血,头发也被人薅着,不由得尖叫起来:“来人啊,将这贼子捉住……”
    府上还有男丁,抄家伙奔赵传薪而来。
    也有人匆匆跑出,去派出所报案了。
    赵传薪掏出战神m1907,单手握了扫射。
    突突突突……
    一圈人中弹身亡,女眷捂住了嘴,见那人脸上狰狞一笑。
    突突突……
    几个女眷体若筛糠,倒在血泊中。
    宋承俊双目充血:“你,你为何杀她们……我与你不共戴天……”
    “戴你麻痹。”
    赵传薪枪口猛戳,怼进宋承俊眼眶里,扣动扳机。
    突突突。
    宋承俊脑袋稀巴烂。
    星月开启扫描模式,同时告诉赵传薪:“我从你身体散发的化学信号,检测到你现在正处于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赵传薪没理会星月,径直去了宋承俊家中暗道,将金银珠宝尽皆裹挟了出门。
    出门时,恰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的韩国警察,他们歪戴着大檐帽,端着日本三十式步枪,气势汹汹的往府里冲去。
    不能怪他们太积极,实在这宋府与日军交好,而此时韩国警察,已经沦为日本的狗腿子。
    而且,宋承俊时常会拿钱打点当地官署,连带着他们警察也有份。
    于公于私,他们都得积极些才对。
    正好碰上了出来的赵传薪。
    “站住,大胆贼人……”
    砰砰砰……
    莫辛纳甘转轮,赵传薪迅若闪电出手,一连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