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689节

    他想建州初期时,让土地拥有者配合基层政-府通过掌控利益,实现机制来确保每个村落和社区利益和政-府利益实现,确保开发能够促进地方的发展。
    百姓得大头,城镇衙门得中头,地方基层衙门得小头。
    这个决定,是要在未来数年内彻底消灭类似奎特沙兰托里克家那样的大地主。
    别看康斯坦丁州跨度长达上千里,但实际掌控面积并不多,主要以满足油田开发为主。
    还是那句话——船小好调头。
    赵传薪有资本胡闹。
    胡斯蒂诺继续说:“今后土地买卖和开发,主导者是你们,但是你们要配合地方基建政策,否则生地永远无法变成熟地……”
    这是另一条控制百姓胡乱买卖土地的新规。
    和赵传薪在华地盘那种土地实际拥有权归当地衙门不同,这里土地彻底归还百姓,但是百姓是盲目的,是愚昧的,当地衙门需要审查每一项交易和开发条款,然后决定是否实现“三通”。
    胡斯蒂诺所说的三通,是路通、电通、水通。
    路通就是修路和架桥。
    电通即满足工业通电需求。
    土地拥有者得利益大头,他们也需要缴纳更高的规费,来配合基建和衙门政策执行。
    城镇衙门得利益中头,也需要在先期投入的开发费用中出大头。
    胡佛逐南闯北,见识了世界各国土地政策,可听了胡斯蒂诺的话后,还是觉得大脑宕机紊乱。
    这怎么好像在经营一家公司?而不是一方土地。
    但他大致明白了,就是土地归还底层百姓,但是也不允许他们胡来,否则没人会购买或租赁他们的土地。
    有投资者想要建设土地,当地衙门不配合,那这块地放一百年还是不毛之地,除了耕种外一无是处。
    让百姓安心,再给他们脖子上栓绳子限制。
    胡佛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此时,赵传薪却已经博得当地百姓欢心。
    人们欢欣鼓舞,又叫又跳,兴奋溢于言表。
    有人高呼“堂约翰·康斯坦丁”,有人说“州长万岁”……
    胡佛觉得赵传薪真是老奸巨猾,觉得这些墨西哥老百姓真是好糊弄。
    但也佩服赵传薪这么快就能制定一个可行的土地制度。
    这能力远超过上阵打仗,超过做生意范畴。
    胡斯蒂诺说的最后一件事:“华墨银行准备在新米却肯投资华墨女性自立制衣厂,纽约星辉餐饮公司将在新米却肯投资星辉石油公司,所涉及到的耕地占用费、规费、有偿使用个人土地费及各种办证的手续费,还有地方补偿款,将和分配土地后的个人洽谈。新米却肯,即将成为工业镇,你们人人都将有工作……”
    这又是一个重磅消息。
    新米却肯、韦拉克鲁斯城、卡门同时宣布这一消息。
    其它地方还没动静,因为赵传薪人手不足。
    10月30号。
    赵传薪被噩梦惊醒。
    他很少做梦,更别说噩梦。
    从高空跌落,他能滞空。
    遇上恶人,他会杀。
    到了地狱,别管阎王还是撒旦,在那边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这噩梦怎么做?
    但今天却做了个噩梦,让他心神不宁。
    他给巴勃罗·罗哈斯留下一部大哥大套装,教他怎么用后离开了墨西哥。
    赵传薪抵达汉口,先去卷王技术学院找刘华强,给他留下一部大哥大套装。
    “战乱是否波及租界?”
    刘华强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校长,放心,各租界严守中立,我们卷王技术学院同样是中立区,清军不敢来。”
    赵传薪也不问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出了巴公房子,径直去了汉口满春茶园。
    这里是黄兴设立的战时临时总司令部。
    枪声不断,炮声隆隆,火光四起。
    旁人都往外跑,唯有赵传薪往里面进。
    一伙清军士兵看见一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过来,赶忙阻拦:“他可能是乱党奸细,抓起来……”
    赵传薪一巴掌一个,将过来的两人拍翻在地上。
    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几次闪现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到了满春茶园,赵传薪跳下房顶,问:“我找张双喜,告诉他关外来人看他了。”
    满春茶园内,黄兴、宋教仁、张景良和双喜等人正在看地图。
    张景良叹口气:“伤亡甚重,看来只能退守六渡桥了。”
    黄兴刚要说话,就有士兵进来报告有人找张双喜。
    双喜皱眉:“他说是关外来的?”
    “是。”
    黄兴眉头一挑:“走,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传薪?”灰头土脸身上多处挂彩的双喜开心的跑了过来。
    赵传薪拍拍双喜肩膀:“怎么瘦成这样?吃不饱?”
    黄兴开口:“赵先生,别来无恙。”
    宋教仁等人这才知道,眼前这男人居然是传说中的赵传薪。
    赵传薪摆手:“你们往后稍稍,我和双喜拉拉家常。”
    黄兴讪笑退后。
    张景良皱眉:“即便是赵传薪,他也太不讲礼数了!”
    黄兴压低声音道:“别嚷嚷,此人视人命如草芥,你不会想得罪他的。”
    张景良不忿:“哼。”
    另一边,赵传薪对双喜说:“这些天我心神不宁,左思右想,觉得行道的安排不大稳妥。”
    行道是李光宗的字。
    双喜不解:“怎么说?”
    “我认为以咱们现在的能力,用不着让你待在孙公武他们这里冒险。”
    双喜感动,眼圈发红。
    “我……”
    他忽然哽住。
    他很久没回鹿岗镇了,不想家是假的。
    在赵传薪想来,双喜说走也就走了,没必要在这耗着。
    可双喜和孙公武他们待的久了,心境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被同化了。
    双喜有种背叛的羞愧感。
    他深吸一口气:“传薪,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赵传薪多聪明,看出了双喜的心思。
    他倒是不生气这个,只是单纯的担心双喜安危。
    他告诉双喜:“你穿戴好咱们的防弹衣,我再给你留点好东西。”
    他取出一套战术衣,一箱子苹果雷,两把鹿岗m1907和两把莫辛纳甘转轮和配套弹药。
    “我按照你以前的体重做的衣服,可能有些大,但是防风保暖,装手雷弹药方便。这双靴子跋山涉水不在话下。”
    鹿岗镇老人之间的感情,是距离和时间无法冲淡的。
    双喜赶忙说:“我去叫他们,他们都想见见你。”
    他急忙拖着箱子往里走,生怕慢一点眼泪流下来。
    不大会儿,黄兴等人出来了。
    他们脸色复杂的看着赵传薪。
    黄兴拱手:“赵先生和双喜的兄弟情谊真叫人羡慕。”
    刚刚双喜拖着箱子进去,他们看见箱子底还放了几捆纸钞,足有两万块。
    赵传薪笑了笑:“亲人不多,每个都要珍惜。”
    旁边的宋教仁忽然说:“赵先生何不……”
    赵传薪斜眼打断他:“你他妈在教我做事?”
    宋教仁骇然后退。
    他见过各色人物,却从没叫人一个眼神给逼退过。
    张景良甚至本能的将手按在了腰间枪套上……
    赵传薪掏出烟点上,对黄兴说:“翻天覆地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北边有人企图分疆裂土,那才是我的职责。咱们分工明确,老黄,你说怎么样?”
    黄兴哭笑不得,第一次有人管他叫老黄。
    “我听双喜讲过赵先生所思所虑,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而奋斗。”
    赵传薪点点头,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