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149节

    刚子在外混长时间不回家,方芳跟着她后妈住在西夏区文艺巷,这里离二十一小学近,马杰儿子马飞在二十一小上五年级,那时方芳上二年级。
    马飞年纪小飞扬跋扈惯了,仗着他爹是陶瓷十三英的一员,欺负小孩骂老师,江湖人称“二十一胖子小霸王马飞。”
    当时是夏天还没到暑假,银川小孩子们流行喝一种塑料袋装的汽水,这种汽水叫“三毛流浪包。”一毛五一袋,冰镇的要一毛六。
    后妈对方芳不好,基本上不给零花钱,除了一天管一顿饭学杂费都不想给交,所以七岁的方芳长的比同龄孩子小一号,都是营养跟不上,个子小,头发也黄黄的。
    大西北的夏天热,小女孩捡易拉罐瓶子可能卖了几毛钱,本来是打算留着买橡皮的,因为看同学都喝汽水馋嘴了,就三毛钱买了两袋淘气包汽水,因为当时二十一小的小卖部搞开业大酬宾,买两袋淘气包送一颗软糖。
    小女孩开心的买到了汽水,结果还没喝呢就碰到了马飞,马飞把她推到了,然后又把汽水抢过来用铅笔都扎破了漏完了,更可气的还不是这个,他推了一把,让方芳后脑勺磕到了铁桌子角,当场就血流不止。
    老师见状带着孩子赶快去医院,随后又通知她后妈来医院,马飞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就跑回家跟他爸说了这事。
    事后,马杰找到方芳后妈,说是你家小孩先开口骂了我家孩子,双方都有过错,我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赔50块钱营养费,这事就算了。
    方芳后妈不敢惹马杰,就收了五十块钱营养费答应了私了。
    前面说过这后妈不是东西,好赌,孩子接回来后也没安慰两句,转头就拿五十块钱去麻将厅打麻将去了。
    输完了钱的那一瞬间,这后妈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这孩子也不是没有用,还可以用来挣钱……”
    随后这个后妈经常不让方芳上学,她有时故意把方芳弄伤,然后带着小女孩去找她生父之前的亲戚们要钱,到了亲戚家就一把抹着眼泪,说自己没钱带孩子去医院了,吃都吃不好了,总之就是想着法的要钱。
    方芳生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经常看孩子可怜,多少会给点钱接济一下。
    这就是现实版的家暴,蛇蝎女人。
    刚子经常不在家,也是有一天,他无意中从一位远房表哥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儿,当场就气炸了!
    刚子直接去了二十一小赌到马飞,把孩子一顿收拾打开了花,当天还不解气,他又找上马飞他爹马杰,当时马杰正在和朋友们在一家火锅店吃火锅,刚子二话不说,直接把一盆滚烫的火锅底料泼到了马杰脸上。
    后来,那人基本就废了。
    刚子带着方芳跑出了家,东躲西躲,逃避着陶瓷十三英的报复,这兄妹两住过桥洞,睡过大街,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
    直到王保田知道了这件事,他派人找来刚子,对他说:
    “年轻人跟着我吧,以后我罩着你。”
    这就是方芳的童年。
    我觉得她的童年应该没有一丝快乐。
    那时因为怕去车站碰到金风黄的人,我通过老文联系上了那个黄面的的司机老王,我后半夜两点半出发,坐着老王的黄面的去了趟兰州。
    白天到的,经过打听,我终于在兰州大学食堂里,见到了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她带着眼镜,个子不高比较瘦,看人的眼神坚定透亮,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二十岁左右。
    “你是…..?”女孩放下一本厚书,抬头问我。
    我笑着说:“我是你哥朋友,你哥有事过不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女孩问:“我哥不是在饲料厂送鱼饲料吗,他经常银川兰州来回跑,上上个月我还见过他一次,就算忙不开,怎么托人过来送东西也不通知我一声,他忙什么呢?”
    我递给她一个塑料袋,开口道:“刚子这段时间跑外省业务,可能还会出国,我就是过来送个东西,我走了。”
    “你等等!”
