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150节

    我脸色发白的问小萱:“豆芽仔呢?”
    小萱吐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说卫星电视没信号,豆芽仔一大早就跟老葛出去修电视了。
    我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豆芽仔那边听起来在马路上,能不时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怎么了峰子,正往回走呢,需不需要给你们带点东西回去?”
    “先别回来,你快去趟车站,尤其是二号出站口,看看能不能碰到廖伯,如果见到了别打招呼,直接给我回电话,如果没看到就快回来。”
    “谁?”
    “廖伯!假鸟做好了??”豆芽仔声音提高了两分。
    “现在别问这么多,赶快。”我催促道。
    豆芽仔听我说话慌慌张张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当即说知道了,这就打车过去看一眼。
    就在这时,电话还没挂。
    我忽的听到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
    还有砰的一声巨大碰撞声!
    “芽仔!芽仔!”
    “陆子明!陆子明!”
    电话还通着,豆芽仔突然不说话了,我和他失去了联系。
    仅仅过了两三分钟,忽然,豆芽仔的手机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喂…..”
    “你是谁!”我抱着手机紧张的问。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我听到一个男人声音低沉的说:
    “过来面谈吧,送你的东西应该收到了,听说那人和你有过节,为了示好,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如果你不来,你这位朋友就活不下来了,希望你相信我的话。”
    我藤的站起身,咆哮着问你到底是谁!
    “你来了就知道了。”
    电话里的人语气平静,继续说:“你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同样,任何麻烦我们都可以帮你处理解决掉。”
    “作为回报,我们只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东西在哪里。”
    第122章 光明会馆
    挂了电话,我的心脏就像坐高空过山车一样,无法平静。
    电话里陌生男人最后报给我的见面地址。
    兴庆区中山北街456号。
    光明会馆。
    老文告诉我,他说光明会馆几乎是银川最神秘的私人性质会馆,那里安保严密,大门常年反锁,本地有种说法,说中山北街456号是徽商会馆。
    对方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在电话种强调我一定要去,暗中意思表明了豆芽仔去修电视出了事,在他们手上。
    老文去接廖伯,没接到人只拉回来一只人手,那时候大概是8点40。
    9点左右,我接到了这通神秘来电。
    对方要求,我12点之前必须要到。
    此时鱼哥看我心神不定,叹了声说:“看来有人要搞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我跟你走一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鱼文斌,护你安全。”
    鱼哥一脸认真说着平静的话。
    我呆呆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对方自称“我们。”
    他们是谁?
    这一切,两个小时候就知道了。
    “不去不行吗云峰….”小萱担忧的看着我说。
    我摇摇头,说不去不行,对方虽然没明说,但已经放出信号,如果我不去,下次送来的可能是豆芽仔的手。
    小萱低下头,不说话了。
    鱼文斌消失了两分钟,在见时他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天气越来越来冷了,他换了身身宽松的黑色运动服,拉链拉到下巴处,手里拿着一根近2米长的光滑木棍,眼神凝重。
    我猜想,可能鱼哥也感觉到了,这伙人绝不是银川本地势力。
    路程不近,智元哥借了老王的黄面的,他丢掉半截烟头踩灭,拉开车门让我们上车。
    我看到小霞嫂子在远处默默看着,没有上前说一句话。
    副驾驶有一把开刃砍刀用毛巾包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深夜的银川安静无声,一辆破旧的黄面的打着双闪,匀速开往兴庆区方向。
    到了地方,11点25分。
    鱼哥拿着木棍下车后说:“在外面候着,随时接应我们。”
    智元哥熄灭车灯,看着我们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去,前方不足百米远的地方,矗立着一座仿古式建筑,青砖瓦房,木门铜钉,门前左右各悬挂着一个红灯笼,灯笼里的灯泡度数很低,发出来的照明光也显的朦朦胧胧。
    灯笼之下有一块黑底金子牌匾,字迹深刻,烫金浑厚,从左往右,龙飞凤舞的刻着四字楷书。
    “光明会馆。”
    鱼哥提着棍子,走到门前,单手啪的将棍子砸地,抬头看着门上的小型探头。
    三分钟后。
    “吱呀一声…..”
    光明会馆的大门缓缓向两边儿打开。
    里面出来一个年轻人,这人年龄大概三十出头,中长发,身形瘦削,脸上表情看不出异常,
    他看着鱼哥说:“这位朋友,棍子放门口就好,这里很安全。”
    鱼哥只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人看鱼哥不搭理他,眉头挑起。
    “没事,让他们进来吧。”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洪亮的说话声,在门口听这声音,只感觉中气十足。
    随后这人不在阻拦,只是微微弯腰,很有礼貌的说了句:
    “请。”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露怯,迈步走入了大厅之中。
    光明会馆大厅灯火通明,周身摆放的家具都是老家具,我粗略看了一眼,光明代早期的黄花梨家具都不下十余件,更别说随处陈列可见的官窑瓷器。
    “坐吧。”
    大厅正堂,开口说话的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他鬓角有丝丝白发,穿的是普通的白衬衫西服裤,白衬衫袖口向上卷起来露出大半个胳膊,看着像很普通的路人大叔。
    “不冷吧,屋里开着空调,”他笑了笑,起身招呼我们坐下。
    屁股下坐着明代的黄花梨太师椅,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开口问:“阁下是…..”
    这人看着我笑道:“项云峰小友,你和我们素有交集,顺德之缘,飞蛾山下一别,已过年余了。”
    此人虽然外貌普通,穿着也像街边大叔,但不知为何,他说话间给我极大的压迫感。
    在进来那一刻,我其实就猜到了….
    是长春会…..
    是起源东北长春,暗中管理着旧社会三教九流的那个庞大组织团体….
    我很紧张抓紧了椅子扶手,鱼哥注意到了我的紧张,也下意识握紧了棍子。
    他看我身子紧绷,开口说:
    “年轻人不必紧张,我和某些人不一样,同时我本人和赵清晚女士素有交集,还是要给她面子的,我始终站在正义一方,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想开成公布的和你谈谈。”
    “谈谈…..?”
    我咬牙道:“红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被你们那样玩弄,红姐捅了把头,你知道她心里会不会自责?会不会难过?她父亲被长春会所害,红姐跟我说过,她这生的目标就是攒足够的钱,一亿不够就三亿!红姐说必杀上东北以报家仇!”
    我想起往事越说越激动,脸也红了。
    “站在正义一方?你想没想过,用那些旁门左道控制人,让人昧着自己良心做事,谈何正义!”
    “还有!你们不远万里追我们到香港!赶尽杀绝为了什么!就为那瓶什么药水?!”
    这人听我把话说完,始终保持安静。
    “哎….”
    他叹气道:“年轻人啊,长春会很庞大,相信我,比你想象中的都大,我只能控制其中一部分,对于你们之前的遭遇,我深表遗憾,抱歉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不知所措,就是意外。
    是长春会?
    长春会不都是小绺头那种目中无人的人?
    可是这样,这些人为什么又要对付豆芽仔?