    方芳让我等一下。
    她打开塑料袋看了眼,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
    我不敢在多看她,也不敢面对她。
    只是慌慌张张的跑出了食堂。
    刚子的故事就此落幕。
    第121章 恐怖来电
    隔夜回到银川,除了这趟长途车费,我额外给了司机老王一千块钱,我让他对外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见到过我。
    跑一趟几百公里的长途而已,收到这么丰厚的报酬,老王脸都笑开了花,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你!我保证守口如瓶。”
    我本以为接下来要继续过一段平淡的日子,没曾想……
    我错了。
    算算时间,在从黑水城废矿坑离开近两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而打来电话的,正是廖伯。
    他约我尽快见面,我说我们已经不住中宁沙坡头了,为了安全,我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蜘蛛巷这里,怕他找不到这地方,我让老文去接他一程。
    我记得那天大概晚8点左右吧,老文骑着三轮车回来了,廖伯没在车上,不过,老文回来时车上多了个大号迷彩双肩包。
    “快进屋,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老文左右张望了一眼,神色匆匆带我我进了屋。
    我问老文人呢?
    让你去接人,人没来,怎么就拉回来一个包?
    老文把迷彩大包放屋里地下,小声对我说:“你不是让我去接人嘛,那白头发老头我见到了,他说自从到银川下了火车就感觉不好,老觉得路上有双眼睛从背后看着我,可每当突然扭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老头说以防万一,人货分走。”
    “人货分走?”
    我皱眉看着地上的迷彩包。
    想了想,我说老文你先出去,路上辛苦了。
    老文知趣的没多嘴问。
    他出去后我提起背包放到桌子上,感觉还不轻,有些分量。
    拉开背包拉链,包里塞着一个长方形泡沫保温箱,箱子上缠满了黄胶带。
    这时小萱端着碗,好奇的凑过来看。
    猜测泡沫箱里可能就是妙音鸟的复制品,我手都有些抖。
    我迫切的想看看。
    究竟人工仿造,到底能不能达到鬼斧神工,以假乱真的程度。
    小萱放下碗帮我按着泡沫箱固定。
    我找来剪刀,心怀激动,一层层破开了胶带。
    拿开泡沫箱盖子,首先映入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块不透明的蓝色雨布,厚雨布下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
    “是不是廖伯做好的妙音鸟怕沾水?”
    “不对啊,都几月份了还下雨,在下就下雪了。”
    小萱端起大米饭用勺子吃了一口,说:“有可能是怕受潮呗,快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我没说话,疑惑的一层层解开了雨布。
    “哐啷!”
    等看到雨布里包的东西,小萱手一抖,饭碗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萱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眼神惊恐的不断后退!
    我也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吓尿了!
    泡沫箱里的不是廖伯做的妙音鸟!
    是一截活生生的人手!
    听到了碗打碎了声音,鱼文斌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看我脸色苍白牙齿打颤,鱼文斌好奇的走进,低头看了看打开的泡沫箱。
    “这谁的?”他脸色变了变,转头问。
    “不……不知道…..”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鱼哥立即盖上盖儿,让我不要慌,把话说清楚。
    谁的手!
    我吓死了快!又慌乱拨通了老文手机号,让他快过来。
    老文进来窑洞后看气氛不对,当即说怎么了啊,背包我可没打开过啊,要是丢了东西可别找我。
    “呕!”
    小萱刚才正吃着饭,这时候在也忍不下去,跑到外头过道干呕了起来。
    我使劲掐了自己虎口一下,让自己清醒点。
    “老….老文我问你,谁….谁让你拿回来这个包的…”
    老文看着我道:“都照你说的啊,那个手机号在车站打过去是个老头,我在二号出站口接到了他,那人白头发不少,和老板你说的一样啊。”
    “长什么样!”
    “那人具体长什么样!”
    老文脸色为难的开口:“这…..这你让我怎么形容,就是普通人的样子。”
    鱼文斌皱眉问老文:“注意了没,路上有没有人跟着?”
    老文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这事我特意留意了,为此还专门钻胡同绕了路,我保证从车站出来后没人跟着。”
    鱼哥扭头对我说:“先别管送来的人是谁,刚才我看了,这手可以肯定是男人的,冻的时间不短了,年龄跨度不好说, 35到50之间都有可能,你仔细想想,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认识谁。”
    “冻的时间不短了?”
    “35到50…..男的…..”
    我头都想大了!想出来会是谁!
    我只能确定自己是和廖伯联系的,至于老文在车站接到的是不是廖伯,我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